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金捏着下巴冷笑道:怎么咱家去请,她还能拒绝吗?!
沈天岚就笑了,感谢道:不能,谁不知道公公您的大名?如果她真的来,不谷一定要好好感谢公公了!
冯金摆着一手道:那都好说,只要书大你好了就行!
说着话,一顿饭的功夫就过去了,冯金来之前就派人去李府了,他估摸着请人的下人怎么也应该到了,可为什么还没来通报?!
本来他跟沈天岚除了正事也没什么话说,话题都聊干了,屋子里满是尴尬的味道。
冯金脸皮微微发红,站起来道:书大,咱家出去走走,你先休息!
沈天岚点头。
等冯金出去后,正好他的管家陈酒跑过来:老爷您出来了?!
冯金脸色特别不好看的问道:我不是让你去请那位李小姐了吗?人呢?我都夸下海口,我们都等了好久了。
陈酒也很为难和意料之外道:公公,您是不知道,那小姐根本就不来!
冯金用他橘黄色的苏绣帕子擦了擦嘴角,难以置信道:不肯来?没说咱家的名字?!
陈酒:怎么可能不说?直接就报上了老爷您的名讳,但是一听是给沈大人看病,人家就不来!
冯金放下手不解的问道:他和沈天岚有仇啊?为什么一听沈大人就不肯来?!
陈酒摇头道:这个小的还不清楚,已经派人去打听了!
冯金微微点头带着陈酒往外走,沉吟片刻他突然回头道:不会是因为内宅小姐,不知道咱家的身份和名号吧?还以为他们新建侯府占了个侯字就了不得了!?
陈酒道:不会,小的这点还是打听到了,这小姐可不是一般的内宅小姐,现在李家外面的人来送往都归她管,她都知道,也都认识!
人来送往都归她管?!冯金想了想道:就算李明赫进去了,新建侯死了,但是他们就不是还有个二老爷?怎么还轮到她一个小丫头了?!
陈酒道:所以小的听说这个小姐手段很强硬,不简单呢!
冯金听了等于没听,他是紫禁城的巨珰,可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个内宅小姐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
他转过头眯起眼睛往前走,一边道:我不管她手段多强硬,也不管他和沈天岚多大的过节,可是咱家都出面了,她竟然还不肯讲和,这就是不给咱家面子,去告诉她,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她不来,李明赫就休想出牢狱!
陈酒点头称是,又问道:那她和沈天岚的过节呢?老爷您还要查吗?!
当然了!冯金背着手走路,背影都透着一种清高和傲慢,他语气也确实傲慢道:我倒要看看,他是什么样的过节竟敢连咱家的面子都不卖,当然不管什么过节,不卖咱家的面子,咱家就不会放过她!
……
……
李家,李光尘刚换好衣服,周管事便亲自过来通报:小姐,冯公公亲自过来了,您要不要出去见一见?
他弯着腰说的小心翼翼的。
这也难怪,冯金的地位太高了,就算是外院大臣,想见皇帝,中间还会有一点阻隔,可是紫禁城中的太监,常年行走在皇帝身边,他们想害你随便撒个谎说句话,机会让皇帝厌恶你,而皇帝根本就不会给你辩白的机会。
所以太监才是最不好惹的一群人。
他们家三老爷还在牢里关着,这时候得罪冯太监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可是他们家小姐脾气比太监还不好,周管事根本就不敢造次,只能这样小心翼翼地劝着。
李光尘抖抖袖子抬起来头:我这不是衣服都换好了吗?冯公公亲自来了,当然要给面子,见!
周管事微微抬起头,果然见小姐换了一身,月牙白的衣裙,很普通的样式,头发只梳了个髻,也没有带花,非常朴素的不像是见客的样子。
不过就算这样也难掩饰小姐的天生丽质。
正好他们家现在也不适合大红大绿,想来小姐这么穿是有她的心意的。
周管事没有再问,抬起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李光尘就随着周管事的步伐来到了外院,李明赫时常接待客人的小花厅。
冯金之所以亲自前来见李光尘,是因为他觉得这位李小姐太猖狂了,他就是想看一看这个敢不给他面子的少女到底长得什么样?是不是三头六臂?还是有雄心豹子胆!?
当听见门口的珠帘子响,他喝茶的姿势没有动,只是眼睛稍稍一挑,轻蔑的姿态就透露出去了,可当他见到小姑娘样貌的时候,之前的轻蔑和大意不由自主就收敛了许多。
他心想为何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可气质如此清冷端庄,竟像是常年的上位者,给人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
难怪连自己见多识广的管家都说这小姐不一般了。
冯金放下茶碗坐好了,等着李光尘来行礼。
怎么说他他都加封了太子太保,从一品官职,一个后宅小姐见到他还是应该规规矩矩的。
可谁知那小姐竟然招呼都没打一个,只看了他一眼,就坐在高高在上的主人位置。
等坐好了之后她才说:不知公公来访有何要事?!
她开门见山就问事情,根本连有失远迎这样的客套话都没说。
这就不光是长得像上位者,连行为习惯都有一些高高在上的感觉。
冯金当时就愣了:这丫头是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吗?
屋子里太过安静,李光尘又问了一遍。
公公前来,所谓何事?!</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