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但是我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张筱有些发愁。
姜酒打了个哈欠:这个很简单,收购一个现成的公司就行,你就别操心了,过几天我给你解决。
她挂断电话就去睡觉,对于这么重要的商业变动丝毫没有在意,早在创办雨廷传媒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好了今天的出路,如今的一步步都在计划之中。
…
第二天下班时,她给封沈打了个电话:你能不能带我见一下那个郑国渠?不用正面交谈,只是在远处打量一下就好。
怎么,你以前见过他?封沈问道。
总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但光看照片是不行的,总要看一下行为动作,或许就能激发起小时候的记忆。
封沈想了想才说:那行吧,你收拾打扮一下,我们去他开得酒吧。
两个人约定好时间地点后,姜酒直接开车过去,她穿了件到脚踝的羽绒服,整个人都看起来圆鼓鼓的。
封沈挑挑眉:你觉得你这样进得了酒吧?
才看见女人不慌不忙的脱了外套,紧身的黑裙下是两条笔直的长腿,别出心裁的配了双干净的小白鞋,妩媚之余又透出些俏皮感。
锁骨上项链闪烁着一点微弱的光,她也不好好站着,斜倚车门撩了下头发。
明晃晃的美艳,可惜她并不自知。
怎么样?
…不怎么样。封沈语气干巴,垂下视线当先走了。
姜酒追上去之后才解释:你不是让我好好收拾打扮一下吗?我感觉这裙子最适合,混在人群中也不太容易被发现。
两个人最后还是肩并肩进了内场,封沈拿了两顶鸭舌帽,分了她一顶之后,警觉的向四周打量一眼。
低声道,注意点,别闹事,四周看场子的都是练家子,真要打起来,我一个人抵挡不了。
放心吧,我就是看看而已。姜酒漫不经心的回复他。
音乐声震耳欲聋,二楼的一处卡座几个中年人正在喝酒,看着来头挺大,有服务生一直在旁边候着,封沈示意姜酒抬头去看。
这几个人是郑国渠的老相识,他一会儿就会出现,你抓紧时间,看一眼咱们就走。
正说着呢,便有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走上楼梯,光线变换之下,侧脸菱角分明,慢悠悠摘了黑色皮手套,过去跟卡座上的人握手。
姜酒躲在人群中,跟着音乐缓缓舞动,尽量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男人,心事重重的皱起眉来,尤其在注意到那人手背上黑色的苍鹰纹身。
她确实是见过郑国渠的,尽管当时只是匆忙的撇了一眼,年纪小,记忆也不清晰,但这老鹰纹身她还记得。
小叔自杀的前一个晚上,秦小燕领来的那个男人正是郑国渠。
她的思绪一瞬间飘回过去,眼神没有及时收回来,就那么持续凝视了几秒钟,楼上的中年男人已然觉察,就像是后脑勺长眼睛似的,他猛地回过头来,精准的和她对视。
封沈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猛地拽着她往外就走,两个人借着跳舞人群的掩护,挨挨挤挤出来后,身上全是各种香水混合的气味。
封沈一把把她塞进车里,如临大敌似的迅速开车,一边还在观察着后视镜,姜酒也便拿出化妆镜来,向后照了照,并无跟踪的车辆。
啪一声合上化妆镜,她觉得不解:或许那郑国渠只是偶尔看了过来,跳舞的人那么多,他怎么能单单分辨出我来?
因为他认识你。封沈眉头紧锁。
他心情烦躁,认为自己今天答应带她来完全是个错误的决定,想抽烟又怕把人熏到,只好拿了根烟在鼻子下晃了晃,吐出一口气来。
郑国渠跟秦小燕二十几年的交情,他肯定对你家的事了如指掌,在你没有发现他之前,这人一直躲在暗处,不知道已经观察了你多久!
他这么说完后,姜酒才觉察出事情的可怕之处,她沉默了一会儿:…我们一开始都低估了这个人。
一个生活在阴暗处,靠吸食姜家发家致富的人,怎么可能心机不深?如今这水蛭已经吸足了鲜血,有了独属于自己的庞大势力,第一件事就是要将曾经的被寄生者赶尽杀绝,以免留下后患。
我不应该打草惊蛇的。姜酒抬手按了按眉心。
毕竟有你小姨那层关系在里面,他应该会收敛一些,但你不能再一个人住了,最好找个同伴,这样安全一些。
封沈安慰了几句,把她送回家。
他本来想留下来守着,但姜酒不乐意,挥手赶人走:这件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自己先观察几天再说。
…
她不愿意麻烦别人,又仗着自己经历过不少事情,就想一个人先撑着,结果半个钟头后,家门又被敲响。
封沈这个大嘴巴!姜酒看了眼可视门铃,心里暗暗吐槽了一句。
她抱着肩膀不肯开门,外头的人也就停下来,不一会儿输入密码的声音响起,叮的一声门开了。
你怎么知道我家密码?姜酒本来是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的,挂在脚尖的拖鞋这会儿啪一声掉了。
你设密码的时候我就在旁边。顾延霆言简意赅的答了一句。
大步过来把人拎起来:快穿衣服,我带你去我家住。
眼见女人并不怎么乐意,他也不再墨迹,拿了旁边的毯子给她裹身上,不由分说抱着人就往外走。
顾延霆你有病啊?整个人就像个蚕蛹似的被包着,左右动手脚都挣脱不开,姜酒气急了,甩着头就骂。
结果男人就跟聋了似的,一胳膊肘把门杵上,到了电梯前才把毯子扒拉开,只给她露了一只胳膊出来,捉着那白皙的手指按下开门键:我就当你是自愿的了。
把‘不要脸’三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