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算了吧。乔昭完全不明白这人为何反应如此大,沉着脸道:躺好,寒毒还没排出来就半途而废,那会雪上加霜的。邵将军今天不是还要去见乔大哥,若是支撑不住该怎么办?邵明渊背对着乔昭好一会儿才默默转身,重新躺下去。乔昭仔细检查一番,松了口气:幸亏没有把针弄掉。她抿了唇,嗔道:邵将军刚刚为何乱动?上次明明还是很老实的,这次怎么就不配合了?邵明渊薄唇紧抿,说不出话来。他总不能说,刚刚不受控制有了不该有的反应,险些出了大丑。他一定是疯了,才会生出那样的反应来。铺天盖地的羞愧感涌上来,邵明渊垂眸错开乔昭的视线。乔昭扬了杨眉。居然不说话,居然不看她,这是拒不认错了?门口忽然传来晨光的声音:池公子,您来啦!天啦,池公子怎么这个时候过来?让他看到将军大人这个样子,肯定会无理取闹的!晨光这么一想,声音更大了:池公子,外边天热不?您渴了吧?我领您去喝茶——语无伦次的说些什么呢?你们将军呢?屋子里,邵明渊眼神一紧。此情此景,他虽心中坦荡,但让好友看到了,难免不会多想。呃,不对,他也没资格说心中坦荡,刚刚——想到这里,邵明渊狼狈不已。啊,我们将军?将军他出去了——请池公子进来。乔昭语气平静,扬声道。门打开,池灿走进来:怎么来的比我还早——后面的话堵在了喉咙里,池灿立在原地忘了反应。晨光砰地一声关上了门。不管怎么样,随他们去闹吧,别殃及池鱼就好。池灿如梦初醒,大步流星走过去,气得一张脸能滴血:你们——池大哥安静点,我在给邵将军驱除寒毒。驱除寒毒要脱衣服?池灿一双眼睛眯起来,落在邵明渊身上。不然呢,隔着衣服施针?乔昭反问。池灿这才注意到那些银针。他心里稍微缓了一口气,依然面色铁青。也就是说,前天黎昭就是这样替邵明渊治病的?他居然还站在外面替他们两个把风,一定是脑袋被驴踢了!最重要的是——池灿再次瞄了邵明渊上身一眼,心中暗恨。最重要的是这小子身材比他好,脱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想勾搭他的白菜?邵明渊闭了闭眼。之前面对黎姑娘袒露上身就已经够尴尬,如今才知道,更尴尬的是被两个人围观。黎姑娘,可以了么?嗯。乔昭点点头,对池灿道,麻烦池大哥往一旁站站,我要拔针了。池灿黑着脸往旁边一挪,目不转睛盯着二人。乔昭眉心跳了跳,一言不发替邵明渊取针,心中无奈极了。池灿到底是怎么看上她的?她改还不行嘛!银针全都取下来,邵明渊如获大赦,飞快起身穿好衣裳。邵将军定好了什么时候去吗?乔昭问。江堂那边安排好了,会派人通知我。乔昭起身:那我先去给你熬药。还熬药?池灿脱口而出。乔昭无奈看他一眼,转身离去。屋子里顷刻间只剩下了池灿与邵明渊二人。池灿坐下来,一手支撑在腿上,默默盯着邵明渊看。邵明渊不动声色问:怎么了?你的寒毒,什么时候能完全祛除?邵明渊已经从好友压抑的语气里体会到了风雨欲来的气势,迟疑着比划了个六。六天?池灿扬声。这么说邵明渊还要在黎昭面前脱好几次?池公子有种无法容忍的感觉,可想到好友的毒只有那丫头能治,强行把不悦死死压了下去,勉强道:能治好就行。邵明渊沉默了一下,老实交代:是六个月。六个月?池灿直接跳了起来,气急败坏瞪着邵明渊。别开玩笑了,两个人这个样子朝夕相处六个月?六个月后,他是不是直接等着当干爹了?这怎么行?这不行!池灿来回转了几圈,看也不看邵明渊一眼,抬脚走了出去。邵明渊看着不停摇晃的门,无声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黎姑娘说他若是寒毒不除,活不过一年。他原本不吝这条性命,可是如今舅兄身陷囹圄,又怎么能任由舅兄孤立无援?他能为亡妻做的,便只有照顾好她的兄长与幼妹了。池灿找到乔昭时,乔昭正围着炉火熬药。晶莹的汗珠渗出额头滚落到炉子上,发出滋的轻响,她却丝毫不嫌热,神情一丝不苟。池灿默默站了一会儿,开口:黎三。乔昭挥动扇子的手停下来,看向池灿。你说过,庭泉的毒只有你和李神医能治?对。那你不许给他治了,我这就派人去找李神医。已经起了头,不能停了。要是停了呢?乔昭抬起眼帘看池灿一眼,波澜不惊道:会死。池灿抬手摸摸鼻子:呃,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好给庭泉治。半年就半年呗,反正是邵明渊脱衣服,这么一想,他家白菜其实也不吃亏。第279章大火蹊跷药还没熬好,邵明渊便来叫乔昭二人出发。晨光手里多了一套男装,交给冰绿:将军让三姑娘把这身衣裳换上。这是你们将军的?不是,是新的。这还差不多,那我的呢?冰绿把衣裳接过来。只准备了一套,你应该不用去吧。晨光不确定道。我凭什么不去?我要伺候我们姑娘呢!冰绿柳眉倒竖,蹬蹬蹬跑去找邵明渊理论。邵将军,您只让晨光准备了一套男装,没有婢子的。邵明渊面色平静:只有黎姑娘去。那怎么行?我们姑娘去那种地方,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呀?冰绿一听急了。危险?邵明渊周身气势一冷,瞥了冰绿一眼,淡淡道,不会。冰绿还从没见过邵明渊如此表情,嘴张了张,莫名有些畏惧,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终抱紧怀中衣裳扭身走了。乔昭很快换好了男装,走出来时便是一个清秀的少年郎。二位大哥,可以走了么?难看。池灿皱眉。邵明渊笑笑:挺好。三人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