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一听,笑了:那咱俩之前勾搭上了吗?
冬麦也就是那么顺嘴一说,被沈烈还这么反问,顿时面红耳赤,气得瞪他: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沈烈赶紧收敛了笑:咱俩肯定没有勾搭过,你看你都不理我。
冬麦咬牙,湿润的眸子无奈地瞪他:反正我们不可能的,你放开我车子,我得赶紧回家了。
沈烈一把握住了她的自行车把,认真地看着冬麦:冬麦,为什么我们肯定不合适,你说的那些,我觉得都不是问题。你以前是林荣棠的妻子,你们怎么样,你不说,我没法管,我也不好管,瓜田李下,我得避嫌,但是现在你们离婚了,你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追求你,希望你能当我的妻子,那就和他没关系,我们没偷没抢,我们在你没有离婚之前问心无愧,清清白白,那就够了。我既然对你有意思,想娶你,你将来嫁给我,我绝对不会让人说你半点闲话,谁敢再说你,那就是和我过不去。这一点我沈烈可以做到,也知道怎么护着你,我就算穷,就算没本事,但也绝对不至于让别人欺负我的妻子。
他声音低沉温和,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冬麦心口发热,她知道沈烈说得真心话。
他平时看着有些不正经,但是说话做事很稳妥靠谱,他既然这么说,那就是一定能做到,他也有这个能力。
哪个女人听到这种话不感动,她心里确实感动,甚至鼻子有些发胀发酸,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就往外涌,让她想哭。
沈烈看冬麦不说话,叹了口气;所以冬麦,你告诉我你真正担心的是什么?为什么不想和我试试?我虽然并没有陆靖安的铁饭碗,但我自认为,将来我能让你过好日子,不会比跟着陆靖安差,陆靖安都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冬麦咬着唇,别过脸去:沈烈,你应该知道的,你知道,为什么非要逼问我?
她的声音很轻很软,弥漫着春天芳草和嫩柳的气息,但是沈烈听到的时候,心口骤然抽疼了下。
可是沈烈依然坚持:我就是不知道,我就是要听你说。
冬麦咬牙:你非这么逼着我,那我说,我不能生孩子,你知道你如果娶我会怎么样吗,别人会说你要断子绝孙了,而且你确实也不会有小孩了,你以为你能承受这个结果——
她正说着,沈烈直接打断她的话:我不在意,我根本不在意,既然你说出来,那我明确地告诉你,我不在意,什么断子绝孙,和我有什么关系?
冬麦的话停下,她看着沈烈。
沈烈呼吸滚烫,他盯着冬麦:我今天都和你说这些了,你以为我会在意这个吗?我在意的话我闲的没事吃饱撑的啊?
冬麦:我不能生孩子,你娶我做什么?
沈烈:冬麦,人为什么要结婚?除了生孩子,还有喜欢,两情相悦,我想娶你,想抱着你,不是因为我要让你给我生孩子!
冬麦:可是我不能生孩子。
沈烈:我不在乎。
冬麦:我在乎啊,我在乎!
沈烈:我不在乎不可以吗?
冬麦:我不信,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在意,你怎么可能不在意?
沈烈沉着脸:那陆靖安呢,你当时不是想和他搞对象吗?他在乎吗?
冬麦听到这个,差点跳起来:你不要提他,这个和他没关系!我和他早就不可能了,你提这个什么意思?
沈烈冷笑:你还真这么在意他?这么在意,所以他在乎不在乎,你无所谓,但你却可以拿这个来说事拒绝我是不是?江冬麦,你不喜欢我就明说,你说你讨厌我,行,我接受,我马上离开你面前,以后再也不纠缠你,可是你拿这个说事,我根本不在乎,你说这个有意思吗?
冬麦坚持:我就拿这个说事,你就是说说而已,你根本不可能不在乎!
沈烈一下子恼了:去他妈的生孩子,我不要你生孩子,我就是想要你行了吧,我就是看中你,而不是什么生孩子!你非和我倔这个吗?
他吼得声音特别大,吼的时候额头的青筋都跟着跃动,冬麦顿时被震住了,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沈烈挫败地抹了一把脸:我只是喜欢你,有些话我说了我自己都鄙视我自己,我退伍回到村里,那天早上,第一眼看到就挺喜欢的。
冬麦惊讶地看着他。
沈烈苦笑:你还是不信是吗?
冬麦:你喜欢我什么?
沈烈:就是喜欢,对了眼缘行吗?
冬麦想了想:你这叫见色起意。
沈烈一窒,咬牙:你也可以这么说。
冬麦:果然,你现在只是被冲昏了头脑,你根本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可以说,陆靖安给她上了很好的一课,男人的话她并不敢轻易相信了。
沈烈听她这么说,气极反笑:你凭什么认定我是被冲昏了头?
冬麦: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嘴皮子一动容易,真刀实枪过日子,谁知道你又怎么想!
沈烈:所以你可以去信那个陆靖安,不信我?
冬麦受不了了:你能别提他了吗?!
沈烈:那如果我能证明,我不在乎孩子呢?
冬麦:没法证明,那是一辈子的事,谁都没法证明!
沈烈却笑了。
他浓眉微挑,笑望着冬麦:行。
说完,他长腿一跨,骑着车子就走。
冬麦倒是愣了:你,你干嘛去?</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