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他还记得抱着她时的感觉,软软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香味,像是椰子香?
他喉结滚动,觉得渴,想狠狠地咬她一口,把她吃了。
冬麦低着头,想起这事,好像是有些冲动过头了,毕竟不是小孩子,哪能那样,她有些懊恼,又觉也没什么。
人活着,有时候就需要热血上头,不管不顾地闭着眼睛冲过去。
她想起很小时候,家北边地里浇水灌溉的沟,夏天下雨,那沟挺大的,当时大哥去干活了,二哥带着她过去那条沟,二哥过去了,她过不去,站在那里干着急,二哥就喊,你跳过来,跳过来,我接着你。
她哪敢呢,就是怕。
最后没办法了,眼一闭,过去了,也就是没事了。
如今她被那么一激,豁出去了,脸红耳赤没羞没臊的话全都说出来了,说出来后,反正她迈出这一步,接受了沈烈,也就这样了。
她想想,还是道:我以后不冲动了,也不会咬你了。
沈烈却道:你已经咬我三次了,我给你记着。
冬麦:记着干嘛?
沈烈微微侧首,哑声道:早晚咬回来。
冬麦便有些羞恼:这么小心眼啊!
沈烈:嗯,我不属小狗,可我属狼的。
冬麦:那我可不要,你不能咬我!
她说得还挺认真,沈烈听到,倒是怔了下,之后想想,又想笑。
她怎么这么单纯,傻乎乎的,这还是结过婚的!
这个时候自行车已经出了公社,路边的杨树长出来了,绿叶招展,在风中发出声响,杨树下半截刷着白石灰,沿着道路两边,一眼看去一溜儿地白,齐刷刷的,麦苗也都长高了,被风一处绿油油扑簌簌的。
清风拂面,沈烈眸中愉悦,笑着说:刚才应该去申请退款,白浪费手术钱了。
冬麦这次想起:啊?那要不我们回去退?
沈烈:要是你不怕丢人,我们就回去申请退了?
冬麦一想,忙道:那还是算了吧!
一段时间,她估计都不敢去公社卫生所了,人家大夫护士估计都等着看她热闹呢。
沈烈便忍不住笑出声。
冬麦被他笑得面红耳赤:你竟然还笑,多丢人!
沈烈便道:行,不笑了。
沈烈不笑了,冬麦自己想想,忍不住笑了,她又想起路奎豪:路奎豪就这么扔下我跑了,幸亏你这里有自行车,不然我只能走着回去,就是不知道他回去怎么和大家说。
如果他到处宣扬一番,只怕是他们两个可以成为路家村的笑柄了。
沈烈安慰道:他这小子挺有眼色的,估计会和路哥说,不过应该不至于给咱们到处宣扬,没事,你放心好了。
轻风吹着冬麦的刘海,空气中是略带着涩意的麦草香,冬麦听着他说话,只觉得清沉好听,特别是现在坐在他自行车后座上,能感到背部的震荡,更觉醇厚动人。
冬麦心尖便仿佛被羽毛撩着,酥酥痒痒的,不免咬着唇想,他爱笑,笑起来这么勾人,估计平时他这么一笑,不少女人都会脸红吧。
怎么突然哑巴了?没听到她的回话,他微微侧首,问他。
当他这么侧首的时候,冬麦可以从看到他的侧脸。
他五官刚毅,鼻子特别挺,从这个角度看得很清楚。
她便低声说:突然想起一件事。
沈烈便道:我听你这语气,就觉得你想起来的肯定不是好事,有问题尽管说吧。
她虽然答应了他,但两个人要在一起,需要慢慢掰扯明白的事还是不少,这都需要时间,好在最大的问题克服了,她迈出了这一步,这就够了。
剩下的九十九步,他来。
被他这么问,冬麦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说吧心里肯定不舒坦,说出来倒是显得自己小心眼。
不过她一想,既然两个人打算谈对象了,小心眼怎么了,她为什么不可以小心眼呢?
她豁出去了,一咬牙,干脆地说:那之前说的还算吗?
沈烈:我之前说了不少,你想问什么?
冬麦脸红,看着远处摇曳的麦田,硬着头皮说:你看你这么爱笑,肯定特别招人喜欢……
沈烈一听这语调,心里便明白了,笑叹了一声,道:冬麦,我只想招你喜欢,不想招别人喜欢。
冬麦没想到他说话这么直白,忍不住呸了一声:你这人,甜言蜜语张口就来,谁知道真的假的!
沈烈便收了笑:我说真的,你看你说以前村里好几个喜欢我,我不是都没在意,我就喜欢你,就想娶你,我之前确实说过,以后肯定不对年轻姑娘笑,谁和我说话,我就绷着脸,保准把她们吓跑。
冬麦脸红:好了,其实也用不着这样,你心里有就行了。
想想其实还是自己小心眼,多大点事,可她想着别人也惦记他,她就不舒服。
沈烈:我知道你的意思,咱俩在一起了,我保证洁身自好。
说完这个他忙道:之前我也挺洁身自好的,就算有小姑娘对我抛媚眼,我可从来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