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平声音还带着醉酒未醒的沙哑:哥。
顾维安看着顾清平:在外面浪了半年,婚礼也不来参加,你还知道我是你哥?
顾清平双手撑地,讥笑:那你呢?你明知道我对白栀……还用那种手段逼她和你结婚……我把你当亲哥,你把我当情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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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侧,白栀还在开开心心地体验着人生第一次泡夜店酒吧的快乐。
在被父母要求接管酒店之前,白栀一直有个小小的爱好,就是推理类的小说和漫画。
看的久了,也忍不住开始自己写。她新近构思的一篇漫画,就是一起发生在酒吧里的凶杀案。
一部分是为了取材,另一部分是好奇,白栀早早地和好友商量好,找一家夜店,想要充分地感受一下其中的氛围。
上午一直在开放式卡座,下午转战半开放绿植座,眼看入夜后人越来越多,鱼龙混杂。
防止有醉鬼闹事,白栀和廖一可简要商量了一下,决定换个包厢。
今晚生意格外红火,白栀刚预定完最后一间包厢,就有一带墨镜的女人匆匆走来,得知没有空余房间后,顿时面露失望。
白栀看了她一眼,转身上楼;廖一可紧随其后,压低声音,有些费解地问白栀:刚刚那个女人……好像是珍可?
白栀:嗯。
廖一可惊奇:你反应这么平淡?那个可是珍可,别忘了她前不久刚和你老公一起传过绯闻哎!
白栀说:一个小明星而已。
珍可新近凭借某部网剧有了几分名气,上周被人拍到夜晚在塞纳河边清唱。有人眼尖,扒出长椅上坐着的男人正是顾维安。
顾维安虽低调结婚,但因颜好多金,在某些论坛上的心目中的理想男友排行榜中始终占据前排。而珍可新近火热,与已婚男的不伦之恋无疑更能吸引公众眼球。只不过那些营销号疯狂转发不过半天,便悄然销声匿迹。
白栀当然知道这件事,说不在意不可能。毕竟是合约婚姻,在婚姻存续期间出轨,无疑是对神圣合同式婚姻的背叛。
今天她点了很多男人服务,也是礼尚往来。
你听一个小姐姐唱歌,我就看好几个小哥哥跳舞嘛。
扯平了。
白栀不愿意和珍可有什么牵扯,偏偏她走几步过来,紧紧盯着白栀身侧的离骚。
在暗影中,光线不明亮,离骚的眉眼与顾维安愈发相似,只是他身材单薄,皮肤颜色更深,身高也低了那么几厘米。
珍可怔怔地看他的脸好久,拿出手机和卡,问白栀,语气却不怎么客气,上来就问:这个人我要了,你点他花了多少钱?我双倍补偿给你。
白栀礼貌拒绝:不用,我不换。
离骚跟在她身后往前走,珍可有点愣,几步追上去:嫌价格低吗?我可以多出五倍!
白栀看也没看她,只是皱眉:小姐,您听不懂吗?我不需要。
珍可转而问离骚:这个女人给了你多少小费?我给你十倍,你愿不愿意跟我?
离骚脸颊烫红。
他刚刚做这行没多久,此时乍一经历被人抢夺的滋味,顿觉手足无措。
珍可追问:你愿不愿意?
廖一可忍无可忍,插嘴:你这人好怪啊,抢别人东西上瘾了是不是?你上辈子是当强盗的啊?
珍可看廖一可:我和你说话了么你在这儿逼逼叨叨?
一句话触了白栀逆鳞。
白栀微笑着看珍可:您说话这么好听,想必刚刚上完厕所后一定擦过嘴了吧。
珍可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白栀:还是说,小时候您天天和狗在一块玩,以至于现在完全听不懂人话,自己也只能学犬吠?
珍可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她骂了口臭,气急败坏:你……你……
你了半天,没憋出句话。
白栀说:别人拒绝了你不听,上来就抢人。你没看人不乐意吗?脸皮比城墙拐弯的地方还厚,你怎么不把自己脸皮捐出去让国家研究防弹衣啊?
而另一侧,被顾维安指派出去买饮用水回来的夏雅之,猝不及防撞见自家先生妻子和小明星的争执,脸都惊白了。
眼看着珍可被白栀几句话堵的眼泪汪汪,确定白栀的嘴炮没输之后,夏雅之才神色恍惚地往包厢中走。
这……这这这该怎么和先生交代啊?
「夫人现在在外面为了点一个男陪侍和您的绯闻对象吵架。」
「先生我觉着您的头发有点绿。」
……
内心纠起惊涛骇浪,夏雅之脚步虚浮地推开门,双手将水递给顾维安:先生。
就在方才,顾维安例行家法,夏雅之没有亲眼得见,但此刻的顾清平,鼻子里塞了几张纸巾,颧骨上也有指节用力击打留下的伤痕。</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