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耐心地和她解释。
宁枝巧松了口气,笑了:这样的人,也活该呀。
白栀却想到另一个层面上。
顾曦月以前就常常吹嘘她这位某某家的儿子马前,如今马前被强制压到拘留所,某某也被调查,只怕如今顾曦月会抓狂吧。
仔细想想,她已经有两天没有看到顾曦月发朋友圈了。
要知道,这位以前是一天三条起的。
话到这里,宁枝巧又凑过来聊天:今早上我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竟然有个客人尿床了耶。床单和垫子都湿了好大片,也太不讲卫生也吧。
白栀笑容僵滞,没有第一时间给予回应。
曾亲身体验过这种事情的白栀十分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宁枝巧,那不是尿床。
那时候顾维安怎么安慰她来着?
印象里只有她往顾维安怀里拱、埋着脸不肯看他,而顾维安轻拍着她的背耐心哄,等她镇定后才去换了床品。
但顾维安对她的解释绝不能讲给宁枝巧听,于是白栀笑着附和:的确有点,不过我们是酒店啊。客人选择了我们的房间,我们就要为他们提供尽职的服务,所以,即使客人弄坏了床褥,我们也不能因此指责客人哦。
宁枝巧脸一红:我知道了,白经理。
虽然已经过去了圣诞夜,但今天的义卖还没有结束。傍晚时,白栀顺道看了下客房部的义卖情况,发现不容乐观。都过去好久了,才有人拿起来那些造型普通的松果看看,问一下价格,又漠然放下。
相比之下,旁侧营销部的生意要好很多,如今降职为副经理的林念白亲自上阵招待,外加一名公关销售组的同事,两人相互配合,很快卖出去不少东西。
赵青山叹气,承认自己的失败:是我选材失误了。
这段时间,经过这么多的事情,赵青山再也不是那个开口闭口地图炮的家伙了——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嘴炮功底远远不及白栀十分之一,如今他也开始慢慢审视自己的错误了。
白栀拿出来手机,点开微信消息,随口回应:毕竟你审美的确不行。
赵青山苦笑:没错,所以我最近开始学着去揣摩女性心理了。
说到这里,白栀抬眼,点开赵青山的微信朋友圈,给他看他一小时发的那条动态:所以,你在上班时间摸鱼,看这本《冷血总裁:我替姐姐嫁病秧子结果被宠上天一胎八宝好孕连连》也是在揣摩女性心理?
赵青山:……
他面红耳赤地掏出手机,开始疯狂删除动态。
白栀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赵经理,每个人都有难以启齿的爱好,这很正常。不用害怕,面对真实的自我吧。顺便问一句,你在看这本书的时候,是把自己代入总裁还是娇妻还是一胎八宝中的宝?
赵青山没有回应这个问题,顾左右而言其他:说回来,白经理你丈夫其实还在世的吧?
白栀:嗯?
昨晚我给你打电话汇报情况,是一个男人接的,赵青山说,他自称是你丈夫。
白栀:……
顾维安接她电话竟然也不告诉她一声!
良久,白栀才严苛回答:包办婚姻。
我明白,赵青山同情看她,叹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无爱的婚姻的确难熬。
白栀:……我觉着还挺好熬的。
比如她和顾维安,不仅无爱还基本无性。
除却偶尔之外,两人大部分时间斗斗嘴还挺好玩的。
但赵青山看白栀的眼神明显不同了,他先前听白栀说丈夫去世时只觉着惨,而现在,得知被父母安排,嫁给不爱的人后,那就是惨上加惨。
白经理如此性格都不愿过多提丈夫,只怕那丈夫的确拿不出手吧。
也不知道鲜花如何会插牛粪,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非要被婚姻所捆绑牵连呢?
白栀哪里知晓自己在他心中已经是个可怜的、被婚姻束缚的男人,她走到摊位前,开始推销这些义卖的东西。
这些装饰品如果卖不掉的话,估计就得客房部内部分一分处理了。坦白而言,员工们拿这些小玩意儿没什么用处,但如果卖出去的话,能够帮助很多贫困地区的孩子用上新的文具。
白栀嗓子痛,不能大声说话,因此她保持笑容,等有人接近时,再礼貌地介绍这些装饰品。
这么站了二十分钟,倒也零零散散地卖出去几件。
只是和旁侧的营销部不能比,他们毕竟是专业的,擅长促销的话术。
就白栀休息喝水的空档中,林念白已经笑吟吟地收了三次钱。
眼看离义卖结束时间还剩最后一个小时,不抱希望的白栀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打电话找个托过来,买下这些东西。
这个念头刚刚在脑海中晃过一瞬,余光中瞧见一个熟悉的挺拔身影。
白栀放下手机,站起来。
站起来的不止她一个,还有旁侧的赵青山。
以及正在招待客人的林念白。
赵青山震惊不已,关掉小说的浏览页面:顾先生怎么来了?
白栀回应:天知道。</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