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臣微怔,回过神来,答道:还好。
不瞒先生,父皇一直有心想要撮合他们俩。七公主笑道,依先生看,楚枫对程大人可有好感?
我……裴月臣不知该说什么,这个,我……
祁长松插口道:不是我想驳父皇的意思,我看他们俩不成。
你怎么知晓?七公主嗔道。
这次月臣受伤,但凡小枫身边有一个能劝得住她的人,都不至于由着她那狗脾气。祁长松摇头道,我对程垚没意见,但明摆着,小枫心里肯定没他。
想到程垚青紫的后脖颈,裴月臣暗叹口气,心下也赞同。
先生此番离开,可是有了更好的去处?七公主看向裴月臣,我听长松说,先生好像要成家?
啊?裴月臣吃了一惊,看向祁长松,我何曾要成家?
祁长松拿着一根细木棍,正从火堆里往外扒拉叫花鸡,见他盯着自己看,讪讪道:你和李夫人从前有过婚约,这些年你又一直单着,不是因为还记挂着她吗?
没想到居然连祁长松也误会了,裴月臣无奈道:我只当她是妹妹,从前如此,现下也是如此。
你在我面前不用遮遮掩掩,成家又不是什么坏事。祁长松挺直身子道。
真的没有。裴月臣诚恳地看着他,我没想过这些事儿。
祁长松狐疑地盯了他半晌,奇道:为何不想?
我……裴月臣觉得怕是越解释越乱,一时难以回答。
七公主替他解围道:想来裴先生一心都在辅佐楚枫,所以顾不上自己的私事。
拿木棍把叫花鸡外头的泥敲开,一股热气升腾而出,香气四溢。祁长松撕开鸡,隔着烟气问裴月臣:你真没打算成亲?你得跟我说实话。
真的没有。裴月臣只好复道。
那么先生离开北境,可有更好的去处?七公主边问道,边摆手拒绝了祁长松递过来的鸡腿。
裴月臣道:我还未想好。
祁长松边撕鸡腿肉边道:没想好就留下来呀,为何非得走?
七公主看着裴月臣,沉默片刻,叹道:当年父皇曾说过,楚枫是一把好刀,只是……过刚易折,须得有一柄刀鞘才好。长松说得对,从这次的事情看来,程垚并不是那柄刀鞘。
刀鞘?
裴月臣闻言,细思量去,竟微微一怔。
祁长松听得似懂非懂,想问又担心显得自己太笨,遂皱眉认真思量着。
七公主抬眼望向裴月臣:我知晓,先生离开北境的原因之一是认为自己拖累了楚枫。可是先生有没有想过,楚枫之所以做出过激的举动,正是因为你受了伤,没人劝得住她。
裴月臣尚未回答,祁长松在旁一拍大腿:对啊!我也这么觉得。
楚枫本就是重情重义之人,试想一下,若当日受伤的不是先生,而是……七公主将目光移向祁长松,含笑道,将军介意吗?
祁长松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指得是什么,忙道:当然不介意。若当日受伤的是我,小枫她……他为难地皱起眉头,谨慎掂量了一下自己和裴月臣在楚枫心中的分量。
手足至亲,楚枫也必会舍命相救。裴月臣已道。
七公主点了点头:我也这么想,而且楚枫身边还有跟随她多年的将领,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受了伤,想必她都绝不会置之不理。
那当然!祁长松补充道,老车是看着她长大的,树儿是和她一块儿打小长起来的,云儿虽然差点意思,但也是老赵的亲生儿子。楚枫的马术还是老赵亲自教的呢。这里头无论哪个人,她都不可能看着他们死。
边鼓敲得不错,七公主朝祁长松透去赞赏一瞥。后者已经撕好一碟子满满当当的鸡腿肉,递给她。
七公主接了碟子,然后才看向裴月臣:先生可明白我的意思?
裴月臣已然明白,心中却无甚底气,迟疑道:我……
先生莫要误会,我并不是要劝你留下。七公主不理会祁长松投来的目光,继续道,上次我便说过,父皇有意请先生重领军职,以先生的才能,定可独当一面,留在北境寄居将军府,实在是屈才。
月臣不敢当。裴月臣望着火堆,沉默一会儿,低声道,只要对楚枫好,我怎么样都可以。
对楚枫好,你就不该走!那丫头的狗脾气……
祁长松话还未说完,便听见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周遭兵士立时进入戒备状态。他与裴月臣皆起身朝马蹄声方向望去,看见是右路军的一名传令军士,策马疾驰而来,神情焦灼,不知有什么急事要禀报。
七公主端着碟子,也起身望去。
传令军士待到近处,翻下马背,急步奔向前来。
将军,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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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鞘,快上!】
【test】
【上次大家讨论将军恋爱脑的时候,我就说,换成将军的爹爹和哥哥,她必然也会这样救,她这么救,相信大家就会夸将军父女情深兄妹情重,救军师,就是恋爱脑。。。。】
【阿克奇永远的助推小能手。公主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公主和大哥这对cp也很好磕啊。头脑聪明爱擦银器+傻乐吃肉组合】
【出什么事了?】</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