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她没有叫暮云暮雨伺候,而是自己两腿颤颤,浑身酸软的下了床。走到了更衣镜前。镜子映照出的她媚眼如丝,小脸桃红,樱唇红肿,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媚劲儿。再加上一身yin靡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是被男人滋润狠了。卿卿忍不住落下了泪。她感觉自己迟早要沦为荡妇。可能是身体被开发出来了,昨天晚上她做了一晚上的春梦。襦裤和床单都被打湿了。虽然今早暮云和暮雨没有说什么,但是她很清楚,她不干净了,她和父亲luanlun了。明明知道父女luanlun不对,她竟然无力阻止。甚至还沉溺其中……正到了吃饭的点。正院的父子二人吃了一盏茶,又东拉西扯聊了半天学院和学业的事,卿卿才在暮云的搀扶下姗姗来迟。柳意澜看过去,只见她穿着一身粉白高领罗裙,姿容研然,脸色红润,看上去并不像父亲所说的不舒服的样子,就是……就是……jiejie走路的姿势怎么有点奇怪?柳意澜年少,还没怎么接触过女人,见状愣头青似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卿卿忐忑的看了眼座上的男人,讪讪道:昨晚睡觉,不小心腰扭了,已经无大碍了。这理由编的,她自己都不信。谁睡觉还能睡扭到腰的?果然,男人低低笑了一声:既然扭了腰,就赶紧坐下。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卿卿心肝儿一颤,要是以往,她早就扑过去撒娇卖萌了。可是当见识到慈父的另一面,她一看到他就噤若寒蝉。更别说坐过去了。磨磨蹭蹭半晌,就连意澜都起疑了她也没敢坐过去。还是柳庆霸道,直接给人拽了过去。坐好。柳意澜奇怪的看了眼父亲,又看了眼jiejie,总感觉他们之间有事瞒着他。见人来了,柳庆也就着人安排传膳了。父亲,二哥还没到,我们不等他吗?柳意澜道。说来也奇怪,他今天一大早就不见了踪影……柳庆老神在在:这不是来了。柳意澜闻言看去,只见他一向注重仪表的二哥,一身酒气,穿着一身蓝绿的长衫进了门。衣服是没什么问题,就是这件衣服,他昨日便穿过了。这对别人来说可能没什么,对于他那注重仪表,衣服一日三换,洁癖至极的二哥来说,真的就无异于奇迹。二哥,你上哪儿去了?怎的不换身衣服便来了?柳月重藐了眼弟弟:清早坊间有事,出了一趟门。柳意澜年龄虽小,却并不笨,见二哥如此眼色,便也没再多问。只是这场午饭,气氛越来越诡异,几个人也都很奇怪。卿卿却没空管这些,她只想早点吃完早点逃离身边这个男人。柳庆好似看不出她的脸色似的,面色一如既然的给她夹菜,添羹,一如一个关照女儿,嘘寒问暖的好父亲一般。好父亲?好父亲会cao自己的女儿吗?一顿饭吃的心梗又心塞。她匆匆扒拉两口,便逃似的走了。看着她的背影,屋内人神色各异。柳月重率先放下碗筷,一句吃饱了,慢用便紧跟了出去。卿卿半刻都不想在正院逗留,径直回了她的西苑。卿卿。她闻声转头,见是二哥柳月重。柳月重和她从小不对头,两人平时并没什么交集,平时他都是直呼其名。这回怎么开始叫得这么亲昵了。柳月重脸色红了白,白了红,犹自纠结良久,才缓缓走了过来。有什么事么?她美目流转,看向他,目光微露疑色。柳月重被她落在身上的目光看得越发焦灼,整个人好像被火烧一样。垂眸故作镇定道: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这模样,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卿卿狐疑。没事,我就先走了。说罢,转身就要走。柳月重一急,赶忙拉住了她的手。卿卿回头,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目露诧异。她二哥,这是怎么了?柳月重耳垂微微泛红,这才注意到自己慌慌张张的失了仪态,连忙放下她的小手。我,我有东西给你。说罢,从袖子里递给她一个小盒子。卿卿看都没看,直接让暮云收起来了。转头正色道:柳月重,你幼不幼稚,这这一招骗过我多少次了,我不会上你的当了。以前小的时候,柳月重没少变着花样整她,比如这种把虫子或者小蛇放到盒子里当成礼物送给她的cao作,就是他惯用的。不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老是记着小时候那点破事实在是她太清楚他的劣性了。从她从小到大,没收到过他一分正儿八经的礼物就可以看出。不说远了,就说她及笄的时候,大哥送了她一盒东珠,小弟送了她一副字画,而他送了她一只装在笼子里,被黑布蒙着的大嗓门八哥。那只八哥在她及笄宴上,对着宾客一通瞎嚎。蠢货,蠢货,柳卿卿那个蠢货。当时她脸就绿了。想起往事,她一脸不虞。你不看看吗柳月重期待道。见状,卿卿更是坚定了心中想法。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你到底动了什么歪心思?他能有什么歪心思?他只是突然想当一个好哥哥了,这有错吗?柳月重一边心虚,一边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