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冷了。我们会死吗?明薇蜷缩在他的怀里,突然这么问。顾朗很冷静地回答她:暂时死不了,有水,有食物,温度虽然低,但是也冻不死,但是恐怕会生病。她怏怏不乐:可是我好冷,冷得我觉得胳膊都没有感觉了。顾朗其实隐瞒了一部分,他从来不曾到过地底下,自然不能确定这里的温度最低会达到多少度,但是眼下大约只有十一二度,还在继续往下降温,再怎么下去,恐怕真的不太妙。又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明薇实在忍不住了:阿朗,你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什么办法?顾朗这会儿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只能反复揉搓着她的手臂和腿,免得她真的冻病了。太冷了,这鬼地方。她把脸埋在他胸口,怎么办啊?不是不害怕,不是不后悔,可是为今之计,说这些也没有用,只能想办法解决问题。办法是有,但是说实话,我不想说。顾朗撇开脑袋里的念头,你现在可以试试打坐,也许会好点。我现在手脚都恨不得长在你身上。明薇已经把自己缩成了一个团子,坚决不肯露到外面去。顾朗也不说话,他选择了打坐来摒弃杂念,那时卫四海已经开始教他内家功夫,虽然不成气候,但是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实在是帮了大忙。听到这里,刘嘉问:那你们是怎么出来的?是怎么出来的?这一直都是顾朗心目中的未解之谜。那时他们穷途末路,明薇已经昏睡过去,而卫四海却如同神降般出现,他对他微微颔首:阿朗,不要怕,带着阿薇跟我来。他把昏睡过去的明薇抱在怀里,跟着卫四海重新走入那个奇怪的洞xue,说来也奇怪,之前明明是重复的洞xue,这一次却好像发生了变化,他走到一个陌生的石洞里,洞内空旷极了,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中央的位置有着一个石台,台子上放着一个盒子。卫四海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把那个盒子关上了,他说:每当暴雨之夜,这里容易发生一些小意外,等到雷电散去,力量耗尽,就会恢复正常。顾朗只看了那个盒子一样,他一直都记得很清楚,也绝对不会记错——那不像是地球上会出现的东西。结束了?刘嘉意犹未尽,那究竟是一件什么东西?不知道,没有人知道。顾朗道,所以,等到暴雨停歇,事情就会结束了。就好像是为了证明他的话一样,雷声渐渐听不见了,雨也小了,过了大约几个小时,雨停了。这已经是第二天一大早的事情了。五个驴友已经收拾了一番,准备下山回去了,然而此时,又传来了敲窗户的声音,大家吓一跳:怎么回事?不是应该结束了吗。明薇把窗户打开一看,一个瘸着腿的老头子气息奄奄,像是快要断气了,她连忙把他拽进屋里来,顾朗简单检查了一下:你的腿骨折了,要下山去医院才行。那个半死不活的老头子正是这家旅馆的老板,到外面去捉鸡的时候摔断了腿,正巧轮回开始,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爬过来求助,可是很快回到原点。顾朗让李勇几人带着老头子下山去医院,自己则和明薇打算出发继续上山。找到了吗?明薇问他。他很快会自己出现的。顾朗微微一笑。作者有话要说:故事还没有结束,圈的意思就是时间从直线变成了一个圈……下一章叫套,合起来就是圈套啦,其实是一个故事,题目拆分了一下而已第94章套(完)卫四海居住在山洞里,或者说是一面不可攀越的石壁,高耸入天,在下面相对平缓的地方有个小村子,里面有一些过着与世隔绝生活的村民,也就是他们,把卫四海奉为神仙。因为他武功高强,还会医术,颇得村民爱戴,在他死后,依旧有人打扫他的故居。当然,要爬到上面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通道窄而险,很容易摔死,但是给他们带路的小男孩年纪不大,但是走起来又快又稳,显然是过惯了生活。平时都是我给老神仙打扫的,那个小男孩黑漆漆的,一转头,笑得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可干净了,我每三天就来一回。顾朗由衷道:那真的是太谢谢你了。应该的,我妈说如果不是老神仙,我可能根本不会生出来。小男孩很懂事,他mama生他的时候难产,他的父亲求到卫四海这里,才保住他们母子的性命。一块小石头破空砸来,正好砸在小男孩的头上,他捂着头,对在不远处树冠上的猴子大叫:又是你!大圣你再过来捣乱,我就对你不客气了!他摸了摸挂在腰上的弹弓,威胁说。那边那只猴子眼睛漆黑灵活,显然有着不属于寻常猿猴的智慧,他甚至还对男孩做了个鬼脸,又荡着树离开了。小男孩抱怨:大圣老是这样,经常捉弄人,我听说它最近老是跑下山去捉弄山下的人,你说万一被人抓住了怎么办?他那么机灵,才不会呢。明薇翻了个白眼,这只臭猴子从他们还小的时候就在了,一直鬼精鬼精的,比人还聪明,之前在山下敲门吓唬人的,多半就是它这个调皮鬼了。说起来,还真把李勇他们吓得够呛。到了,我先回去了,这里是我妈蒸的馒头和我早上刚采好的果子,可甜哩。小男孩把箩筐放下,里面是玉米馒头和鲜果。明薇叫住他,递给了他一包零食:给你吃糖。谢谢jiejie!明薇看着他跳着跑开,突然觉得日月如梭,时间过得实在是太快了,而这里的故居,却和从前一模一样:果然干净得很。石凳石桌上,一丝灰尘都没有,他们来到从前的卧室,那也是一个石洞,曾经睡过的石床还在,可惜寝具都已经烂透了,幸好他们带了睡垫和睡袋来。好怀念。明薇躺在那张小石床上,虽然什么装饰都没有,可是她还是觉得熟悉如故。顾朗俯□在她唇上一吻,原本只是一个浅浅淡淡的吻,不知怎么的,突然变得热烈起来,曾经在这里,他们也曾两小无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