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扭伤脚踝了,别惊动爷爷奶奶。
两位老人家刚刚睡下。
穆星阑没有回答她的话,所以精力都集中在她已经肿起的脚踝上。
白皙精致的脚踝,此时却肿的很高,看起来有点吓人。
疼吗?
穆星阑按了一下骨头位置。
不疼。
从商从枝的角度,能清晰看到半跪在她脚下的穆星阑,修长明晰的手指托着她的脚踝,眸底是不加掩饰的担心。
某种意义上说,穆星阑对她真的很好。
从小到大都疼她,宠她,把她捧在手心,以至于情窦初开时,她很笃定穆星阑对她不是没有爱情的,只是被兄妹这个称呼给框住了而已。
一年前那一场醉酒,是她最后一次试探穆星阑,却没想到,事后他会直接向全家人宣布,要娶她。
商从枝目光落在男人清隽如画的眉眼,蜷缩在身侧的指尖微微动了一下。
谁都不知道,穆星阑说要娶她的时候,她是多么的开心。并不是因为如愿以偿要嫁给穆星阑,而是以为穆星阑是爱她的,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喜爱,而是男人对女人的心思。
婚后离家,也是机缘巧合确定了他的心思。
他不爱她,对她所有的好,都来源于从小到大的习惯而已。
穆家的家庭医生医术是很好的,确实是扭伤,上完药酒之后,商从枝就感觉不怎么疼了。
半小时后。
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穆星阑揉了揉眉梢,让自己情绪保持平静:枝枝,你几岁了,下楼还能踩空。
小时候不是教过你,下楼要扶好扶手?
商从枝低垂着睫毛,语调有点凉: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明明是诚恳认错的话。
但莫名的,穆星阑却听出了敷衍。
等穆星阑还要问的时候。
商从枝忽然仰头,岔开话题:我想洗澡。
……
那还能怎么办。
只能抱她去洗澡。
穆星阑给她放好了热水,站在雾气朦胧的浴缸边:你自己能洗吗?
商从枝脚踝还有一点点的肿疼,暂时不能走路,但洗澡绝对是没问题。
她睫毛上撩,恢复血色的唇瓣勾起,凉凉问:怎么,哥哥还打算帮妹妹洗澡不成?
商从枝皮相极美,此时在浴室耀眼灯光下,侧脸透着莹润冷白的光泽,宛如一尊精致漂亮的瓷娃娃,明明是笑着的,却让人觉得冷艳又迫人。
却没想到。
穆星阑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居然解开袖扣,衬衣袖子往上折了一下:也可以。
见他要把腕表也摘下来时……
商从枝唇角笑意微变,终于克制不住暴脾气,指着浴室门口:谢谢您,但我没有搞禁忌的癖好。
赶紧出去!
她才不要被这混账玩意吃嫩豆腐,吃完之后,还擦嘴无情的说把她当妹妹。
呵,狗男人!
好。见她恢复活力,穆星阑淡色薄唇终于扬起浅浅弧度。
还以为这一摔,把她小脑壳摔坏了。
商从枝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闭了闭眼睛,强行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
人怎么能跟狗置气呢。
……
商从枝洗完澡推开浴室门时。
已经在客房洗过的穆星阑三两步走过来,将她抱回床上。
柔顺乌黑的长发顺着她的动作,散落在穆星阑手臂上,隔着薄薄的睡袍,那发梢撩过皮肤的酥|麻却并未减少。
俯身将她放到床上时。</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