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云欠起身,浅粉的唇微张,咬住了半条笋脯。眼中清波流转,细细嚼咽,雪白的喉结轻滚。
宋昔顿觉得脑袋有些发昏,双手垂落,筷子摔在青瓷碟上。
先生,我是病了还是醉了?她手撑在桌面,醉眼惺忪地问。
你呀……我替你把把脉。他落回位置,冲她招了招手。
先生何时会岐黄之术?她站起身,摇摇晃晃走了几步,跌入他怀中。这一跤,登时把她跌醒了,但又舍不得这个温凉的怀抱。
他看破却未道破,俯下首,轻声道:别趴着,坐起来。
哦。她盘腿而坐,他从身后揽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身子上,坐在饭桌前。他的玉颜就贴在她脸侧,呼吸滚烫,温声道:你看,不用我把脉,你就好了。
他夹起桌上的一弯龙井虾仁,放在她唇边。她咬住雪白的虾肉,清浅的龙井茶香在舌尖漫过。
昔儿,你病得很重。他蹙眉道。
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紧张地问:我得了什么病?
裴修云又夹了一箸的虾仁,将她的腮帮子塞得鼓鼓的,这才跟逗猫儿一般地曲起玉指,轻挠她下巴上的软肉。
许是……花痴病吧。他掩唇而笑。
唔唔唔……她双目圆睁,塞了满嘴的虾肉,竟然说不出一个字去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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