柳月重赶紧翻身起来,寻声追去,只见卿卿崩溃的俯在梳妆台前,捂住脸泣不成声。哭甚?他无奈的揽过哭得不能自己的meimei,轻抚她的后背。卿卿哭的颤抖的身体一僵,转头,红得像小兔子一般的眼睛怔怔的看着他。柳月重嘴角微翘:都哭成小花猫了。又是这种不正经的口吻。卿卿气得直哆嗦,抵着他的胸膛推拒:你走开!这人怎么可以这么恶劣,喜欢在床上调戏她就算了,她都这么伤心了还要逗弄她。柳月重叹了口气,总归她是他认定的心上人,并且还与他有了夫妻之实。他不顾她的拒绝把她抱起,让她坐到腿上:告诉哥哥,为什么哭?男人眼神深邃专注,指肚温柔的揩去女孩眼角的泪珠。在他的温柔下,卿卿感觉自己仿佛是他呵护在手心的一捧水一般。她被他的动作惊得都忘了哭,就这样怔怔的看着他。小的时候她就知道她这个二哥不喜欢她,他从小就是那么道貌岸然,在人前永远都是那么温柔聪明,多少人称赞柳二公子年幼早慧,却不知道,他背后是怎么欺负年幼弱小的meimei的。她不是没有尝试跟别人揭发他的丑恶行径,可是除了大哥,根本没人相信她。这一次,他又有什么坏主意?我能有什么坏主意?他挑眉。卿卿这才知道她不小心把心底的话问出来了。难道不是吗?她带着nongnong的鼻音。你要是想要我的身体,那你要好了,没必要对我说什么甜言蜜语。你惯会伪装,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柳月重被她小白眼狼似的一番话气笑了:那你倒是说说,哥哥是什么样的人?他语气里透着些许危险气息。可是卿卿早就破罐子摔破了,根本无惧他的脸色。你惯爱欺负我,这些我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都不与你计较,你是我哥哥,这一点无法改变,往后还请你……唔后面的话被吞了下去。柳月重摁住她的后脑勺重重亲了下去。真的是个小白眼狼,他待她这么好,她视若无睹,居然还说出这么伤人的话。你这么聪明,倒是说说哪家哥哥会这么亲自己meimei的?这一吻下去果然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柳月重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眼底的氤氲,和脸上再次弥漫的潮红,低低的笑了:嘴硬,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不是吗?却不想,这句话正好戳中了卿卿濒临崩溃的理智。她‘哇’的一声哭了,拼命挣开他,哭叫:我没有,我不是……想起自己几次无缘无故的乱性,她终于崩溃大哭。我不是yin娃荡妇,我不是……她晕了过去,嘴里一直喃喃重复着这句话。柳月重这才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把人抱到床上。所谓病来如山倒,卿卿本就体弱的身子经过不争气的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就是在自己西苑的床上了。柳小姐风寒未愈,再加上思虑过重,老夫开几副药,这段日子切忌勿要大喜大悲……厅外谈话声戛然而止,脚步声由远而近。显然是发现了她醒了。卿儿。见到来人,卿卿默默的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她现在并不想见到他。哪怕不是第一次知道她排斥他,柳月重心里还是闷闷的,他挫败道:你这真的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卿卿默默拉高被褥把自己埋进去,用行动给了他答案柳月重忍着胸膛沉沉的闷痛:你可知,女子在出嫁前,家里的长辈都会准备药浴?大齐女多男少,女子年满二十必须最少有五个夫婿,为了让嫁过去的姑娘更好的伺候夫婿,娘家人会在出嫁前给姑娘准备一种用合欢花做成的秘药。只要放在女子的浴汤和吃食中,就能提前催熟女子的身体,激发她们的性欲,让她们离不开男人的浇灌。你之所以会变得如此敏感,于你本身无关,父亲他……柳月重顿了顿,眼里微微露出一抹涩意:早在你很小的时候,他便还是给你用那种药……话说到这个份上,一切也就明了了。被褥不知什么时候拉下了两寸,但裹成蚕蛹的人儿依然背对着他没露头。柳月重却知道她把他的话听进去了。既然听进去了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倘若,我们不是兄妹……临走了他还是忍不住想问出他一直想问的话。倘若,我们不是兄妹,我是不是也有那个荣幸可以在你心里占据一席之地呢?可是看着她决绝的背影,这句话他并敢全盘托出。因为他不敢赌她的心。柳月重走了。意识到人已经走远了,卿卿才掀下被子。原来,她并不是yin娃荡妇……屋内女少女沉闷的呜咽,久久不散。养病的这一段日子,柳家几个男人似乎达成了一致共识,除了每天定时的来看望她,再也没人来打扰她了。没有人打扰,再加上接触了心结,卿卿的病养的非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