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犯了何罪呀?知县目不斜视,白净脸庞尽显作派。
刘五阳听此抬头,双手相抱,忙道:大人,草民是被冤枉的!
胡说!捕快呵声,斩钉截铁道:大人,此贼乃是在逃通缉犯武二百,谎成自己是轩辕柜坊的掌柜,拿着假文书想混入城中,在朱门被人识破缉拿!这便是他的假文书跟通缉画像。
说着靠近,呈上证物。
将那皱巴画纸晃开,皱起眉头,一会儿看向纸上黑白鬓角飞舞的大汉,一会儿看向堂下匍匐在地的胖子,知县点头,不觉道:入木三分,分毫不差。
又拿起一旁文书,看着保存整饬、印泥却已晕开的官府印章,她贴近又拿远,嫌厌摇头。
这文书上的印泥遇水即化,假得可以!大胆草民,还不认罪,是想逼本官用刑不成?
大人!大人!冤枉啊!草民的文书是衙门赵典使亲自盖的章,怎会有假?要是有假,那赵典使也当是假的……哦!顺天府府尹能证明草民的身份,此绝不作假!
他说着,眼角不尽挤出两滴无妄之灾的眼泪,只凄凄抬袖拭泪。
可知县却不买他的账。
顺天府整日公务繁忙,哪有时间为你这个歹人作证?胡搅蛮缠。先打二十大板!
不由分说,一块犯由牌丢落在地,刘五阳脸色瞬变,胳膊又被架起间,告饶。
不要!不要!知府奶奶饶了草民吧!哎呦!哎呦!奶奶!哎呦……
听着被拖下后响起的痛鸣,女郎知县窃喜出声,不多时,见人被重新拖回,重重丢在地面,她抬袖扇了扇尘土,立即正色道。
招或不招?
刘五阳满脸痛意,头顶的帽子搁在一旁露出发髻。他只趴在地上,颤巍巍地抬起手,道:草民的的确确是刘五阳,而非什么武二百呀!大人,还草民清白!
你这贱皮子!知府听此即要发作,抬起惊堂木又要拍起,可听堂下胥吏轻咳,她像被定中了穴道,眼珠骨碌一转,高举着的手也不拍了,只将惊堂木轻轻放回原位,耸肩咳嗽,故作无事地抬手示意了下,随之衙役从胥吏案上拿下一张供词,拍在趴在地上的刘五阳跟前。
咳咳。画押!只要在这印上一个指印,就真相大白,不用受刑,岂不皆大欢喜?
奶……看着这白纸黑字,刘五阳满面愁云,张口还要喊冤的,只仰头一瞧,他突然定住了。
胡乱揉眼,猛瞪双目,指着堂上之人的手指都在发抖的,刘五阳道:你!你!柳清菡!你个小贱……
大胆!清菡皱眉拍桌,不满厉呵:竟敢辱骂本官!来人,掌嘴!给本官狠狠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