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琴键上摩挲。程越重复：看我。秦妙在心里哀嚎一声,只能听话抬起头来：干什么？你觉得你这个问题我没有想过吗？程越问。秦妙一下卡了壳。他说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她都能想到问题,大神能想不到吗？秦妙问：你有什么好办法吗？程越低头,从黑色背包里拿出一沓文件：人多眼杂,你跟我过来。说完，他便率先走了出去。很多道目光落在秦妙身上，她叹息一声，敲敲自己额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么多小粉丝，不把她生吞活剥了才怪。眼看着程越就要走远了，秦妙认命似闭闭眼睛，赶紧跟上。程越站在楼梯口处等她，见秦妙过来了，抬手抵了抵她脑袋：怎么这么慢？秦妙哎呀一声，捂住头：别给我戳笨了。这是我找资料，重点我都标注好了，你先看看。程越一边把文件递给她，一边说，有什么不懂可以问我。上面白纸黑字全是关于家暴内容，有事例也有法律概要，总结满满当当。天哪，这就是学霸跟学渣区别吗？秦妙不可置信翻阅着。我已经把上面难理解东西给你弄好了，现在应该能看得清楚。秦妙一边看，一边说：你自己也会做这些吗？太详细了吧。程越：我不做。咦？秦妙抬头看他：那你做这么详细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声音逐渐放小。不会吧，她居然让大神这么费力劳神没错，就是给你准备。程越回答，我自己话，看一眼就知道了，不会做这个。秦妙：秒杀啊。她努力保持微笑，再次低头看下去。罢了罢了，气有什么用，人家说30340是事实。程越整理非常有条理，秦妙顺着他标画重点，没多久就看完了。她神色越来越严肃，最后终于抬起头来，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上面写着：轻微伤拘留十天，轻伤判刑几年。在后面几页，把什么叫轻微伤，多重可以判刑等等等等全都罗列了出来。你是想让陈姐受轻伤，然后再去告他？秦妙说，这也太冒险了吧。程越问：除了这个，还有别办法吗？秦妙抿直嘴唇。没有。至少她现在想不出来。那个人出来之后，第一个要找人就是陈姐，程越道，我会让她在工作室放一个小摄像头，把所有一切都记录下来，成为呈堂证供。秦妙忽然懂了。程越之所以事先给她资料，就是因为这是一件很冒险事情，他想听她意见，征求她同意。秦妙用力攥着手里资料，靠在墙上，一言不发。程越说：不急，我们还有时间考虑。秦妙低头，再次翻开文件。这回比刚刚甚至还要心细，从上到下开始浏览。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秦妙翻过一页，忽然手指一疼，嘶了一声。程越立刻凑过去：怎么了？秦妙把手指张开，食指指腹被纸片划了个口子，血滴从里面争先恐后涌出来。没事没事，正常，秦妙用另一只手摸自己口袋，我应该带了创口贴了。说着，她就要往自己嘴里放。程越皱眉，直接将她手指拿了过来：笨死了，这种事情也会受伤。他低头，轻轻将她手指含住。秦妙呆住：你、你程越舌尖轻轻扫过她指腹，暧昧画了个圈。他、他在干什么？秦妙脸瞬间爆红，手忙脚乱翻看口袋，之前一抓一大把创口贴居然一个都没有了。别找了，我有。程越松开嘴巴，指腹上已经没有了血珠。他跟往日一样平静，从兜里掏出了个卡通贴，利索把表面纸撕掉。为什么他做这种羞耻事情，还可以这么冷静？太恐怖了吧！秦妙一边把手缩回来，一边说：我可以自己程越撩起眼皮，一眨不眨看她，命令：别动。好凶。秦妙哦了一声，只好又乖巧把手指伸了过去。你怎么这么笨，嗯？程越一边用创口贴包住她手指，一边说，我还没见过比你更笨人。秦妙小声反驳：那是你没见识。程越动作一顿：你说什么？他后面声调微微挑起，威胁意味十足。我、我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笨。秦妙立刻狗腿拐了个弯，笑嘻嘻道，不过多亏了大神庇佑，我才能好好挨过这血光之灾。脸颊变得guntang，心脏跳动频率也紊乱起来。程越哼笑一声，用创口贴把她小手指头围了一圈。虽然秦妙不想承认，但程越贴确比她贴漂亮百倍。同样是二十多岁，怎么人家就这么厉害？少女肌肤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白皙，她今天穿着个浅蓝色衬衫短袖，白色百褶裙，领口微松，隐约露出一小截锁骨。程越低头，再次伸手，帮她把衬衫第一个纽扣系上。秦妙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程越靠近，不慌不忙系好。你、你在干什么？秦妙屏住呼吸，问。她眼睛很大，唇色杏红，整个人紧张地绷紧，像只受了惊吓小兔子。程越薄唇轻勾，笑了：你说呢？他手指依然在她纽扣上，脸慢慢凑过去，睫毛慢慢低垂下来。一秒。两秒。他在唇和唇只有几毫米地方顿住。秦妙要住舌尖，一眨不眨看着他。程越瞳孔里跳动着暗暗光，低着声音问：为什么不闭眼？秦妙回答理直气壮：反正你又不会真亲我。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