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之后我便同江一娴生活在一起。
她向来都是雷厉风行的性子,甚至仅仅只是半个月,便找到了一份工作。
是在附近的中学当兼课外聘教师。
回来了。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我解开围裙,正好吃晚餐。
自从江一娴开始上班之后,每天买菜做饭的任务便落在我的身上。给江一娴送午餐便当,然后回家午睡,最后在江一娴下班回家之前做好晚餐。
我干着全职家庭主妇每天干的事情,也理解了每天机械地干这些事情有多不容易。
辛苦了。江一娴一脸疲态,却还是笑着坐下。
今天很忙吗?我也在餐桌前坐下。
是的,学生考试成绩不理想,约谈了几个学生,还辅导了他们一下。江一娴扶着额说道,唉,头疼,其实都不轻松。
反正只是外聘教师,待遇就那样,你也别太操心了。我毫不在意地扒着碗里的饭。
江一娴用筷子夹了一点点菜,吃东西也是一副味同嚼蜡的模样:你不懂这些,哪有说的这么容易。
我就是不想你太累了,你看你今天这样。我说道,多喝点鸡汤补补。
还好,我觉得我就是还没适应。江一娴转移话题道,你这个厨艺真是大有长进。
每天没事干,我不就研究菜谱么?跟着短视频里面学的。我笑了笑,随后给江一娴又夹了一筷子菜。
好吃。江一娴说道,你说以后谁娶了你,那才真是有福气。
一娴姐。我打断江一娴的话,我才十八岁呢。
江一娴这才一拍脑门:对哦,你是alpha,应该是你娶别人。
我略有些无语地看着江一娴:重点是我才十八。
那倒也是。江一娴故意点点头,你说我要不要提前帮你攒一些娶老婆的钱?
一娴姐!我拖起长腔,你别说了!
江一娴这才收起自己调笑的语气: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真是的。我小声埋怨道。
有找到什么好的工作吗?江一娴问道。
目前看中的就是工地搬运水泥或者市场搬货送货这种,感觉一天这样的日结工资挺高的。我小声说道,不断地观察着江一娴的表情。
果不其然,当听我说到这些工作时江一娴开始皱起了眉头:别的没有了?
别的工资低,待遇也不咋地,我感觉我就适合干点简单的工作。我挠了挠头。
这些工作的确是要比其他的工作工资要高一些,但每天都十分辛苦。更何况这些地方都是人又多又复杂的地方,你才十八岁。江一娴说道,再看看吧,我到时候帮你留意一下学校附近有没有好的工作。或者你就呆在家里就行,我觉得在这边生活我一个月的工资够咱俩用。
一娴姐你就让我出去找点事做吧。我笑了笑,就是可惜你要吃食堂的饭菜了。
我尊重你的决定。江一娴点点头,再说学校食堂也并不难吃,你每天送饭其实也辛苦。
我听你的话,我再看看吧。我说完便起身开始收拾碗筷,你到时候把碗送进来就行。
江一娴还想跟我争一下洗碗的工作,却被我一口回绝。
江一娴只好放下碗随后去到浴室洗澡,早早地回房间睡觉休息。
这些天跟江一娴共同生活在一起,我的作息也逐渐变得跟她一样,哪怕是毫无睡意,也会洗过澡然后回房间待着。
但今晚似乎有些反常。
隔壁房间总是有细细簌簌的动静,我一开始没有多在意,直到我起夜出去上厕所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
尽管隔壁房间的房门紧闭,那股浓烈的冷杉味仍旧溢得整条走廊都是。
过于浓厚的信息素刺激得我的腺体也开始发热发涨,我顿感不妙,敲了敲房门:一娴姐,你睡了吗?
我将耳朵贴上房门,未听见里面有任何回应。
我轻轻地打开房门,透过廊间微弱的灯光看见江一娴蜷缩在床上,而整个房间都被冷杉味溢满。
我意识到搬家的时候我跟江一娴似乎都没有囤药。
一娴姐,家里有抑制剂吗?我轻轻地走到江一娴的床边,不死心地问道。
一道白光闪过,我看见江一娴的额间全是冷汗,她只是虚弱地摇了摇头。
外面闷雷滚滚。
好,那我去买药,你等我。我心急如焚地走出房间。
透过阳台看见外面似乎并没有下雨,我也不想再继续耽误时间找雨伞,便直接套了件外套出了门。
单元楼内的灯年久失修,亮度不高。
我迅速地下楼,外面下着小雨,像是飘着一层雾,我戴上帽子裹紧了外套走进蒙蒙细雨中。
我不太了解附近的药店,只好拿出手机导航附近24h营业的药店。
最近的那一家都要一两公里,我只好跑过去。
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大风刮得树叶簌簌作响。
雨也越下越大,闷雷一阵一阵的。
短短的几分钟,瓢泼大雨将我整个人淋湿。
我开始后悔自己没有穿一件雨衣或是带一把雨伞。
我不停地擦着落在脸上的雨水,狼狈地走进药店才稍微缓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