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孟以冬将杯子推到他手边,陆总一直在找人?
d.k那边应该查到和我签合约的人是他了,所以才这么快把人开除。陆权答非所问,说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是,孟以冬说,我在d.k有朋友,我告诉他那份对赌合约的乙方是宗月。
陆权看起来不怎么诧异,放下杯子,又看向孟以冬,拿48号地换我爸一句话,孟先生也是好手笔。
有些事情需得有来有往,这无可厚非,孟以冬说,那陆总您呢,总不会无缘无故的被人利用吧?
哪有什么缘故,陆权顿了顿,又说,小孩子才闹消失,他都多大了。
那小孩子有告诉您他到底为什么要您吞掉我哥哥的公司吗?
陆权似有若无的点头,我见过周远扬,邢宗明的傍家儿,宗月不怎么待见。
这词儿可就过了,宗明哥正经对他的,跟别人不一样。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只想知道宗月在哪。
我也说不准,孟
以冬说,如果满北京找不着,那大概就在宗明哥身边,我相信对陆总来说,找宗明比找宗月简单。
第70章 求生,求死
他可以一如往常的生活,也可以继续爱一个人,他走在人群中其实和那些青春盎然的少年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但偌大的北京,谁都有一根不可触碰的警戒线,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大概是他骨子里近乎于绝情的果决。
康雪无数次的想,她见过的患者从西单排到东单,可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对自己这么狠过。
她所谓的'狠'也不是破罐子破摔,不是抑郁躁郁心理障碍多重人格导致一了百了,而是超乎常人的求生欲望,就好像他对面是一扇通往痊愈的大门,淌过面前拿刀尖铺成的路就可以重生,于是他义无反顾,丧失痛觉感知,流了一地的鲜血,最终打开了那扇门。
那时候她就跟在他身边,看着他站起来,捂紧了伤口,擦干净血渍,以一副焕然一新的样子推开门,她也看到了,门那边站着的,是萧升。
再过十分钟该醒了。
好,他怎么样?
抑郁症很轻微了,服药再加上回到你身边,明天去医院挂号做一个全身检查,结果出来如果没什么问题,那我们面临的困难基本上少了一大半。
还要做评估吗?
要的,我会打给你,到时带他来,额,关于应激障碍,这是个持久战,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好……我,我知道。
孟以冬醒来时,外头对话的声音减弱了,他没有动弹,睁着眼看着面前的摆珠发呆。
也不知道是不是康雪故意而为,每次催眠过后,他总是不能够想起自己回答过哪些问题,大脑仿佛自动刨去了这一部分内容,让他陷在这种短暂的失忆中久久缓不过神。
醒啦?
是康雪的声音,她走了进来,快九点了,要不要请我吃个晚餐?
当然,孟以冬回过头,萧升便到了他身边,我订了位置,你跟康雪慢慢下来,我去开车。
行。
萧升去拿车,孟以冬才坐起身子,康雪没急着走,靠在柜台边看着他,如果你做好准备了,告诉我,我陪你去见她。
孟以冬很迅速的点了下头,站起身朝外走,两人先后进了电梯,数字一个个下降,到一楼开门前,孟以冬又说,还是我自己去吧。
他心里的伤结了厚厚的痂,饶是康雪也不太确定,他要见的人到底是会为此感到悲悯,还是会在这痂壳上再划上一刀。
晚餐结束,送康雪回家后,他们在楼下碰到了周远扬,那人坐在台阶上抽烟,身边横七竖八摆着好些个易拉罐。
孟以冬忙不迭的过去,刚走近便听见他说,舍得回来啦,我敲半天门没动静……
上去吧。孟以冬俯**子要去搀他,还未使力气就被萧升抢了过去,周远扬挂在他身上,步子还算稳健,嘴里道,真有意思,几瓶啤酒还能把我喝醉了不成?
孟以冬收拾了他留下的残局,跟上来摁了电梯,你干嘛不打给我?
嗐,我没手机,周远扬说,手机被我扔马桶里了,还没买新的。
孟以冬撞上萧升的目光,对方轻轻摇头,孟以冬便不问了,电梯一路上去,直到进了门,把人放在了沙发上,萧升才把人拉过来悄声说,我给邢宗明打个电话,你照顾他一会儿。
孟以冬回头看了眼周远扬,说好。
邢宗明电话接的很快,问题仍旧长驱直入,他怎么样?
萧升隔着门缝看了眼外头,周远扬正跟孟以冬撒泼呢,于是道,不算好,我知道你在芝加哥,什么时候回来?
那头默了默,这边处理完。
你撂着远扬不管可不行,萧升想起下午遇到的陆权来,又说,宗月是不是在你那?
嗯。
行,我不问了,你自己掂量着吧,话刚说完,身子就被掀了一把,手机被抽走,周远扬握着他的手机放在耳边,又一个踉跄栽倒在床上,就着这个仰躺着的姿势,却是半晌没吭声。
远扬?
邢宗明是察觉到了,叫他名字,没回应,又叫了一遍。
嗯。周远扬沙哑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