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是无辜的!
可七星竟然连她都不放过,甚至当着自己的面几乎要了她的性命!这说明自己成为了那些人手中——彻彻底底的弃子!
既然如此——
那就试试看,自己这一枚弃子能不能重返棋盘,杀出一条路来!
那一剑——
我至死难忘!
那一眸——
我刻骨铭心!
顾正臣深深看着李存远,正色道:你不信我?
李存远点了点头:她那么重的伤,我不信你,难道不是应该之事?只靠着这锦帕,说明不了什么。
顾正臣转身看了看窗户边,发现了两个脑袋影子,道:格物学院医学院的本事不是你这种人可以想象的,放心吧,输血之后,人保住了,只不过伤势严重,不便移动。你要见她,我答应你便是。只是你不能离开,而她还需要休息两日。这样吧,再过两日,我命人将她送来,你交代。
成交!
李存远没有犹豫。
顾正臣走至窗边,将窗户拉开,看着张焕、毛骧,开口道:本官问话,你们在这里张耳窥听,是不是不合适?
张焕面色如常:为朝廷效力,也想为定远侯分忧。
毛骧:我也一样。
顾正臣关了窗,转身对李存远道:若到时你不交代,本官能让她活,自然也能让她死。
李存远呵呵笑道:定远侯,我唯一牵绊就是此人。
顾正臣点头,转身开门,肃然道:黄森屏、赵海楼,将这房屋门窗贴上封条,任何人进出,都必须本侯在场。谁若违逆,那就拔出你们手中的刀子!
是!
黄森屏、赵海楼等人纷纷答应。
顾正臣扫视一圈,转身前往书房,只有在送晚饭时才出来一次,其他时候都待在书房之中,甚至连睡觉都没去后院。
夜来,西风紧。
严寒的天气里,值守在外的军士也忍不住瑟瑟发抖,刑部狱卒、吏员与检校也冻得嘴唇发紫。
张焕见如此冰冷也不是法子,便让人在西厢房中点了火炉,安排人手一个时辰一换,以养精神。
这一夜,平安无事。
天亮了。
顾正臣起床,净了脸,对从柱子后面走出来的萧成问道:有发现吗?
萧成点了点头:有所异样的,刑部狱卒里有三个人,检校里有五个人,还有——
顾正臣问道:神机军有几个?
萧成犹豫了下,道:一个!
谁?
黄森屏。
顾正臣愣了下,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
萧成点了点头,沉声道:昨晚黄森屏与毛骧有两次擦肩而过,与张焕有一次擦肩而过,还有一次接近西墙,似乎在丈量距离。
丈量?
顾正臣皱了皱眉头,道:黄森屏不太会背叛我……
萧成直言道:自从新火器第一军改为神机军,并协助京军训练火器等事宜后,黄森屏、赵海楼不止一次入宫,尤其是黄森屏,更得陛下赏识。
顾正臣摆了摆手:这事且按下不说,张焕、毛骧谁有问题?
不知道!
萧成回道。
不知道?
这两人都有异常举动,但又不见他们对外传讯,包括黄森屏等人,也没有对外传递消息。
顾正臣坐了下来,拿出一枚铜钱把玩着,道:昨日我故意将格物学院、两日后交代之类的事说出,他们昨晚没动手,那留给他们动手的机会只有今晚与明晚了。
地魁虽然掌握的情报虽然未必多,但足够致命,一旦牵连到某个核心之人,那所有人都将暴露。所以,这两个晚上他们一定会动手,不择手段地杀掉地魁!换言之,消息一定传出去了,只是你没有看到。
萧成想了想,点了点头:有这种可能。我们如何应对?
顾正臣活动了下胳膊,严肃地说:我们不知道背后之人有什么手段,也无法做到完全防备。我们要做的,就是确保地魁不死。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了解。
萧成言道。
顾正臣想了想,道:刑部地牢……
敲门声传出。
林白帆招呼了声,走了进来,递上一份文书。
顾正臣皱了皱眉头,看向萧成:不用去刑部地牢了,医学院那里送来消息,正好你可以拿来用一用。憾凊箼
萧成上前一步:失败了?
顾正臣无奈地摇了摇头:情绪激动,畏怕之下扯裂了伤口,发现时流血已多,二次输血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