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枣原非常做作地朝他装可爱,我真的太冷了,手都快冻断了,今天写了一天作业,我觉得我马上就要长冻疮了。
你看你是脑子要生冻疮了。
谢夏谚完全、非常、极其冷漠地拒绝了她。
然后把那只奖牌直接挂在了她的脖子上,挂绳歪七扭八的,就像一个不会打理自己的流浪汉。
挂完奖牌后,他又把证书装进了纪枣原外套的帽子里。
甚至顺手拍了拍:好了。
他满意地夸奖道:你这帽子,还挺好看。
纪枣原面无表情地转开了自己的帽子。
呵。
好看个屁。
就是一件土黄色的老款棉服的大帽子。
这家伙根本就是在嘲讽她吧。
她真是上辈子造了大孽才会喜欢上这种人。
纪枣原忽然又叹口气,觉得自己很悲哀。
虽然她每一次都保证的信誓旦旦,大体上也真的做到了对自己许下的诺言。
但喜欢这种事情,其实真的很难控制啊。
就比方说现在这种情况,如果换做是一般别的男生的话,她肯定在最开始就谎称自己不在家。
就算下了楼,也会直接换完试卷就找借口告别。
根本不会像和谢夏谚一样,还在这里跟他说天说地说一大堆没有营养的废话。
这块地方离路灯很远,只有一盏楼道灯隐隐照着,其实视野效果并不算好。
但敏锐的谢大佬还是注意到了女生的愁容满面,
他微微挑眉:怎么的?不想要?
很想要,超级想要,无敌想要。行了吧?
小纪同学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你一个男孩子说话怎婆婆妈妈的,还说什么要来换试卷,亏我还把试卷给带下来了,那么一大叠,你知不知道很麻烦的!
谢大佬毫无征兆被她怼了两句,揉揉眉心,到底还是没反驳。
只是好奇问道:那你试卷呢?
在包里呢。
包呢?
在外套里呢。
……
谢夏谚看着她身上这件肥胖的鹅黄色棉服,终于注意到了肚子上鼓起来的那一块。
我背了个腰包,试卷塞在包里了。想说你万一还要缠着老子聊天,那我总不能拎着试卷在寒风中发抖那么久吧。
女生振振有词,我的行为都是有理有据的,请你不要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很没有礼数。
谢大佬没说话,但深邃漂亮的眼眸中意思非常清晰。
左眼写着:有这么冷吗?
右眼写着:傻逼。
纪枣原简直气死:那我他妈冬天会长冻疮我能怎么办?你以为全世界的人类都跟你一样铁骨铮铮没有心吗?你这么不怕冷有本事光着身体在雪地里打滚啊!你要是真有这本事,老子喊你爹喊你爷爷!
谢夏谚:……我好像什么都没说。
你是没说,但有些话也不需要说。
小纪同学有些心虚,但还是梗着脖子强撑气势,咱们同桌几个月,你心里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吗!
……呵。
你笑什么?
笑你真是聪慧过人。
你讽刺我?
纪枣原你是杠精吗?
纪枣原一愣:你也知道杠精这个词?
跟你学的。
……我把这种机密都告诉你了?</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