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个?霍筠青突然觉得莫名,原来自己气闷了半响,却只是因为这么微不足道理由?
是啊……这件事难道不够大吗?香妩睁大水润眼睛,怯生生地望着霍筠青。
那你——霍筠青胸口微紧,俯首下来,却是哑声问道:那一日,为何和白简鬼鬼祟祟?
男人滚烫气息滑过香妩脸颊,香妩脸上微微泛起热来。
太过强大威压气息就萦绕在周围,锦帐内狭小空间变得闷热而干燥,这让香妩意识到,她和侯爷是在床上。
床上,总是一个平添了许多遐想地方。
香妩舔了舔唇,小声道:奴婢没有和白简姐姐鬼鬼祟祟啊……奴婢,是想多请教白简姐姐。
霍筠青盯着香妩水润泛着光泽唇,呼吸在这一刻变得越发闷重了:你请教她什么?
香妩想起这个,其实是有些委屈:奴婢请教白简姐姐怎么伺候侯爷啊,奴婢一心想着伺候侯爷,白简姐姐也是伺候侯爷,奴婢想和白简姐姐当好姐妹,一起伺候侯爷!
霍筠青神情微顿,他蹙眉,打量着这小丫鬟。
她说,是自己想那个意思吧?
一起伺候本侯?霍筠青挑眉,往日不动声色眸中露出一丝匪夷所思。
是啊!香妩非常诚实地道:奴婢到底新来乍到,还是得多向白简姐姐学。
是谁和你说——霍筠青声音仿佛从字缝里崩出来:你那白简姐姐也是伺候本侯?
难道不是吗?香妩看着侯爷那样子,有些茫然了:白简姐姐不是吗?
霍筠青看着她那疑惑小样子,突然间就有一股冷怒之起陡然而起。
她之前只是一个小丫鬟,但是如今好歹做了自己侍妾。
当侍妾,难道不是应该争风吃醋吗?
霍筠青年幼时便时常出入宫廷,自然知道后宫女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他自是厌烦这些,但是,这么一个小小侍妾,在以为白简是伺候自己女人后,竟然丝毫没有任何酸意?
为什么没有?
这让霍筠青脸色逐渐难看起来了。
她到底把自己当什么?
霍筠青垂眼,扫过那些首饰,他甚至开始怀疑,这女人宁愿抱着那些金银首饰睡,也不愿意抱着自己睡?
本侯只问你一句,你必须说实话。霍筠青说着这话时候,眸中阴晴不定。
侯爷,奴婢对你绝无半点虚言,若是有半句假话,就让奴婢父母双亡——香妩诚恳地举手发誓。
住口。霍筠青并不想听这些,小丫鬟父母早就死了,当他不知道吗?
喔,侯爷你老人家问吧。香妩不敢多说话了。
是这些首饰重要,还是本侯重要?霍筠青声音幽凉,淡声这么问。
当这么说时候,霍筠青想,他并不在意这些,但是他无法容忍这些。
堂堂定远侯,难道还不如那些金银首饰?
当然是侯爷重要。香妩理所当然地道:那些首饰,奴婢固然爱之,但侯爷,更是奴婢心中之所向,区区首饰,怎么能和侯爷相提并论?
首饰是死,侯爷是活,侯爷疼爱自己,才能继续给自己更多首饰。
而只有首饰,没有侯爷疼爱,自己便是如同怀抱幼童怀抱金砖过闹市,必不得善果。
涉及到金子银子事,香妩觉得自己还是能算明白。
霍筠青审视着这小丫鬟,看了半响,看着那清亮眸中诚恳,确认她并没有欺瞒自己意思,这才心满意足。
一时想着,自己虽年纪大一些,但终究威严俊美,这小丫鬟自然是生了许多念想。
香妩见侯爷脸色好转,当下心中也稍微松了口气,忙腻了过去,如同往常一般,揽着侯爷颈子软声说话,又夸侯爷俊美英武,说自己好生想念侯爷。
长夜漫漫,奴婢总是想起侯爷,看着那些首饰,便想起这是侯爷所赐,心中越发惦记着侯爷。
软糯糯女人就那么偎依在男人身上,娇媚柔弱,说出话也是这么惹人,霍筠青盯着她半响,突然抱起,将她压在那里。
这么一发便不可收拾,倒是弄得仿佛天崩地裂般。
香妩只觉几乎不能承受,搂着侯爷那健壮宽阔肩膀,泣不成声,想着这男人生得雄伟,使起来力来简直仿佛要了自己命。
一时又记起被侯爷扔出去窗外那金镯子那首饰,也不知道还能捡回来不?
好生惦记!
却就在这个时候,侯爷仿佛知道她分了心般,攻势陡然狂猛起来,香妩再不能想别,只如同一尾出水鱼,被逮在那里摇头摆尾气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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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风紧雨骤,到了第二日,香妩挣扎着爬起来时候,却见侯爷已经不在了。
想起昨夜,她有片刻懵懂,不过很快,脑子里一个激灵,便想起来自己首饰!
那可是金首饰,值钱得很!</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