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怕是鸿门宴——
秦恭也看了请柬内容,下意识拧起了眉头。
两军开战的当口,杨思和敌方关系走得近,一个不好就会惹来上位者的怀疑。
这种简单粗暴的离间计,看似简陋,往往能取得出人意料的效果。
只可惜——
自家主公可不是愚人,她从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若是打这个主意,那真是蠢了。
杨思合上请柬,冷笑一声道,鸿门宴又如何?思不过是个小小军师,无法左右战局。
真要是鸿门宴,那也该冲着主公去的,对付他杨思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秦恭语噎,迟疑道,可主公那边——
主公眼明心亮着呢,寻常伎俩对她不起作用。思倒是有些好奇,许裴那伙人突然整这么一出做什么?杨思根本不担心,他跟了姜芃姬数年,这点儿信任还是有的,想去看看。
秦恭一听这话,慢慢将劝说的内容咽回肚子。
既然军师心里有数,那他就放心了。
不过——
军师去之前,要不先和主公道一声?若不经允许便私自赴约,唯恐他们用这个做文章。
秦恭很年轻,但有许斐这家伙当他旧主,他也被磨得谨慎小心,感觉比之杨思还要稳重。
杨思听后,抿唇失笑。
他将卷起的请柬在桌上轻敲,发出悦耳的声响。
秦校尉这话也有理——
杨思自认为是无名小卒,但他吸引了不少仇恨,保不齐有人想趁机搞他。
这场鸿门宴,他还是带些人过去壮壮胆,给这条小命加点儿筹码。
距离赴宴还有两天,杨思将这事儿跟姜芃姬提了提,对方丢给他两枚白眼。
你也不怕他们把你毒死在席间?
姜芃姬蹙眉瞧着自家谋士,她觉得自家势力有毒,除了几个憨厚的武将,几个文臣基本没有安分的。风瑾卫慈等人还好,毕竟是世家出身,性格也温和沉浸,丰真和杨思几个却不同。
杨思道,两军交锋,不斩来使。
杨思又不是诸侯,不过是诸侯帐下谋士,还不值得许裴打破这条铁律。
姜芃姬道,既然不怕死,为何又来我跟前求人?
杨思光棍地道,这不是为了以防万一么?
好比韩彧这家伙,如果这场鸿门宴是韩彧折腾的,杨思觉得自己这条小命有点儿悬。
瞧杨思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姜芃姬松口了。
成,那我就派遣几个人跟着你。
不止姜芃姬觉得杨思热衷作死,咸鱼吃瓜观众也瞧出来了。
【吃货杨靖容】:每天都在作死的边缘试探性伸jio.
【主公姜芃姬】:再作死,打断腿。
观众们还p了一张断腿拄拐的白鹤在圈圈边缘伸脚的动图,圈圈上面写着作死,白鹤脑袋上写着杨思。姜芃姬见那只白鹤一次次伸脚,一次次被搓衣板打断腿,内心忍笑。
直播间的咸鱼还是挺有才的。
等杨思瞧见护卫是谁,顿时吓得浑身激灵,神经绷得笔直笔直。
主公怎么让姜校尉来了?
姜弄琴垂着眼睑道,主公让末将跟着军师去长长见识,顺便护卫军师安全。
杨思:……
鸿门宴而已,能长什么见识?
末将是女子,普通人见到女子,警惕心总要降低一些,方便行事。
姜弄琴没有穿着甲胄,罕见地换了一身朴素的女衫,冒充杨思身边的使女。
她的五官不算十分出色,因为常年冷着脸,眉眼显得十分冷硬,不似寻常女子那般柔美。
哪怕穿着女衫,照样给人一种随时随地扛大刀去砍人的错觉。
不愧是主公教出来的半个徒弟——
很显然,姜校尉这话应该不包括你和主公。
杨思暗中挪开了视线,他怕看多了会辣眼睛。
对其他女人来说,容貌很重要。
若是长相平庸一些,丢进人海就找不到了。
眼前这人却不同,那气场就像探照灯似的,亮得人眼睛都瞎了。
姜弄琴蹙眉,耿直地纠正,是——主公和我。
饶是聪明如杨思,他也被姜弄琴弄懵了。
的确是你和主公呀——
姜弄琴冷脸反问,末将岂能缀与主公之前?大不敬!
杨思:……
没救了!!!
因为地处战场附近,泷水百姓几乎逃了大半,剩下的不是老弱就是病残。
人丁稀疏,街市寒凉。
唯独城中某座府邸热闹非凡,灯火通明,置身其中几乎感觉不到战争的硝烟。
杨思准时赴宴,对方将其奉为座上宾,备了一席的好酒好菜,席间更有美人以舞助兴。
觥筹交错,谈笑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