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样。贺然说道,慢慢咬着字,楼玉,我俩很相似。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贺然说,只要我喜欢,他是谁,都值得,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人记挂着你,就如你记挂她,有人喜欢着你,就如你喜欢她。有人把你装在心里,就如你把她装在心里,有人把情之苦作甜蜜反复回味,就如你每日每夜反复回味的那般。所以,楼将军,你并非孤单一人,我心里有你,你在我心里。贺然捂住左胸,诚挚又满怀柔情的对他微微一笑。楼玉笑叹:然姐这样,明明适合与我做个知己……也可。贺然舒展了眉,只要你与我好好说话,我心中就是欢喜的。楼玉哈哈笑了起来,贺然问他:楼将军笑什么?你这话,让我想到了北湘那个人……楼玉说,原来在你面前,我竟然也会不好好说话。楼将军对我总是冷言冷语。贺然说,楼将军玲珑心思,可能一早就看了出来,因而才会疏远我。楼玉眼神飘远,道:没有的事,我敬重jiejie,jiejie心性坚韧,非凡夫俗子。可jiejie的情义,我不敢回应。无妨。贺然点头笑了笑,短暂沉默之后,问他,万副将可还好?好。那么,贺然说,楼将军,打起精神来,近日余樵军总台形势不稳,两员大将朝突和崔一似要争权。江宁呢?他在连海洲北驻扎。南都……楼玉问,伪帝当真要不行了?据暗门的线报,其中或有蹊跷。贺然说道,尽管太医齐聚寝宫,也不传召后宫侍寝,看起来像是生了重病,但每日给伪帝送去的饭却都用的干净,他胃口应该还不错。那就是装病?楼玉疑惑,这又是为什么?难道是陷阱?大宛的昭阳京,临近年关,又要祭天祭祖。一番折腾下来,阿兰筋疲力尽,好几日都未顾得上去华清殿看步莲华。终于闲了下来,阿兰火急火燎赶去,却见步莲华躺在院内的软塌上,身上搭着狐皮毯,手上捧着小手炉,优哉游哉晒冬阳。伤是好的差不多了,起码走路不需再用拐,阿兰走过去,捡了些花圃里的小石子,朝他扔去。步莲华慢吞吞动了动身子,懒洋洋道:是你多日未来看我,不是我没去看你,怎么还是你不满了起来,拿石子问候我?我每日忙得团团转,饭都吃不下。阿兰唉声叹气,你却如此悠闲,还有闲情逸致晒太阳。我与这些花,步莲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都需晒太阳。莲华。慢悠悠的一声嗯。过年……你是回相府与你家人过,还是要在宫里。步莲华动也未动,只叹气,幽怨道:你又拿这些难题来难为我。殿下这几日的功课怎么样了?年后可要随军南下?阿兰走上前去,挠了挠他手心:哦,所以你不愿回答,就要拿难题来难为我了?步莲华笑说:不敢,只是问问,殿下不愿说,我做臣子的也不敢多问。见他悠闲,阿兰想起萧九对她说的话,看步莲华的眼神忽然复杂起来,若有所思道:莲华,我问你,你要做的那些事,都做的如何了?比如,何事?就你每日待在宫中要做的正经事啊!比如你那八锦卫,你那个余樵暗线,你要做的兴复文教,倒是说啊!步莲华略一沉吟,摸索着握住阿兰的手,被暖炉烘的暖暖和和的手握住她,步莲华一脸……不,是半张脸,无比认真道:愧对殿下,我身在昭阳宫,本应尽职尽责,然近日最要紧的事却并没有做。阿兰顺着他的话,一时也未多想:什么要紧事没做?步莲华深情款款:为殿下宽衣解带,给殿下暖身子,为殿下排解长夜寂寞,不辞辛劳为殿下侍寝之要事,我没做。阿兰一巴掌拍开他手,骂他:脸皮厚!厚比这几日殿下与我之间隔着的宫墙。殿下若看不下去,不妨试着离我近一些,越近,我这脸皮就越薄。阿兰哼了一声:越来越油腔滑调,厚颜无耻。步莲华轻笑起来,又瘫了回去。他头发本就松松垮垮束着,这下束发的垂落,头发全散在软塌之上,可也不见他去规整。阿兰看不下去,帮他拢头发,碰到他额头,步莲华嘶声道:说正经的,阿兰。嗯,要说什么事?你手凉。步莲华捉住她的手,带着往自己怀中摸,我帮你暖暖。阿兰怒斥:大白天的,你收敛点。话是这么说的,她手却没动,甚至还在触碰到几层衣服包裹下的肌肤时,紧紧贴着,在他胸前摸了一把,舒服的喟叹。步莲华笑了起来:那只呢?来,放这边。阿兰啧了一声,一边说着他不干正事,一边把另一只手也伸了进去。你上来。步莲华拍了拍旁边的空位,你来,我抱抱你。你不要脸。我要的。步莲华推上一边的红绫,笑吟吟抱住她,闭上眼睛在她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继续道,毕竟我脸皮厚,要了好几层脸呢。莲华……嗯,到我怀里,心暖了,想起什么了?……也没什么。阿兰说道,不想说了。不说?步莲华若有所思道,需要我为君分忧之后,你才愿意说吗?你少来!阿兰躺在他怀里,安心歇了神,才道,其实,是你和我的事。……只有我的事吧。步莲华心知肚明,我知道的,没什么不能说的,也没什么能让你为难的。所有有关我的事情,涉及到了,就不要闷在心里,说出来没关系,我不会难过,也不会要求什么,更不会无理取闹。他如此说,阿兰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当然不会的。阿兰,你要记得,是我离不开你,不是你离不开我。我永远不是你要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