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洲从口袋里摸出几颗糖,放在柜台上:你也是。
等蓝洲走后,朱丽叶才窘迫的抓起糖,脸上发热。
到了晚上,朱丽叶在瞬间门口徘徊了一下,挺起背,进去了。
吧台没有老板,舞台上没有老板,休息室没有老板……朱丽叶悄悄松了一口气。换好衣服,心想,今晚来的人多一点吧。
金姐抽完烟走过来,也没说什么,朱丽叶再次松了一口气,金姐又折回来,半眯着眼问她:你给勤哥带的路?
嗯。
金姐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施施然的走开了。
朱丽叶安慰自己,有什么嘛。
过了一会,酒吧的人多起来,朱丽叶也渐渐忙得忘记了这档子事。空闲的时候听台上的歌手唱歌,她才想起,老板去哪里呢?路勤呢?
这两人一晚上都没出现过。
有客人在包间点酒,朱丽叶端着酒过去,包间里开的是最暗的灯,看不起人脸。
路勤低哑的声音想起了:过来吧。
朱丽叶走过去,看见路勤一个人走在沙发上,摊开双臂,右手晃着酒杯。桌上还好,没有堆成山的空瓶子。
今晚你就不用出去了。路勤怕她误会,解释,你老板等会也要来。
我还是出去忙吧。
说着老板周恪就骂骂咧咧的进来了,一脸的不高兴:路勤你丫有病是吧?老子在睡觉呢。边说边倒在了一边的沙发上。
路勤去拉他,他甩开路勤的手:别碰我!
小叶,帮你们老板倒杯酒。
朱丽叶帮忙到上,路勤拿过去,劝小孩似得:来喝酒醒醒神。
路勤你丫的最烦人。周恪支起身子喝了一口。又看向朱丽叶,看的朱丽叶发慌。
你也这么看人家小叶,是我让她帮我的。
周恪哼了一声,继续趴着睡。
周恪,我要走了。
老板躺着没动,也没说话。
你说句话,你说句话,我就留下。
老板安静了一会,爬起来,取了两个酒杯,一一倒上,自己拿起一杯,一杯递给路勤,路勤没接,他说:给你饯行了。说完一饮而尽。
路勤看向朱丽叶,笑得比哭还难受:你老板的心是冷的,捂不热了,你下去吧。
朱丽叶三魂丢了七魄,半响才明白路勤为什么叫自己进去。他也很害怕,他也很没把握,只是,只是再找一个人,找一个旁观者,试一试那个人会不会心软。试一试,这三个字太轻了,怎么能来测量一段感情,怎么能来检验一段真情。他的笑容又脆弱又无奈,她不懂,到底要多深的感情才这样迟迟不放手,她更不懂,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笑着说分手。</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