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纱纱:南周……唐南周说:没事,我打得赢他,你男朋友练过。薛正平被一个屁点大的少年挑衅,火气蹭蹭蹭地冒上来,说:我只用手,一样能打趴你。唐南周表示:我不需要人让,来,那边有空地。薛哥,你真跟人小孩打?教他做人,小孩子太狂妄出了社会准遭罪受。点到为止,肯定在船长回来前搞定。下巴一扬,挑衅地说:敢不敢?就五分钟。我从没怕过人。宋纱纱想说些什么,可是见唐南周意已决,也只好作罢,不过心底始终有几分担心,毕竟那一位被称作薛哥的人看起来很壮实,一个拳头仿佛能打趴一只野猪的那种。几分钟后,宋纱纱才发现自己低估了自家男朋友的实力,尽管他不及薛哥壮实,可是少年的身板却像是一匹野狼,招招迅速猛烈,快得令那一位薛哥无法招架。五分钟不到,薛正平已经彻底处于下风,步步退让。五分钟结束。唐南周说:谢谢薛哥教我做人。这话相当于在薛正平心口补刀,他擦了擦鼻子,重新打量眼前的少年,先前听他说练过,没想到还真的有一手,开始的时候跟不要命似的,猛地就冲上来,倒是有几分年轻气盛的勇猛。薛正平问:再来一把?然而话还未说完,薛正平脑袋就被人狠狠地敲了下,来个屁,老子出去买包烟,你倒好直接跟人打了起来,给老子上船去。这次走东南亚航线,你们一个两个都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这批货不能丢。说话的人也跟薛正平差不多的年纪,古铜色的肌肤,深邃的五官,眉眼间有一股子放荡不羁的张扬,他的制服和其他人不一样,肩章四道杠显示着他船长的身份。这是一个荷尔蒙爆棚的男人,即便身材裹在制服之下,可依旧能感受到肌rou线条的流畅。兴许是船长身份的缘故,先前还有几分狂的薛哥立马低头认错。毅哥,我就是闹着玩。另外一个船员说:是的啊,就是闹着玩的,小兄弟是吧?唐南周说:不是。这话一出,薛正平与楚北都有些尴尬。薛正平说:喂……男人皱眉,看向唐南周,说:你刚刚的表现我看过,身手利落干脆,爆发力强,但仍有缺陷,你的体力不能支撑二十分钟以上,如果他和你消耗来打,你打不赢他。说着,看了眼薛正平:平时偷懒你当我真不知道?上船后给老子锻炼起来。被称作毅哥的船长一针见血。唐南周仍有些不服,说:你和我打一场。毅哥笑了。再等两年你才有资格和我打,我不欺负未成年人,你叫什么名字?唐南周。行,我记住了,高中都没毕业吧,等毕业后考个海员证,来我的飞跃号,老子跟你奉陪到底。宽大的手掌往薛正平的脑门一拍,发呆个屁啊,走,上船。第48章几个男人头也不回地往码头走去。停靠在码头旁有一艘货船,白色的船身上写着飞跃号三个字。宋纱纱收回视线,见到身边的唐南周目不转睛地看着几个男人远去的身影,说:那一位船长看起来和船员年纪差不多大,居然已经是船长了,而且他的船员们似乎很怕他。唐南周说:在船上,船长就是最高领导,得担负起全船的生命与责任。宋纱纱感慨:能在一样的年纪当上船长,背后肯定比常人付出的更要来得多,她顿了下,似是想起什么,开玩笑说:他给你抛橄榄枝了,你要去吗?唐南周拒绝得干脆果断。不去。宋纱纱微微一怔,笑说:想都不想?你不是很喜欢大海和船吗?唐南周看她一眼,说:在海上工作的人,一年回陆地的机会屈指可数,我要去了,你怎么办?宋纱纱弯眉道:那我等你呀,你在追逐自己的梦想,我愿意支持你,也愿意等待,大不了就是异地恋,异国恋,异星恋我也等你。唐南周也笑了,问:你能等我多久?宋纱纱认真地想了想,说:如果我一直喜欢你,那我就一直等你。哦……唐南周牵上她的手,说:你没有不喜欢我的机会了。宋纱纱说:那我就一直喜欢着你好了,所以你也要一直喜欢我,一言为定哦。说到后面时,她的语调微微上扬,带着一丝难得的调皮,唇有一抹好看的弧度。唐南周多看了几眼,才说:不用一言为定,遇见你前其他人不能入我的眼,遇见你后我看不见其他人。他说这话时,语气神态都自然极了,仿佛在说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宋纱纱听得心如鹿撞。唐南周其实有些偏科,理科格外拔尖,文科有些差,尤其是语文成绩,作文分数差得惨不忍睹。然而语文再差,谈了恋爱的人,都有一颗当诗人的心,说出来的情话浑然天成。没有女孩不喜欢这样的情话,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见自己喜欢的人说又是另一回事,不然千百年来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在我爱你三个字上反复沉沦。宋纱纱心里愉悦到了极致,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唇角在微微上扬。她拧开矿泉水瓶喝水。七八月的正午太阳毒辣,她戴了一顶遮阳帽,仍觉不顶用,兴许是太晒的缘故,总觉口渴,下了地铁口走来吴淞港口,一整瓶矿泉水已经喝得七七八八。最后一口喝完,她找了个垃圾桶扔了,一回首,却见唐南周盯着她看,目光里有几分灼热。……我脸上有什么?她的唇形圆润饱满,刚刚沾过水,此刻有着水的光泽,又红得惹眼。他咽了口唾沫,挪开视线,说:没什么,饿了吗?然而说着,视线又忍不住再次放到她的嘴唇上。……想亲。……会不会太快?……洋娃娃会不会不喜欢?……洋娃娃会不会反感?……想亲。……算了,时机不对。唐大佬内心的纠结,宋纱纱完全不知道,但却知道她男朋友一直在偷看她的嘴巴,她不动声色地擦了擦嘴角。今天出门的时候,她涂了会变色的润唇膏,景黎借给她用的,说是会根据每个人唇色的不一样,以及光线会变成不同的颜色。难道变成奇怪的颜色了?宋纱纱想照下镜子,但这儿不太方便,于是说:我们去吃饭吧。两个人离开吴淞港口,返回地铁,坐了几站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