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议事厅门口,对守卫道:去通报一声。
福全年纪大了,没有跟着来杭州,要是福全守门,连通报都省了。
孟岽庭听见贵妃自己送上门来,沉了沉气:让她进来。
怎么穿成这样?
孟岽庭盯着她利落的装束,傅星河还挺符合淡妆浓抹总相宜。
傅星河殷勤道:我现在是陛下的小厮。
孟岽庭意味深长:朕身边的叫太监。
傅星河:……那就太监。
秋醉和李霄征都在外头,孟岽庭下定决心,揽过傅星河,咳了下:朕身边还有女暗卫,大臣也经常看见的。你把束胸解了吧,怀孕了别天天折腾自己。
傅星河想暴君还挺贴心:我不是担心自己不会武功,不像暗卫——
她声音急转,我自己来!
孟岽庭的手掌从傅星河的后领探进去,一脸正气游刃有余:朕帮你,贵妃你可不要有别的心思。
……傅星河趴在桌子上,她怀疑孟岽庭在报昨晚之仇。
第50章
傅星河脸蛋搁在桌子上降温, 她坐在孟岽庭大腿上,要是不趴着桌子,整个人就陷进暴君怀里。
孟岽庭单手把她捞起来, 因为傅星河不配合, 他不敢在小腹处使劲,只能稍稍往上移, 手臂箍着肋骨处。
这个位置本来没什么, 但当他右手解开束胸时,按着肋骨的左手顿时一僵。
他不动声色地往上扶了一把傅星河。
主要时为了上移自己的手。
孟岽庭盯着傅星河红透的耳根, 侧过头看了看她的神情。
贵妃还是贵妃,理智而淡然。
孟岽庭忽然就想知道傅星河的另一面, 有没有他没见过的神情。
上次他瞎着眼,傅星河在床上什么样子他都没看见。他有些遗憾, 但是不多,因为下次他就可以把自己深爱的人的样子深深描摹进心里,不是因为药物作用, 似乎更有意义。
孟岽庭只占了一下便宜, 就把手从傅星河胸前移开, 免得控制不住自己自食恶果。他抓住傅星河的手腕摩挲了下, 一边慢慢抽出她的束胸,一边正经地问:朕有个重要的细节记不清了。
傅星河以为他有什么重要大事,冷静问:什么?
孟岽庭:三个月前,贵妃这只手是不是带着玉镯子?
傅星河:就这点屁事?
暴君就是故意提起那件事吧,傅星河脸颊微微发烫:对。
孟岽庭:玉镯子呢?
傅星河:出来时有点饿, 把她跟附近大婶换吃的了。你问这个干嘛?
难不成还要她去赎回来,当呈堂证供?
她干脆全说出来:当时耳环只剩下一只,我怕留着有风险, 就扔到河里了。我不会去找回来的。
孟岽庭听着她的语气,失笑:这么轻飘飘地对着罪证,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没事了?
傅星河看着屋顶:太医说本宫受不起惊吓。
孟岽庭把束胸扔到一边,深吸一口气,拐回正题:朕怎么没见你戴过了?
傅星河愣了下,几乎以为暴君发现了什么。
原主喜欢打扮得珠光宝气,手镯耳环必不可少。但是傅星河无论出于职业习惯,但是嫌弃手镯做饭碍事,她都没有佩戴玉镯的习惯。
后来经常下厨房,怕磕坏,就不戴了。
孟岽庭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他的目的只是撩拨傅星河。
他弹了下傅星河的脑门:也好,那晚你的手镯砸到朕的额头好多次。
可惜,贵妃要是不戴,给皇室打造手镯的匠人生计要出问题了。
傅星河:……怎么没把你脑袋砸扁。
她没吭声,从孟岽庭腿上跳下来,整理自己大开的领口。孟岽庭也人模狗样地坐直身体,整理桌上的奏折。
再过一会儿,他要考核江南官员的政绩,有些事适合而止。
傅星河捡起扔在地上的布条,环视一圈不知道放哪。
她拿在手上甩了甩灰尘,突然想起了三尺白绫。
她又看了看房梁,随口问:陛下能把这白绫抛上横梁吗?
孟岽庭听见她把贴身物品说成白绫,皱眉道:不许胡说。</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