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哦……
魏菱星眨眨眼,想了想:吃好喝好,离他远点。
皇后细长的柳眉挑起:离他远点?
听到母后反问,魏菱星不满的嘟囔起来:他这样一个浪子,嫁过去不惹事端就谢天谢地了。女儿都老实要嫁了,还怎么样嘛。
皇后顿时懂了,挪揄道:母后瞧他刚刚待你挺好嘛。
那是装的!
魏菱星气鼓鼓,声儿越发小了:他在府上可不这样。
诶——皇后拉长了调子,笑着说:话可不能这样说,男人若是不听话,最好的法子是什么?
魏菱星不解。
皇后循循善诱道:你想个法子管住钱,他还能花天酒地不成?
你若是觉得不喜欢他去,或是觉得哪处碍眼,命脉攥在你手里,还怕他?
魏菱星小脸一皱,觉得有点道理。
虽然婚前秦骁不检点,四处留情,但是她以后嫁过去,堂堂韶安公主的夫婿,凌渊驸马,又是护国大将军,她可不能放任他出去胡来,连着败坏自己的面子。
母后教的倒是个好法子。
她认真的点点头,皇后满意一笑,宽慰道:行了,婚后若是有不顺心的,便入宫找母后,母后教你法子,替你撑腰!
魏菱星心中流过暖流,甜甜一笑,往皇后怀中偎了偎,母女二人又说了好久的体己话,莫名的离别思绪惹的魏菱星眼睛通红,哭的止不住。
皇后微叹,看了眼外头的天色,乌云将起,似是要下雨了,才拍拍魏菱星的背,柔声道:你永远是母后的心头肉,嫁了人也是母后的女儿,不哭。换换衣服,回吧。
魏菱星点点头,这才止了抽泣,去侧殿换好宫裙,又拜别了母后,走出尚衣局。
门口停留的宫女屈膝说道:公主,将军说要您在西宁门马车处等候,他会同您会合一起回府。
魏菱星点点头,用锦帕沾沾眼角,淡淡的嗯了一声,往西宁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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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秦骁这边去找了魏洲寒,路上又突的想起方才见魏菱星走出的那一刻。
她乌发如墨,眸若点漆,似盛了盈盈秋水,又像装了漫天星光。微微低头的羞涩,同往日张牙舞爪的凶悍不同,是一种惊人的美丽。
在那一刻,他好像突然模糊的抓住了一点。
悟了些曾经自己的父亲为何会为爱而死。
虽然他觉得自己还远远不到那样的程度。
可他敏感的知道,自己是不对劲了。
习惯性静步走到东宫魏洲寒习惯的角落,秦骁抬眸,撞见了这样一幕。
梨树下,白玉桌旁。
樱桃颤巍巍的坐在石凳上,微微仰头看着魏洲寒。
而魏洲寒神情专注而认真,握着樱桃的手,细细的为她上药。
那副温柔的神色,秦骁从未见过。
上回魏洲寒说自己心里已经有了那样一个人,不曾想说的竟是樱桃。
……咳咳。
秦骁侧身站着,轻咳两声打破了暧昧的气氛。
魏洲寒头也不抬,将药膏涂好后,又扎上干净的布条,才神色如常的直起身子,淡淡说道:樱桃,你先下去歇着。
樱桃羞窘,屈膝同秦骁见礼,这才快步离了。
秦骁挑眉看向樱桃离开的背影,发问:你的心之所向?
也不否认,魏洲寒云淡风轻的坐下:嗯。
人家知道不?秦骁一同坐下,勾出一抹欠打的笑容:怪不得上回不和我说,原来惦记着你妹妹的侍女。
魏洲寒:……
显然是不愿多说。
秦骁看他这一棍子憋不出一个屁的样子,知道他是暂不想提,也不找不痛快。
想起方才,有些感慨道:今儿我去试婚服了。
魏洲寒悠悠抬眼,说道:如何。
秦骁实话实说:挺奇妙的。
怎讲。魏洲寒手握着书卷,静静看着秦骁,末了又道:平心而论,喜欢韶安么。
……
秦骁看向魏洲寒身后的虚无,像是陷入沉思。
过往一幕幕浮现,他觉得自己是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