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怀疑对方的视力,对视了几秒后,开始认真的怀疑起对方的智商了。容榕脸在滴血,无奈咆哮不是这个不是沈渡又问,那是什么容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掐着自己的脸卸妆的,我要卸妆沈渡轻咳一声,没忍住笑了刚刚怎么不直接说出来容榕扶额你是男人,你不会懂的。我不懂,但我可以带你去买。沈渡收敛了笑,恢复了正经,走吧。这个点,哪里还有开着门的日化店哪怕刚刚沈渡翻车了,但容榕内心还是相信他的。沈渡调了下座椅,开着她的车带她找。微凉斑斓的夜晚,樟树影子倒压在公路上,渐渐与浓重的夜色混在一起,而后又被月亮染成了银灰色。月光铺路,容榕眼见着正前方的弯弯月牙正一点点的往下落。到地方了。容榕看着面前这波浪状设计的金色大楼,此时白天热闹的广场也略显凄凉。这是中润负责开发的万象城。容榕不解道这儿也没开门呐。沈渡语气很淡我现在叫人开。容榕起先还没懂他的意思,直到他走到保安室,叫来了二十四小时值班的保全人员。大门处自动升降的卷轴门缓缓拉上。商场内空无一人,一直到保全打开了大灯,这种空旷感就更明显了。万象城一楼的专柜都是彩妆品,保全拿出了大串钥匙,冲沈渡笑道沈总,您是要我开哪些门沈渡又转头问容榕要哪个容榕惊讶的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小时候常常做梦,一个人在商场里或是超市里,没有客人没有收银员,满目琳琅的商品摆列在货品架上,她想拿什么就拿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就好像这里的东西全都是她一个人的。成年以后,她名下的商铺都由公司代理出租给各个个体户们,每月账户里自动进账,自然不可能闯到别人的店里体验一把这种感受。如今这巨大的虚荣心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被满足了。她茫然的摇头我也不知道。沈渡自然有办法,顺手一指那就把这一列的都打开,你慢慢选吧。别容榕急忙阻止,随手指了一家,就这个吧。她只拿了一小瓶卸妆水和化妆棉,因为内心冲击,脸色一时半会还没有缓过来。沈渡失笑我会付钱的。我知道,但是我只需要这些。你卸了妆不用化吗沈渡看了眼她肩上的迷你小包,还是你带了她一愣。没有,她包里只有用来补妆的口红和粉饼。挑吧。沈渡指着那些东西,需要什么就拿上。她化妆步骤本来就繁琐,需要的东西也只多不少。等上车时,容榕看着车后座那一袋子化妆品,深深觉得这种体验实在太刺激了。只为她一个人开放的商场一楼,只为她一个人开门的专柜。她感叹道我要是自己做一个品牌当老板,也可以这样了。沈渡自动忽略了她后面那句真实目的,语气带笑的恭维她很有事业心。不过我还是比较适合混吃等死。容榕抿唇,自嘲,跟你不一样。沈渡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神稍稍往她这边瞥过你堂姐不止一次向我提过,想让你到公司来学习管理,但你一直在推脱。容榕闷头没有说话。在上大学之前,她曾跟着爷爷接触过一点公司业务,虽然看不懂那些所谓的数字,但文字组合的合同内容在经过长辈提点,她还是能懂大概意思的。爷爷跟二叔说,丫头随他爸爸,这方面的嗅觉还是挺灵敏的,等高考完后,让她去读财大,毕业以后直接进公司。她躲在门后,眼见着二叔冲容青瓷轻嗤了一声,学了四年的管理,还不如你那个都没高考的堂妹。容青瓷冷笑着反讽,要不是大伯死了,爸爸你现在也不过是两手空空的挂名老总。清脆的巴掌声又在她耳边充斥着。她回过神,语气轻快我是真的不学无术吧。如果摆脱既定的路线,选择一条截然相反的路去走就叫不学无术。沈渡侧头看她,语气温和,那我也是不学无术了。容榕笑了你怎么会是不学无术我只是选了条相似的路,但归根结底还是违逆了父母的期望。沈渡语气低沉,复又问她,听说你本职是画家容榕轻轻点头。无论是哪个领域,哪种职业,所有人的站位都是呈现金字塔式的,每种职业的社会地位或有不同,靠近甚至是站在塔尖的人,能力一定超越了大多数。所谓个人技能,不单单指的是智力或是学习能力,榕榕,你实在不必妄自菲薄。他声音清冷,说出来的话却着实让容榕内心撼动。沈渡肯定了她的价值从职业上去否定一个人的社会价值,这本身就是错误的。容榕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网红这个职业从来被大众诟病,大多数人觉得当网红,不过是在镜头前露露脸,打个广告,收入就远超普通工薪阶层。在网红遍地的大数据时代中,能屹立在顶端的那些个商业价值极高的网红,能走到如今地位,绝对不只是靠的一张脸,或者是铺天盖地的营销。他们一定也有优于普通人的闪光点,才会为大多数所爱。沈渡在告诉她,并不是只有做生意当个商人,或是投身科学事业研究学术,才叫有事业心。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车子开到了沈渡家楼下。容榕一进门就躲进了卫生间看自己的脸。她出油不多,但顶了一晚上的妆,面上确实是已经泛起了一层油光。容榕赶紧给它卸掉了。等她出来后,沈渡在还在选影片。她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