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袋子出现。她看着陈让抿了抿唇,而后走进来把大袋奶茶放到男生们的球桌:都是一样的口味。男生们起哄,纷纷伸手拿喝的,没忘给她道谢。齐欢把单独装在另一个袋子里的绿茶味饮品放到陈让面前,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随便买了一个。陈让眼里没什么情绪。齐欢在他面前站着,五指握拳捏了捏,又松开。说:那种片子的声音也没什么好脸红的,我只是不看那些,跟我胆子大不大无关,跟有没资格追谁更无关。是对他先前那几句话的反驳。停顿几秒,她蓦地轻笑。俯身撑着他肩侧的沙发,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开口。她学着他的低沉——还是你的声音,比较能让我脸红。……左俊昊喝着齐欢买来的奶茶,问陈让:她怎么又走了?你也不留一下。陈让用眼尾瞥他,不语。我不是看你跟她说完话就发呆了嘛……我没发呆。你明明……左俊昊话没说完,陈让已经没了耐心,站起身朝外走,你们玩,我回去了。哎哎!左俊昊看了眼桌上,你不喝?那我替你喝了啊?也不知是哪家奶茶店,味道极好,齐欢品味还真行。左俊昊伸手,只是还没碰到桌上的东西,陈让便返身过来,捏着热饮微软的塑料瓶身,一把扔进垃圾桶里。而后转身扬长离去。左俊昊看的目瞪口呆。我去——!不要的东西别人都不能碰,陈让这脾气,他要是想要什么,还不得杀人啊?!……一中办了场校内数学竞赛,各班抽调几名成绩领先的代表去多媒体大堂参加,除高三不参加外,高一高二学生各占一边场地,时间在下午第三节课结束后。齐欢找人借来校服,趁放学的空档混进去。出发前庄慕斜眼看了她好久,不满问过:第二次了,又是哪里弄来的衣服?她道:我还不能有个把朋友了?满心想见陈让,多余的内容便没说,一溜烟奔来了一中。多媒体大堂满场人坐定,齐欢装作稍微来迟一步的样子,夹着本书从后门进去。陈让坐在靠近门的第二组,最后一排。嗨。她缩着身子坐到他旁边,低声打招呼。陈让斜她一眼,皱了皱眉,没说话,默默转着手里的笔。挺好挺好。齐欢悄摸笑起来,按他在广播室的行事,他没当场举报她偷混进来已经是极大的进步。考试时考卷都会多备,剩余的就传回老师手里,虽然齐欢是混进来的,还是到手一张卷子。她从口袋里掏出笔,班级和名字空着,装模作样在答题卡上写了两题,眼睛就朝陈让瞄。陈让姿态悠然,走笔随意,笔尖字体似人,清瘦隽逸。齐欢撑支手在桌上,侧头看他,唇边止不住带笑。没几笔,陈让写了班级和名字就停了。他把答题卡往齐欢面前一放,写完。那你……?齐欢愣了下,他没回答,翻开草稿本涂画起来,眉眼倦倦,像是对什么都没兴趣。好。齐欢见状没有多问,马上答应下来,二话不说开始做题。读书对她来说不难,课下她是闹了点,不安分,课上老师讲的知识点却全都有好好听进去。陈让整场考试都在纸上作无意义的涂鸦,期间只往旁边看了一眼,她做题的时候比平时安静多了,表情看着很是严肃认真。离结束还有四十分钟,齐欢把笔一收:写完了。陈让侧眸,抽过答题卡略扫一遍,在最后大题的地方指了指。齐欢忙说:是对的。这个算法我之前试过,这种题型几乎都能解。我没说不对。他嘴角撇了下,写那么累赘,你不累?呃……算了。陈让收了表情,懒得再多说。齐欢正要说话,他把笔揣进衬衫胸口的小口袋,到大堂最前交卷,头也不回从前门走了。几秒钟时间,齐欢眼睁睁看着他离场,想叫不敢张口,眼睛瞪了几回,喉头的话只能强咽了下去。现在走必定会被老师盯上,等等又招来保安就完球。无奈,她只能拿起笔,在面前那张做了两题的答题卡上奋笔疾书。花了二十多分钟写完,填名字时写了个陈让,一顿,两笔划掉,重新填好。交卷从多媒体大堂出来,陈让早就没人影,齐欢去高二八班找他,他不在自己班上,左俊昊的影子也没看到。她一声长叹,蹲下在原地怅然半天。出了一中的门,庄慕等在门口,臭着脸等她。开心了吧,你的陈让呢?他翻白眼。齐欢尴尬笑了两声,冲过去拍他的背:哎呀,走走,带你去吃好吃的!……齐欢请客吃烧烤,严书龙一帮人全都来了。护城河边的小吃一条街,红色帐篷里坐着一桌一桌客人,夜色下亮起灯,像错落安置在地上的红色大灯笼。敏学一行人独占一个帐篷,吃着吃着,严书龙没忘说:今天可是欢姐你带我们翘课的,明天不能找我们麻烦。对对,千万不能!欢姐你可得给我们兜着……三班的人纷纷附和,点头如捣蒜。齐欢撇嘴:吃你们的,有得吃还堵不住嘴。庄慕吃吃笑起来,往她的盘子里夹了块脆骨:喏,你喜欢这个。气氛大好,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趣事,严书龙一扬手:老板,来点啤酒。庄慕打断:还是别,齐欢不喝酒,喝点大家都能喝的。严书龙想说话,看看齐欢,便没再坚持:行,喝别的就喝别的。立式大冰柜里有颜色鲜艳的果汁软饮,酒精含量低到可以忽略不计,比单纯的果汁又多了点味道。折中一下,选了这个。庄慕拿了个桃子口味的给齐欢。齐欢情绪其实不高,下午被陈让丢在多媒体大堂,想想都不得劲。闷头喝着,没多久下肚好几瓶,她的脸就开始泛红。众人注意到的时候都差点呛到,严书龙吐槽:不是吧欢姐,你喝了多少能喝成这样?庄慕皱了下眉,一不留神让她多喝了几罐。拿掉她手里的易拉罐,他拉她起身,说,我们出去吹吹风。其他人摆了摆手继续吃。庄慕和齐欢到河提边吹风,坐在石板上,齐欢忽地指着前边一棵树问:那什么东西,怎么长得那么奇怪?那个啊,就是个枝桠长歪了的老树,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