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先把她送到我娘的院子里去,如何打点,你知道。是。古列立刻应承下来。杨柳没有苏醒,元娘让她先在自己床上躺着,去盛森渊的卧房里继续说话。那这几天,我再找别人来照顾你。盛森渊道。元娘摇头,不必了,我等杨柳回来。那好吧。盛森渊看得出她说的是真心话,或许她真的很讨厌陌生人。这时,古列又道:少爷,您要不要再去夫人那里一趟?哦,对了。盛森渊给元娘解释,刚才我听说你这里叫大夫,以为是你有事。我没来得及跟娘多说几句,先跑回来了,既然你没事,那我还得再回去一趟,娘她好像有正事找我谈。之前一直拐弯抹角地说话,还没提到正事,盛森渊先溜了。那您去吧!元娘点点头,不过,少爷您能把书房的锁打开吗?您给我那些书我看完了。盛森渊回头看了一眼。古列当即道:我去开锁!撤了。盛森渊对元娘道:那你自己挑书看,等我回来再来找你。嗯!我猜杨柳这段时间来都没法来,你不让人陪,那我让桃花给你送饭。元娘全都答应。古列从隔壁回来,对盛森渊说:我把书房的锁打开了,元娘正好能去。那你慢慢看。盛森渊捉住元娘的手,将她拉起来,我马上回来。他把元娘送到书房后,便和古列一起离开。元娘在书架前站了一会儿,挑出几本书,带回卧房。她坐下看了会儿书,过了一阵,听到背后的床上有人□□,当即放下书,走到床边。杨柳已经睁开眼睛。你醒了?唔。杨柳迷迷糊糊地答应一声,茫然地发了会呆,我……咳咳,婢子刚才是怎么了?你晕倒了。我晕倒了?杨柳回忆了一下,终于想起晕厥前的事,表情变得异常难看。元娘道:林大夫已经来过,他说这段时间你先避出去……不用!杨柳慌忙抓住她的手,婢子不走!我能扛得住,我,婢子不怕!少爷说,先把你送到夫人那,等院子里的小楼起好了,接你回来。元娘把余下的话说完。杨柳惊讶又高兴:婢子还能回来?是啊,我习惯和你呆在一起,换成别人,我还不舒服呢。杨柳顿时笑了,她松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婢子先离开一阵,我会努力克服,尽早回来。你放心吧,起楼很快的。元娘道。杨柳点点头,见元娘神色平静,不由得问:您不好奇我为什么那么害怕?哦,那你为什么那么害怕?元娘从善如流,满足她的要求,问了一句。作者有话要说:林大夫:我就是个看内科的,为什么忽然兼职起整容科和心理科了?☆、哦,那你为什么那么害怕?真问啊?杨柳心虚地说:其实婢子有苦衷,这秘密,婢子是打算一辈子不说的。那就别说了吧。杨柳眼眶都红了,正打算一纾心结,就听到这句话,满腔血泪全咽了下去:啊?反正我也不是很好奇。元娘道。光是看杨柳的表情,她猜那一定是个很悲惨的故事,然而她最讨厌听的故事类型就是悲惨。杨柳动动嘴,反正眼睛都红了,不哭白不哭,便抓住元娘的手,啜泣起来。老实讲,一个长相幼稚的女孩子在面前大哭,即使是元娘这种很难共情的人,也没法再说煞风景的话。她任她抓着,无奈地看着杨柳。好在,杨柳哭够了,便放开手,自行抹掉眼泪,谢谢您。她说这三个字的声音十分沙哑,这是痛哭的后遗症。元娘一本正经地揉揉她的头发:要是有哪里痛,就去找林大夫,他应该有办法。她以为,哭是因为痛。那天她自己痛哭的时候,心也蛮痛的。杨柳红着眼睛,拼命摇头:不用去请林大夫!他没办法帮我的……还有,谢谢您。你要不要再躺一会儿?元娘问她。不用了。杨柳再次抹了把脸,下了床,工人马上就要来了吧?我先去夫人那。那行。元娘对她说,我没法送你出门,但我可以送你到拱门那。杨柳点点头,慢吞吞地朝外走去。她才刚刚苏醒,四肢还有些麻,尤其是双腿,根本走不快。元娘索性伸手扶住她,两人一起走到了院子的拱门处。这时杨柳的双腿已经渐渐恢复,她用力跺了几下,把那种发麻的感觉跺掉。她回头看了一眼元娘,双眼不再泛红,也没再继续哭。她抿唇一笑,朝元娘摆摆手,向右拐顺着长廊走远。元娘在拱门那站了一会儿。她本来可以站得更久,但是,偏偏有人要打破她的宁静。恭喜您!背后,响起桃花的声音。又是这个地方,又是这种站位,元娘首先想起了某些糟糕的回忆。她转过身,平静地告诉她:今天是阴天,我不会盲了。桃花得意的笑脸顿时垮了,怒道:莫非你想拿那件事威胁我一辈子?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提醒你一声而已。元娘绕过她,往回走。你站住!桃花追了过来,你不想知道我刚才恭喜你什么吗?不知道。元娘着实无奈,明明是她想说,为什么总要求自己先问?想知道吗?桃花挑眉一笑,自以为握住了元娘的脉门。元娘一脸平和:若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我就不想听了。丢下这句话,拔腿走人。她当真没有别的意思,不是嘲讽,不是侮辱,她纯粹是不相信桃花嘴里说的话。可不知桃花怎样想的,竟然被这句话气得跳脚。她握紧拳头,狠狠挥了两下才忍住没再追上去,但她还是在背后朝元娘大声吼道:你少得意!等你知道夫人叫去少爷,是为了说什么事,不要哭得太难听!哼!桃花也扔下一句冷冰冰的话后,扭头就走。哪件事?元娘愕然地停下,等她想到要转身时,桃花早就不见了。走得倒快。元娘在原地愣怔片刻,摇摇头,算了。她看不顺眼桃花,桃花也看不顺眼她,从桃花嘴里说出来的警告,就真的是警告吗?或许只是为了惹她不高兴,故意胡编乱造的。若是轻易被桃花几句呓语打败,她岂不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