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俩啥也没做, 可莫名觉得……
好羞耻啊啊啊啊啊。
孟阮捂着脸坐起来, 怀揣着复杂而羞耻的心情, 默默地去洗手间洗漱。
钟臣黎望着她仓皇又害羞的身影, 不由得笑起来。
两人前脚刚迈出去, 后脚孟择咸他们过来了。
李星桥眼看他俩一同从屋子里出来, 莫名被撒了一把狗粮, 神色相当不悦。
孟女士这些年的成长轨迹他们都密切关注着,凭什么这男人一出现就霸占了她的全部吸引力,哼。
孟择咸:周畅没了。
钟臣黎并不意外地说:嗯, 我昨晚可能见到了真正的阵主。
……
昨晚所有人都昏昏欲睡的时候,周畅却无比清醒。
一方面是脖子处的伤势疼痛难忍。
另一方面他也心里有鬼。
房间光线很暗,陈大鹏睡着以后,还有浅浅的呼噜声。
换作平日周畅肯定要抱怨几句,眼下却让他觉得有些依仗。
然而,呼噜声在某个瞬间消失了。
屋内沉寂下来,周畅的恐惧突然炸开。
他虚弱地坐起来一看,只见原本躺在不远处的另一个人就这么凭空不见了。
操?!周畅扯开嗓子喊,……陈大鹏?陈大鹏你人呢?
话音刚落,就感觉有一道亮光闪过来。
等他看清之后,发现是一柄很现代的瑞士军刀。
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紧贴着他糜烂的肌肤。
周畅脸色发青,因为他看见了对方的长相,这张脸平心而论还挺好看的,却比任何事物都要让他心惊胆战。
……是、是你……真的是你……
周畅声音发抖:你是人是鬼?
我是什么很重要吗?你算什么东西,还要让我回答你的问题?
不、不敢……真的不敢,那什么,我真的知道错了,那时候太小了不懂事,真的……老兄咱俩现在都是成年人,能好好坐下来谈一谈吗?
难道现在不是坐着吗?还是说你现在真的变了吗?
男人嗤笑一声,声音很轻,却令周畅毛骨悚然,手脚发麻。
临死关头把老陈推出去,杨家宇想和你商量对策,你也直接把人赶出去……
周畅听得头皮发麻,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这人眼皮子底下。
不曾想到,接下来对方说的话更让他差点尿了出来:
而且你做律师的这些年干过不少丧尽天良的勾当吧?前阵子曝光的‘天乐学院’,你不是替那些富商官员打官司?赚了不少黑心钱吧。
周畅强烈的求生欲迫使他不被恐惧吞噬理智和意识。
他感觉对方说话的语气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还知道最近发生的新闻,至少他还是人吧……
周畅怀有一丝侥幸,说:我愿意把赚的所有钱都给你,我发誓再也不敢昧良心的事了,哪怕让我去山区支教,让我下辈子都去做善事,我也愿意,只求你饶我一命……
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有今天的本事,但我也永远不能忘记你们当年的所作所为。
男人早就放下了手里的刀,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其实这样做也纯粹就是玩玩他。
真要杀他不会用这样干净利落的方式。
这个珑阵并不是为你们设的,但你们既然来了,也许是天意,我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他仿佛心情不错地说:现在我要你做一件事。
周畅连连点头:您说,您要我做什么事我都答应!
男人指了指那边的茶几,只见玻璃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生日蛋糕。
灯光渐渐昏暗,周畅坐在沙发上,望着一支支被点亮的白蜡烛,格外瘆人。
你还记得吗,那年生日我爷爷为我准备的蛋糕,被你们给踩了,我的生日是一年之中唯一不会挨打的日子,可它被你们毁了。
周畅:祝你……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你觉得自己该死吗?</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