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沉默了。这套动作也太自然了些,步莲华惊愣过后,笑而不语。回过神后,苏北湘叫道:还来!你不许看!他急了,那本描写之露骨,插画之放纵,连他这种阅书无数的人都见了心跳加速,即便是一个人关起房门偷着看,也忐忑惶恐。这怎么能让她看……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看了这本挂羊头卖狗rou的清心诀后,会不会以为他是那种……非正常的人。阿兰云淡风轻,见苏北湘要过来抓,后退半步,下巴一扬,说道:苏北湘,我是公主。苏北湘动作一顿:……娘的,都忘了这茬,手差点就冒犯到她了。楼玉快要憋不住笑了,装模作样配合她:公主……殿下,我们正在找一本书。你见了吗?没见。阿兰说,这么黑,许是掉到别处去了。是你们的书吗?是的话……我让人帮你们找找,叫什么名字,不妨说来听听,里面写的什么,这样也好找的快一些?她理直气壮,闭眼装瞎,死不承认。你!苏北湘气结。阿兰看向他,公主姿态端的不错,慢悠悠问道:哦?看你急切的样子,你的书?苏北湘眉毛都要拧成死结了,最后闭眼深吸口气,说道:不重要,谁捡了便送谁!苏北湘说完,进殿喝茶冷静。楼玉哈哈笑着装好剩下的两本,冲步莲华挤了挤他发青的眼,哼着歌轻功跟上苏北湘,勾肩搭背,又怪笑起来。步莲华走过来,伸手要去拿阿兰怀中的,阿兰捂住领口后退一步,瞪眼说道:你干什么?嗯?我看看……步莲华说,我还没看过这本。阿兰笑了一笑,斩钉截铁拒绝道:你不许看!我怎么就……傅青说你要清心寡欲。阿兰说道,你尚在病中,看什么看,我替你看了就是。步莲华半晌无言。把眼睛遮好。步莲华依言拉下红绫,捂脸叹息:一年前,我怎会料到,今日,我竟沦落到同你抢这种书的地步……总之这不是好东西。阿兰义正言辞道,这种不好的东西污眼睛,所以你不要看。步莲华凑到她耳边,轻轻咬耳朵:你说……你一个人就是看了……不告诉我,能有什么用?阿兰红了半边脸,把他推过去,正经道:不许用这种气声说话,又想迷惑我,妖君!步莲华这下是真无言了。对了,跟你讲件事情。他忽然转话题,让阿兰颇为警惕,什么?你说。伪帝身边的那个莺妃……就是沈莺儿,你还记得吗?阿兰一激灵:沈莺儿?怎么提起她了?龙泉宫报丧,莺妃死了。步莲华说。怎么可能!……什么时候?阿兰不信,是真的死了吗?莺妃死了。步莲华说,没过几天,余樵的别宫住进了一位从南都来的年轻女人,怀有身孕,是太子新宠,被立为夫人。阿兰一时半会儿没能反应过来,好久才飘声道:你是说……太子的新夫人……是沈莺儿?伪帝不会再有孩子。步莲华说,这点,太子王临比谁都清楚,伪帝的宠妃有孕,孩子是谁的都不可能是伪帝的。而王临他近段时间,频繁在南都和余樵之前往返……阿兰打了个寒颤:所以……她又到了王临的别宫去?嗯。步莲华说,近来南朝也挺热闹,父慈子孝的笑话,一次性看了个够。可有什么大变动吗?倒也没有大事。步莲华说道,除了王临与他生父的宠妃珠胎暗结,演了场假死戏,把人接回余樵之外,其他的,就是要把自己的女儿,送给南朝的朝突将军做夫人。阿兰一脸震惊:等等,谁女儿?太子王临的女儿。步莲华说,他最小的那个女儿,亲已定下,明年开春抬走。朝突……阿兰回忆起楼沁与她讲的,慢慢说道,是之前驻守洛州南的南朝将领,听说是个屠夫出身,上战场是因喜欢杀人……砍伤小七母亲的那个?!步莲华赞许点头:是他,看来你知道他……阿兰眸光黯然,无言望天好久,才道:南朝……唉。为何叹气?沈莺儿人不坏,她爹若好好请先生教导她,她不会是现在这样……你难过?阿兰点头:有点。她现在有天地下最好的爹爹,身边也都是好人,她的心里如今想的是一统天下,她的目光关注的是江河土地。但她还记得,南朝是什么样,那些生活在南都的人,生活在龙泉宫的人,又是过得什么日子。她是公主,南朝太子王临的女儿也是公主……但相去甚远。阿兰惆怅望天。步莲华短暂沉默后,转了话题:善堂初见成效,除了收留孩子之外,还有一些家中遭难的南朝读书人,我们安排的人到墨城接引了,如若顺利,他们会到昭阳京来,应有可用之才。我知道。阿兰声音仍是提不起劲儿来,说道,善堂做的已出乎我意料,晁相提过,半年之后,如善堂仍在,我们可以接管善堂为由,派遣官员到墨城去,这样……墨城这个中立盟约之地,就可划归我朝版图。步莲华悄声问她:你还不开心吗?阿兰如实相告:有点……步莲华轻轻一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如果不开心……那今晚,我可以把就像这样,念给你听……你不要不开心,后日立储大典,你要高高兴兴地坐上麒麟座,接受万民祝福……你真是……步莲华朝她耳朵里吹了口气,低低笑了起来:看来你是喜欢,那……就这么说定了,今晚,我念给你听。想到他懒散地躺在她身边,用这种嗓音,低声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