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紧张、羞怯以及不知所措。
迟越哑声问:他说他喜欢你,这事儿你知道吗?
雪竹好半天没说话,她不想和别人提起自己和孟屿宁的事,可迟越既然问了,孟屿宁也对他说了,因而她觉得没有矫情的必要。
她缓缓点头。
那你呢?你对他是什么想法?
雪竹没有说话。
迟越侧头看她,她咬着唇,虽然一言不发,可她害羞的样子着实刺痛了他的眼睛。
几乎是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笑了笑:你小时候对你哥哥很好,是不是因为你从那时候就已经喜欢他了?
不回答也比承认好。
迟越心里这么想。
可这个女孩子从来不按照他所期盼的来,她点头了。
嗯。
迟越突然觉得自己今天特像个傻逼。
被她拒绝帮忙,然后又是被她哥哥听到自己在洗手间里的自言自语,后来她爸爸来了,他生生地打断了告白,狼狈地躲进了洗手间。
可是之前的那些都没有现在这一刻的自己傻逼。
他放在心尖悄悄喜欢了十几年的姑娘,原来早就心有所属。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掩饰和回避,说些她讨厌的话,做些她讨厌的事,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却又不想让她发现自己喜欢她。
小时候还不懂为什么总那么在意裴雪竹,不知道那是喜欢,因为她不理自己,所以生气,于是总逗她欺负她,想要让自己在她心里特别一些。
后来懂了,却又不敢告白,害怕她不肯原谅,依旧用拙劣的演技掩盖自己的情愫。
怕她知道。
又怕她不知道。
电梯叮得一声。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
雪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之前不是跟我说有重要的事要对我说吗?你还没说呢,现在说吧,我马上要回家了。
迟越恍惚地啊了一声:那个啊——
雪竹:哪个?
他突然笑了两声,欺身压近,雪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直到被逼近电梯角落。
男人单手插着兜,笑得有些吊儿郎当:躲什么躲?
雪竹语气惊恐:废话,你突然靠过来,我当然要躲了。
你知道躲我,那你怎么不躲你哥?迟越突然问,语气喑哑,你哥难道不比我禽兽?
雪竹觉得莫名其妙。
你是你,我哥是我哥,这有什么好比的?她推开他,你别靠过来啊,一身的酒气。
迟越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她皱眉,一脸的抗拒,是真的很反感他的靠近。
他心里好像被冰块砸了几下,又冷又痛。
男人抿唇,突然赌气般的扯过她的胳膊,将她摁在了怀里。
雪竹用力推他:喂!
迟越收紧手臂,嗓音低低哑哑的:裴雪竹,你是不是讨厌我?
我不讨厌你,不是早八百年前就和解了吗?雪竹挣扎着,或许是被抱得太紧,他身上的酒气让她很不舒服,你是不是发酒疯啊?放开啊,不然我报警了啊。
迟越又笑了。
雪竹完全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回事,挣又挣脱不开,两个人的身高体型差距太大,她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还是小时候好,她比他高力气也比他大,要换那时候迟越早就被她揍倒在地了。
她放弃挣扎,语气无奈:你这样要是被人看见了,那我们就更说不清楚了。
迟越几乎是咬着牙问她:你就这么想跟我说清楚?别人调侃我们就让你这么讨厌吗?
雪竹觉得他简直在问废话:和不喜欢的人被拉郎配当然讨厌啊。
迟越的身体一僵。
然后他放开了她。
雪竹揉了揉胳膊,皱眉问:你到底在搞什么?</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