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告辞了。十一,送黎姑娘出去。是。把黎姑娘送回府。江堂不放心又加了一句。这蠢小子再把人只送到门口就回来,他就要换人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江十一就回来了。江堂嘴角一抽:不是说让你把黎姑娘送回府吗?黎姑娘说不回府。江十一如实道。所以你就不送了?江堂把手往茶几上一放,气得抖了抖胡子。他是不是应该把江五调回来?十一,你可知道我为何让你送黎姑娘?怕黎姑娘遇到危险?江堂翻了个白眼。屁啊,我是为了让你和女孩子多相处!下去吧,赶紧的。江堂心灰意冷摆摆手。十一告退。江十一一头雾水出去了。乔昭离开江府后,直接去了冠军侯府。黎三。池灿等在门口处。池大哥。乔昭打了招呼,暗暗叹口气。昨夜与何氏睡在一起,听何氏说了不少有关池灿的事,比如他替父亲解围,比如他每天早早赶到落霞山。何氏甚至问到她的想法。她从来就没有想法,早已明明白白告诉过他。原来不能接受的好意,比恶意还要难以应对。并肩走在庭院里,池灿目视前方,眼尾余光却悄悄打量着身边的少女。黎三,你这些日子在山里很不习惯吧?也还好。我送你的点心和香瓜吃了没?吃了,还没向池大哥道谢。池灿摆摆手:谢什么,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他沉默了一会儿,停下脚步,语气罕见有些迟疑:黎三,庭泉和你说了么?乔昭脚步一顿,却没有停下来,抬脚继续往前走。池灿连忙追上去:黎三,我问你呢!他说了。乔昭抬眸看着池灿,神色很认真,池大哥,我很抱歉。池灿唇边的笑意顿时消失了,一言不发盯着乔昭。我真的没打算嫁人。池灿嘴唇动了动,乔昭阻止他说下去:不是因为我年纪小随便说说。我想要什么,不要什么,一直很清楚。池灿扬眉:你就是不要我,对不对?乔昭闭了闭眼,心一横道:对。哪怕我真的嫁人,也绝对不会选择池大哥,所以以后我们还是保持朋友的距离或者——或者陌生人的距离?池灿凉凉一笑,黎三,你可真是个狠心的丫头。乔昭在心里轻轻叹口气。她从没想过这样不留情面伤害对她有过救命之恩的人,可她知道,对方想要的东西她永远给不了,若是心软,才是对他最大的伤害。池大哥,不留幻想,不留余地,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池灿停下来,嘴角挂着笑,可那笑容凉得没有一点温度,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冷清萧索,再不是往日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模样。黎三。他终于开口,声音涩然,你自己进去吧,我想起来还有事,先回去了。他说完,也不等乔昭回应,捏紧了拳头转身便走,远远跟在后面的小厮桃生诧异看了乔昭一眼,一头雾水追了上去。同样跟在后面的冰绿赶上来:姑娘,池公子怎么了?他有急事。乔昭不想多说,加快了脚步。邵明渊与乔墨皆等在正院里,见乔昭进来,同时迎上去。黎姑娘来了。邵明渊目光往后落,没有见到池灿的身影眼中闪过疑惑,拾曦没有遇到黎姑娘么?池大哥有急事,先走了。乔昭解释一句,看向乔墨。昭昭,你好像瘦了。乔墨目不转睛盯着乔昭看。乔昭莞尔一笑:没有瘦,是大哥的错觉。邵明渊冷眼旁观,总觉得二人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对劲。这时一名亲卫走过来,附在邵明渊耳边低语几句。邵明渊点点头,对二人道:舅兄,黎姑娘,你们先坐,宫中来了人,传我进宫一趟。等邵明渊一走,乔墨便示意乔昭跟他走。兄妹二人在开阔的亭子里坐下,乔墨低声道:冠军侯跟我说,大舅母给我下毒一事有线索了。查到什么了?乔昭眼神一紧。大哥中毒一事,没有想到邵明渊这么快就有了线索。第334章更糟据冠军侯的属下查探到的消息,大舅母与沐恩伯夫人兰氏走得很近,去年冬天沐恩伯府的大姑娘病故,其症状与零香毒发作时的症状很相似。沐恩伯府的大姑娘是不是姓程?乔昭问道。乔墨颔首:大妹认识程大姑娘?耳闻过,程大姑娘原来是馥山社的社长。她当时想进入馥山社,专门打听过社中主要成员的情况,第一个了解的便是馥山社社长。程姑娘是沐恩伯府的嫡长女,虽然生母早逝,却出落得如花似玉、才华横溢,别的不说,只看京城那么多出众女郎,她能成为馥山社社长,就足以说明一切了。只可惜红颜薄命,程大姑娘还未出阁便香消玉殒了。现在的沐恩伯夫人兰氏是继室,乃是首辅兰山的小女儿。难道仅凭毛氏与沐恩伯夫人走得近,程大姑娘发病症状与零香毒发作时相似,就确认毛氏的零香毒是沐恩伯夫人提供的吗?要知道零香毒发作时的症状本就与风寒差不多。乔昭虽然相信邵明渊的调查,还是提出了疑点。昭昭,无论怎么样她都是咱们的大舅母,一口一个毛氏——大哥忘了,我现在是黎昭,她本来就不是我大舅母了。没有了血缘的牵绊,对以前的亲友她只看感情。若是没有感情,甚至害她兄长之人,算什么大舅母?你啊。乔墨抬手揉揉乔昭的头,继续先前的话题,当然不止这样。大妹知不知道沐恩伯府什么最出名?请大哥指教。见兄长没有执着于她对毛氏的称呼,乔昭心情颇好,笑盈盈道。沐恩伯府最出名的是医馆济生堂,已经传承了数百年之久。这期间程家经历了起起落落,到了本朝出了一位皇后,才算重新踏入勋贵圈子,唯有济生堂一直屹立不倒。这些事我也略有耳闻。乔昭琢磨一下,问道,和济生堂有关?乔墨点点头:大妹也知道,零香毒很罕见,一般医馆是没有的。冠军侯的属下追查到济生堂那里,发现有位姓韩的大夫是从南边来的,那位韩大夫当时投靠了表亲家,结果没过一年,那位表亲一家人陆续死于风寒……乔昭一听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