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然后看见两个弟弟抱在一块儿。
……她的眼神瞬间不对劲起来,你俩老实告诉我,到现在没交女朋友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
孟屿宁闻言蹙眉,掰开钟子涵的胳膊。
钟子涵没听出贺筝月的言外之意,边弯腰换鞋边说:工作忙啊,哇你知道我们科室有多变态吗?周末还他妈开例会,值夜班必有各种意外发生,别说女朋友,老天爷能给我个看对眼的姑娘就是恩赐了。
他换好鞋,刚进来两步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雪竹。
小竹!
男人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在雪竹身边坐下,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又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又比几年前漂亮好多,差点没认出来。
贺筝月上前,狠狠踢了踢钟子涵的小腿:钟子涵,你眼里就只有妹妹?进门叫姐了吗?
钟子涵吃痛地捂着小腿,毫无诚意地拖着尾音喊:——姐,行了吧?
贺筝月一巴掌拍上他的后脑勺:你这什么口气?当了大夫了不起了是吧?
雪竹边整理刚刚被钟子涵揉乱的头发,边看着他们还像小时候一样吵,客厅里热闹起来,终于松了口气,紧张感顿时也消退了许多。
这才是久别重逢的正确打开方式,而不是她刚刚和孟屿宁那样。
钟子涵也是第一次来孟屿宁家,刚刚贺筝月看过的地方,他来了后又看了一遍。
比起贺筝月比较肤浅的眼光,只看房子的装修,还有大大小小这些家具的品牌和价格,钟子涵的重点显然不在这里。
他指着客厅阳台处一大片空置的地方说:你阳台这里太空了,可以搞点绿植嘛,譬如琴叶榕或是吊兰,对身体没坏处的。
贺筝月咋舌:没想到你还挺细心。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赚钱赚得眼里除了钱什么都没有了,健康第一,钱才是其次。听我的劝,你和屿宁你们两个人,都别不把身体状况放在心上,钟子涵摊手说,钱赚得再多有什么用?生了病照样得花钱请我们丈夫给你治。
贺筝月哭笑不得:知道了,钟大夫。
雪竹在旁发呆,她反正年轻,对大夫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然后下一秒,钟子涵问她:小竹,你多少斤了?
还没等雪竹回答,他又说:九十斤都没有吧?我跟你说吧,前几天有个姑娘来看病,减肥减得皮包骨,跟你年纪差不多,吃什么都吐,肠胃都罢工了。你可不能学那姑娘,到时候别躺在我的手术台上。
雪竹:……
呸呸呸,说什么呢,贺筝月护住雪竹,好几年没见面,今天好不容易见到小竹,开口就说人家上手术台,你就这么当哥的?会不会说话?
钟子涵呲牙,理直气壮地说:我关心妹妹嘛,她太瘦了。再说了良药苦口,话虽然不好听但都是真心话啊。
贺筝月皮笑肉不笑:就你这嘴,难怪找不到女朋友。
谁说我找不到,我们科室暗恋我的小护士大把大把的,钟子涵切了声,继续参观自己的,屿宁你房间在哪儿?
孟屿宁指着一扇门:那间。
都是男人,钟子涵显然没贺筝月那么多顾忌,主卧说进就进。
也不知道是因为今天有客人要来所以孟屿宁特意收拾了房间,还是他平时就习惯把被子铺得这么有棱有角。
床头柜上摆着冥想放松类的助眠书籍和降噪耳机,旁边是燃了一半的熏香蜡烛,淡淡的云杉森林味道,像是风刮过树林散落的清冽空气。
你失眠吗?
孟屿宁点头:对。
工作压力太大?还是——钟子涵顿挫片刻,晚上一个人睡觉太寂寞了?
不愧是当大夫的,内涵起来脸色都不带变化。
然后他打开抽屉,果然里头除了蒸汽眼罩,连盒套都没有。
孟屿宁懒得理他,倚着门抱胸问:参观够了吗?
每次一问到关键就装聋,钟子涵啧啧两声,上次你来医院找我,有好几个小护士找我打听你的情况,我如实说了,结果这帮女的以为我们俩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我被你害惨了。
明白了,孟屿宁很体贴地点头,徐徐道,下次我换一家医院。
钟子涵无语:我又不是那个意思……说到这里又皱眉,不对,你来我们医院不是专门找我的吗?你换医院干什么?真是去看病的?
孟屿宁:嗯,感冒了。
钟子涵调侃道:你以前念书的时候身体不是挺好的吗?伦敦零下几度的天气还能在街上发传单,怎么现在当领导了反而身体反而娇贵起来了?
那时候才多大,孟屿宁无奈,现在都多少岁了。
他说完便转身,不再和人废话。
钟子涵追在他屁股后不服辩解:什么多少岁?男人三十一朵花,再说你还没到三十呢,你那老头子的口气是对我们男性群体的侮辱知不知道?孟行长,请你注意言辞。
孟屿宁被吵得有些烦,拧着眉往厨房躲。
正好撞上从厨房出来的贺筝月。
宁宁?来正好,十一点了,该做饭了吧?
男人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
菜都放在冰箱里,我先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