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盘山公路,军用越野引擎轰鸣,飞驰下山。
副驾驶,姑娘乌黑长发挽起低发髻,身着缅甸当地碎花筒裙装,白皙小脸明艳娇媚。
她身上这套装束价值不菲,是驾驶座的男人以一把巴雷特m95重型狙击换的。
察颂见枪眼开,硬着头皮找到附近寨子里曾经被自己始乱终弃的寨花,无奈忍受听了半个多小时的哭诉,说了不少肉麻的缅甸情话才到手的一套衣服。
对不起。得知衣服复杂来历的姑娘轻声抱歉。
霍莽单手打方向盘,扯起唇角,对不起什么?是我的枪,还是察颂听那小姑娘哭?他又补了句,那小姑娘是真能哭,比你哭得还多。
蓝晚脸色乍红,双手合握,眼睛盯膝盖,嗫嚅道:我不是,我
你只是在床上哭。男人笑得痞气放肆,意犹未尽她早上的表现,以后听话,自己坐上来动,你舒服不哭,老子干得也爽。
她面颊发烫,眺望漫山遍野间从未见过的植物,忙岔开话题问:那是什么花?花瓣绽放鲜艳诱人的粉色,根茎独立,随风摇曳。
罂粟。他语气稍沉。
她听这回答,浑身一哆嗦,问:他们在你们眼皮子底下种这个吗?
种罂粟的农民没有错。他开车经过一大片罂粟田,路过不少断手断脚的农民。
他们中一些农民拄着拐杖,以残肢断臂侍弄罂粟花田,更有双臂全部砍废,用脖子挂着给罂粟采果的篮子,拖着残缺身躯在烈日中暴晒。
副驾驶座的少女双手捂嘴,美目震惊睁圆,看向车窗外的一幕幕人间惨烈。
金叁角的毒枭强逼着他们种罂粟,逃跑会喂颗子弹,剩下这些砍手砍脚的农民跑不了,也不会反抗。他阴鸷眸子直视前方,握紧方向盘的大手不禁用力。
找军队说那些逼迫他们的人是谁,不就可以回家了吗?她黯垂美目,从窗外惨状收回目光。
他嗤笑她的天真,宝贝儿,毒枭可不是小偷,贩毒武装会用海洛因控制他们。
蓝晚侧目看向霍莽侧脸,线条硬朗利落,粗黑剑眉尾端有道小疤痕,更添几分野性不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