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看看
陈由诗守了她一会儿,见她情绪稳定了一点,便起身去穿衣服:你就呆在我房里吧,你上厕所也方便些。江从芝把空杯子放下看过去:好,陈先生要出去?陈由诗嗯了一声:今天有事情要谈。二人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江从芝躺下身子,眯着眼睛想再睡一会儿,今日实在起的太早,早上又被一惊吓,整个人又困又乏,只希望医生说的消炎药能赶紧到。沈照和就被关在楼下,你打算怎么处置他?随着男人窸窣穿衣服的动静,一并传来的是他的问话。沈照和?江从芝在脑子里想过无数折磨他的方法,如今决定权真交到她自己手上了,反而犹豫起来。江从芝摇摇头说:我不知道。陈由诗一边扣好腕表,一边踱步到门边说:我把张二留给你,你要是想下去看看,张大也在。江从芝点点头,目送他出门。下身虽然在疼着,可心里不慌了,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她醒来的时候天色阴沉沉的,一看时钟才知道是下午一点。江从芝身上穿的单薄,可陈由诗的屋子里只有他自己的衣服,只好挑了一件裹在自己身上。张二?走廊里空荡荡的,就是餐厅里也没个人影。江小姐醒啦!张二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只见张二精神抖擞地从客厅里走来。江从芝对他淡淡点点头。江小姐饿了吧?想吃些什么?我出去买些回来!张二笑着问,还没等她答话,又一拍脑子说:哎哟,医生的药!于是又调转身子去拿药。江从芝失笑,说:是有点饿了,什么都可以。张二拿了两盒药过来摆在桌上:一盒是消炎药,一盒是止痛药,说是一定要饭后吃才行。江从芝忍不得下体的阵阵隐痛,她可不想再等他出去买吃的回来再吃药:家里有什么剩菜吗?我先垫垫肚子。张二挠挠头:伯曼先生是不留剩菜的,不过有点饼干面包,江小姐如果不嫌弃…江从芝打断他的话说道:不嫌弃,我是饿慌了。张二应了一声急忙把面包点心拿了过来。江从芝一边吃一边客气说道:委屈张叔一直守着我了,张叔要是自己有事就尽管去做吧。张二诶了一声摇摇手:江小姐可千万别这么说,我的事就是守着江小姐。平日里跟着伯曼伺候他还要多些注意,言行举止在他那都有严格的标准,但江从芝一看就是温柔好说话的,他又怎么会不乐意伺候她呢?想罢又说道:对了,伯曼先生早就给小姐置办了衣物,就在小姐屋里的衣柜里,一会儿我带您去看。早就置办好了?能有多早?她笑着点头应了,不紧不慢的咽下嘴里的食物说:你倒是会帮陈先生讲话。张二一听便知道江从芝觉得他夸大其辞,急着解释道:伯曼先生对小姐的事情上心得很,一听说你被绑走,熬着夜让我去探你的消息,连伊文思先生的新年派对都推了…我可不是在说假话。江从芝脸上的笑僵了僵:新年派对?张二点头说道:是啊!邀请了很多高官阔商的…新年派对,意思就是陈由诗是在元旦之前就知道她被绑的事情了,要真是如张二说的一样他对她那么上心,为何又要拖一两日再来接她回去?江从芝拿起桌上的杯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再帮我倒点水来吧。微博指路大马士革羊看更多小剧场噢她把药片拿出来放在自己的手心,深深呼出一口气把脑子里繁杂的思绪赶走,把药片含在嘴里吞了下去。张二没有意识到她情绪的不对劲,屁颠颠地给她满上水。江从芝又把水一饮而尽,问道:之前在这的树兰呢?张二愣了愣,想到伯曼嘱咐过他的话,犹豫了一下说:一两句话还真说不清楚,小姐还是问伯曼先生吧…江从芝看着张二的神色,短短叹了口气,算了,她也没有必要难为他。沈照和在楼下?张二点点头:小姐要下去看看吗?我带您下去?好。江从芝像上次一样,穿过走廊的尽头,打开铁门,顺着楼梯向下走。还记得上次开了门见到的是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树兰,这次沈照和又是什么模样呢?楼下的小铁门外守着一个彪壮的大汉,见二人下来,恭敬地点点头。江小姐想好了吗?如果开了这扇门,伯曼先生是不会让他最后活着出去的。张二看了眼江从芝问。江从芝垂下眼睑,她真希望张二没有说刚刚这番话,这样她就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进去,凭她喜好折磨他一番,然后让陈由诗除掉他。她对突然意识到的自己恶意吓了一跳,沉默了一会,点点头说:开吧。铁门被打开,里面的男人虽然衣冠凌乱,但还算整齐,也没有缺胳膊少腿。男人听见有人来,急忙抬起头坐直身子。江…江从芝?沈照和眯着眼睛,不可置信地念出口里的名字。江从芝漠然地看着他,瞥了瞥他被铁链拴住的手脚问:沈少爷住得还习惯?沈照和一听便炸了毛:是你?!他愤愤起身就朝她扑过去,扯得铁链一响。许是起得太急,又趔趄了一下摔在她脚边。虽然没有伤到她,但江从芝还是被吓了一跳,默默往后撤了一步。张二也吓了一跳,见江从芝无碍,上前一脚就踹了他一下:狗叫什么?别吓着江小姐!沈照和捂着肚子闷哼一声,嘲弄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说:没想到你有这能耐。姓吕的死了我还不相信,这回轮到我了?江从芝走到墙边,学着上回陈由诗的模样按了那个开关,沈照和手上的铁链被渐渐缩短,直至他几乎整个人被吊起来她才停手。江从芝开口问他:是白玉还是白兆东?沈照和双手被拉到头顶,听闻哈哈一笑,也不答她话,勾着嘴角问:听说姓吕的是死在你床上的,既然到我了,阿芝快脱了吧?去,再踢他一脚。尽管女人尽量掩饰着怒气,张二还是听出了她气息里的微颤。张二应了一声,又是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发出实在的一声响。沈照和哀叫一声,缓了一会儿才又问:阿芝这回不自己动屄了?是你在李济床上得了他的欢心?还是你用那小屄犒赏了这位兄弟借刀杀人呐?江从芝气得咬牙,太阳xue都被咬突起了。张二看不过去,但没有她的指令他也不能对沈照和做什么,于是俯在她耳边低声说:伯曼先生说过,要挫一个人的锐气那就要找到他最看重的东西…江小姐这样只怕会污了耳朵还气坏身子。微博指路@大马士革羊看更多小剧场噢最看重的东西?江从芝抬了抬下巴看着沈照和两腿之间轻轻问道:那把那个踢烂不就好了?沈照和一听慌了神,大叫着:不可以!我错了阿芝姑娘!!江从芝一看他这反应便来了兴趣,嘴角越发往上勾了些:说,是谁让你绑我的?白玉!是白玉!她说的要是把你绑去李济这里,我就会有官做!我一时鬼迷心窍了就…沈照和为免受苦,急忙出声。白玉啊…果然是你白玉。江从芝眸子慢慢暗下来,垂着眼眸半晌没有说话。我…我都说了,可以放我走了吧?沈照和摇了摇手上的铁链问。江从芝抬眼看了看他却并没有说话。隐约能看她眼里蒙了一层浅浅的雾气,但沈照和却看得并不真切。见她不开口,沈照和心里也有点慌:你把我放了,我给你钱,我有很多钱!江从芝听了从鼻孔里哼笑一声:就你给我买的那玛瑙坠子,还不值出局一半的价钱,那种货色我都懒得放在我的妆奁里,你说你有钱?沈照和听罢面上挂不住了,那坠子他花了好些心思,为一个妓儿,他自认已经很大方了。那赘婿对你是出手大方,可任你用尽手段勾引,最后他还不是和他正头妻子一起出双入对?你现在当了李济的姨太,也该叫他一声…侄子?看见江从芝再次变得难看的神色,沈照和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江从芝咬了咬牙说:沈少爷你可真蠢啊,到现在还以为我们在李济宅子里?沈照和笑声一断。难道他已经不在李济宅子里了?他只记得被人打了一下,醒来就在这暗牢里了。他心里咯噔一声,忽然有点犯怵:那…那…江从芝淡淡瞥他一眼,转身就往外面走,一边问张二:真的任我处置?张二点点头,把身后的铁门关上。江从芝想了想说:那就把他那卵蛋都踢爆,我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那样和我说话。张二应了一声。江从芝却摇头,指了指旁边的那个大汉:我要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