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冬麦自然看出来了,虽然知道没什么,却有些酸酸的:我是不是很娇气,是不是能吃苦耐劳?
沈烈看她这么说,笑了,却没说话,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
然而冬麦却忍不住想撒娇,她趴在他怀里,故意问:说啊,我吃苦耐劳吗,我能干大方吗?
沈烈便抱住她在怀里:一点也不吃苦耐劳,一点也不能干大方。
冬麦听这话,差点气死了,抬手就要拧他:你夸别人不夸我!
沈烈抱着她笑,他越笑,冬麦越气,都要气死了。
最后沈烈终于低头亲她的额,又在她耳边说:笨死了,那是夸外人的话,你干嘛和外人比。
冬麦听着这个,心里才舒畅,不过还是道:那你也得夸我,不然我不高兴,我就要生气!
沈烈却不笑了,他抱着她说:可是我不想夸你吃苦耐劳,好好的,为什么要让你吃苦耐劳。
冬麦不懂:为什么?
沈烈:我们是夫妻,吃苦耐劳的事我来做就好了,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那不是挺好的?
她太吃苦耐劳,他也会心疼。
不过她愿意开餐馆,他也支持,毕竟人有自己想干的事,并且愿意为之努力,这样活着才有意思。
他低头亲了亲她脸颊,在她耳边低声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这么努力,就是想让你过好日子,随心所欲,你也不用学人家,不用和人家比。
她今天明显心里不好受,过来乍看到自己身边有旗鼓相当的,多少有些泛酸,其实她并不懂,她哪里用和别人比。
别说她确实很吃苦耐劳大方能干,别说人人都夸她长得好看,就算她没有这些,她也是自己心爱的妻子,和别人根本不是一回事。
沈烈说的话,冬麦开始没听懂,后来明白了,想了想,抬头问他:可是如果人家比我优秀很多呢?
沈烈挑眉,笑望着她,反问:我是没见过优秀的女人吗?
冬麦脸上便有些红了,她咬唇:好了,当我没说!
沈烈却起身,收拾了她刚吃过的烧鸡,拿剩下的麦乳精水给她喝了,又洗了杯子,给她重新倒了水伺候她喝。
冬麦软趴趴地坐在床头,看他无声地伺候自己,心里那滋味自然不一样。
原来所有的不愉快全都烟消云散了,只剩下满足。
沈烈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抬头:对了,晚上人家彭同志的丈夫可能把彭同志孩子送过来,估计到时候一起吃个饭。
冬麦一愣,之后便有些恼了。
没错,她刚才心情不好,她看到自己丈夫身边有优秀的女人,难免就有些小酸,但其实他只要解释清楚,说人家已经结婚了,自己不就啥都不想了。
结果呢,他就是不说,竟然让自己小小地吃了莫名其妙的一点酸!
她软软地瞪他一眼:你早不说!
她是有些小心眼好吧,可自己狼狈地过来,人家落落大方,又听到丈夫夸人家能干,任凭谁能特舒服?
他却故意不说!
沈烈却一脸无辜:说什么?
冬麦恼了,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她愤愤地指着他:你欺负我!
沈烈闷笑出声:对,我就是故意的。
这下子冬麦可真是生气了,她看到旁边的枕头,一把抓起来,向他扔过去:你这人太坏了,你就知道欺负我,你心眼太坏了!
谁知道她这里刚扔出去,就听到外面的声音响起:沈老弟,咱们的机器——
那人话说到一半,枕头砰地一下子落地,那人也就愣住了。
冬麦一怔,之后尴尬得脖子都红了,恨不得当场爬起来回松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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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沈烈过去调试机器,临走前倒是哄了她一番,逗她笑,然而她笑不出来,只觉得自己好丢人。
沈烈:没事,你是我妻子,你丢人我也跟着丢人,怕什么?
冬麦推他,软声埋怨:走开走开,我不想理你了,都怪你!
沈烈看她这样像一只闹脾气的小猫,便笑:怪我,不怪你。
沈烈走了后,冬麦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又喝了口水,身上感觉好多了,刚才的尴尬,也觉得仿佛没什么大事。
都这样了,只能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了,反正别人也不会主动提起。
休息了一会后,她便出门走走,这个厂子是紧挨着一条小河建的,院子里杂草丛生,角落里还堆放着一些废弃的木材,木材底部因为太过潮湿,已经长出了木耳。
厂子里零星几处房子,从布局看,前面应该是厂房,后面这一排低矮的瓦房应该是宿舍,冬麦也没什么事,就随便走走,看到木耳,竟然长得还不错,便随手摘了一些。
摘了好一把的时候,就见彭天铭过来了,看到她便笑了。
她手里提着一个皮带,里面鼓鼓囊囊的。
冬麦忙打了招呼,彭天铭问了年纪,她比沈烈大一岁,便让冬麦直接叫自己彭姐就是了。
彭天铭便将袋子给她:我看你过来得急,估计也没带什么衣服,这里靠着河,晚上潮,费衣服,这两件我买了后也没穿过,你不嫌弃的话,先穿着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