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你要怪就怪那位,定下个所谓新规,实在没乐子了。
雌虎疯狂挣扎,鲜血顺着红发青年手中的长剑不断涌出,它呜咽着,悲泣着,似在哀求。
还是这种开了些许灵智的凶兽好玩。红发青年亦嬉笑开口:虽然没有地下拳赛看,也不能让贱民和凶兽血斗,但这样玩也不错.
这老虎可没开灵智。张扬青年撇了撇嘴:它只是护崽子罢了,开灵智的凶兽可不好找.
一旁的少女恍然,笑道:
是做母亲的天性,哪怕这些牲畜未开灵智,但亦有零星的天性在。
没错。
张扬青年咧嘴一笑,一脚踩在方才斩下的幼虎头颅上,幼虎的眼睛圆圆的睁着,其中残余的斑斓光中写满了疑惑。
旋而,张扬青年如同踢皮球一般,重重的将幼虎脑袋一脚踹了出去,雌虎再次悲鸣。
那颗小脑袋滚啊滚,滚啊滚,忽然止住。
三个修为算是不俗,都迈入筑玉楼层次的纨绔诧异侧目,却看见一个提着鱼篓的庄家汉子和一个神色冷冽的少年。
你们.在做什么?
少年冷冷发问。
玩啊。那打扮清凉的少女嚼着泡泡糖,嬉笑道:小弟弟,要不要一起来玩?
一旁,张扬的青年亦大咧咧的挥了挥手:
两个贱民啊,算了.喏,相逢就是缘,送你一头幼虎,杀着玩!
说着,他拎起一头眼神惊惶的幼年小虎,掷了过去,神色冷冽的少年伸手接住,一边安抚受惊的幼虎,一边沉着脸:
我不明白,当着雌虎的面,虐杀其幼子.为何如此?
不是说了玩么?雌虎哀嚎悲鸣,鲜血喷涌,不好玩么?
张扬青年有些不爽了起来:
真他妈的晦气,怎么来了两个傻叉,怎么,同情这牲畜啊.也就是现在,放一个月前,老子全给你们丢兽笼里去!
红发青年亦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速速离去,莫要在此碍眼,免得.
话没说完,一丝气机自陆煊身上荡出,骤起凶猛狂风,将三人掀翻在了地上,那头雌虎也挣脱利剑,淌着泪,跑至幼崽尸体旁,不断舔舐着已冰凉的身躯。
宗师.不对,天人!
张扬青年神色骤变,旋即就恢复了正常,从地上爬起身,拍了拍灰尘,嬉笑道:
对不起啊,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天人当前。
陆煊冷冷的看着他们:
为何要如此做。
回天人老爷的话哩。红发青年亦一脸嬉笑,理直气壮道:我们已经说过两次了,玩。
说着,他笑容收敛,双手环抱在胸前:
怎么,天人老爷您还想杀我们不成?我们可是道歉过了,不算冒犯,您在这个眼神看着我,我就呼那座道观了哟。
陆煊心头有怒火腾起,旋即怒火熄灭,换来的是一片冰凉。
一旁,提着鱼篓的杨戬轻轻叹了口气,叙述道:
有些人,本性极恶,而如今新规束缚,他们戾气得不到宣泄,便施加在无辜动物身上,以取乐而杀伐.其实早该想到的。
陆煊看着那头不顾自身伤势,不断舔舐着幼虎尸体,不断呜咽的雌虎,轻轻叹了口气。
不该如此。
他冷冷抬头,道生一自然而然的运转,洞察这三人的过去因果罪孽,看到许多惨烈景象。
譬如将活人丢入兽笼,掳掠小地方的女孩,肆意杀人
只为了取乐。
你们该死。陆煊冷冷说道。
三人此时也察觉到不对,为首穿着张扬的青年退了一步,却并不惧怕,甚至还在出声嘲弄:
天人老爷,现在可不是以前了.
说着,他神色一肃,口中诵道:
礼赞!玄元福生!
话音才出,虚空中泛起褶皱,一座古朴道观凭空而现,横亘在这山脉边缘的上方。
古朴道观看起来幽幽暗暗,其周围沉浮着玄而又玄的道与理,伴随丝丝缕缕的混沌气流淌,朦朦胧胧。
天人老爷,您可以离去了。红发青年看见道观出现,明显松了一口气,脸上再度浮现出嬉笑的神情来:
你不会想当着这座道观的面,杀我们吧?要不您试试看?
说着,他竟然有些期待了起来,舔了舔嘴唇。
杨二郎怜悯的摇了摇头,而陆煊则是挑了挑眉头,朝着道观看去。
下一刻,道观微微震颤,在三个青年女子有些错愕的目光中,道观大门突兀洞开。
哎,之前怎么没这个流程?红发青年诧异开口,旋即猛然收声,看见有一道巍峨身影自其中缓缓走了出来。
见过陆圣人!!
三人条件反射似的拜在地上,心头都错愕不堪,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在三人恭敬的注视下,玄元福生自其中走出,目光扫了一眼三人,旋即在他们惊怖、错愕的目光中,朝着陆煊做了一礼:
道友。
陆煊亦还礼。
请收藏本站:www.bjzhongwen.com。笔尖中文手机版:www.bjzhongwen.com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