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的事。我当然知道没我的事了,不然干嘛不告诉我呢。袁城笑着说,我就是好奇啊,到底怎么了?丁瑶现在和朋友联系还得经过你的审核吗?裴然冷笑道:别人可以不经过。哦?你必须经过。他一字一顿地补充。袁城一脸扫兴:你这人真没意思。我不需要让你觉得我有意思。裴然端起水杯慢条斯理地喝水。门口,丁瑶给容嘉勋回了个电话,裴然从屋子里看出去,她举着电话,露出雪白的手腕,低头时脖颈线条非常漂亮,像修长美丽的白天鹅,尤其是那身材,因为刚才在饭店里,她脱掉了外套,这会儿就穿着里面的裙子,前凸后翘,清纯中带着风韵,特别有味道。得了,看什么呢?一会就回来了,还能跑了不成?袁城白了裴然一眼,也只有他现在还能这么平静的调侃。事实上,他如果知道丁瑶是为了什么事去回电话,估计也没心情调侃。容嘉勋发短信说他找到了丁瑶亲生父母的消息。其实在这一点上,裴然做得不够好,他到现在还没抽出时间来为丁瑶做这件事,丁瑶也从来没有过这种要求或者行动,想来,她心中大概也是在意的,但不会在意到真的去付诸行动的程度。那么,这个电话最后到底会有什么结果呢?丁瑶打完电话进来的时候表情有点奇怪,她全程看着袁城,搞得袁城都有点不自在了。喂,干嘛,怎么回事,你老盯着我干什么,突然发现我的英俊了?袁城语无伦次地说。丁瑶倏地收回视线说:没有,没事儿。裴然注视着她坐下,问:怎么回事?丁瑶抿抿唇,又看了一眼袁城,道:回去再说吧。也好。饭菜上来,三人一起吃饭,气氛微妙。丁瑶几次欲言又止,袁城一直在观察现在的状况,不敢擅自动作。终于,丁瑶忍了半天没忍住,旁敲侧击地说:袁摄影,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袁城一乐,松了口气说: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说什么呢,原来就是问几个问题啊?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裴然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靠到椅背上淡淡地看着他们俩,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我一直听说你是从国外回来的,但不晓得你是从哪里回来的?丁瑶先抛出了很平常的问题。袁城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道:加拿大啊,我很小的时候就在加拿大了。是吗?丁瑶微微蹙眉,和爸爸mama吗?袁城停顿片刻,才微笑着说:我爸妈很早就去世了,我跟舅舅一起生活,我父亲一门没有亲戚了,我母亲家就这么一个兄长,如果没有舅舅,我现在大概在孤儿院吧,或者被谁领养回家,过着不一样的生活,这谁说得准呢?他似乎没什么所谓,随意的态度像在谈论别人的事。是吗?丁瑶不自觉地双手交握,浅浅地笑着说,这么说来,你现在孤孤单单一个人,一定很寂寞吧。袁城竖起一根手指说:也不是,我记得舅舅说过,我还有个meimei,我舅舅家里也不算太有钱,只能再收留一个孩子,所以就选了我。他脸上出现了一些遗憾和惭愧,我回国的原因就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找到我meimei,不过时间过得太久了,以前的福利机构拆掉了,这么久了我也没找到什么线索。丁瑶注视了他好一会,才哦了一声,然后笑笑说:吃饭吧。袁城好奇地说:你干嘛突然问我这个啊?难不成你发现我比裴教授更好了?裴然适时地端起杯子,朝袁城举起来,漫不经心道:喝一杯。袁城撇嘴:白水有什么好喝的,不如喝点酒?要开车。裴然拒绝。袁城不在意道:那有什么,找代驾不就行了?那不是还有丁瑶在吗?她可以开车啊。话虽如此,但他们最后还是没有喝酒。吃完饭时,已经是夜里八点钟了,三人站在饭店门口道别。袁城伸了个懒腰说:那就各回各家吧,路上小心点。丁瑶点点头,嘱咐他说:你回去开车小心点,早点休息。袁城意外地说:哎呀,你居然关心我?我真是受宠若惊。丁瑶沉默了一会,忽然走到他面前说:你低头。袁城愣了愣:什么?叫你低头就低头。丁瑶催促道。袁城看看裴然,裴然客气地抬抬手,示意他不用介意。袁城皱皱眉,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低了头。他刚低下头,就感觉额头一疼,茫然地抬起头说:你拔我头发干什么?丁瑶没给他看,直接把头发塞进了口袋,笑着敷衍说:没什么,白头发,你这么年轻怎么就有白头发了?未老先衰的迹象啊。被这么一说,袁城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早就忘了追究她明明拔了好几根,强调道:我可是很年轻的,八块腹肌,身材高大,怎么可能有白头发?一定是你看错了,门口光线不好,是你的错觉。丁瑶努努嘴说:可能是吧,时间不早了,我们都回家吧。裴然一直都没说话,这会才开了口,他牵起丁瑶的手,难得对袁城礼貌了一些,微微颔首,道了声:再见。袁城站在原地抄兜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脸上原本的轻松模样渐渐敛起,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难言的惆怅,还有一丝丝沮丧。哎,这天寒地冻的,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在身边,真让人羡慕。他喃喃地说了句,抬脚去取车,回家。这个时候,丁瑶和裴然已经行驶在回家的路上了。晚上八点左右,这条街上车不多,略显空旷。丁瑶上了车就开始叹气,皱着眉似乎为难又心塞的样子。裴然安静地开车,一言不发,丁瑶半晌才转过头撅着嘴说:怎么不问我呢?裴然目视前方说:你想说的话自然会告诉我。……那我要是不说呢?你会怎么样?丁瑶恹恹地问。裴然随和地说:不怎么样。……真讨厌你。丁瑶按了按额角,我做得那么明显,只有袁城那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