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炸得司马青衫心神震动!
一模一样的攻势,一模一样的防守,一模一样的力道,这般大的差距……
来自何处?
来自匪夷所思的力道控制!
对小少爷来说,这种力道控制来自本能……
但对我来说,亦是可以练出来的!
原来小少爷是借这二十二招指点我!
压下滔天惊喜,司马青衫下意识施展沈青云的第二十三招,从不可想象的角度,拂向吕不闲左肋。
啪……
左肋没摸到。
轻轻一响,二手握住。
吕不闲和司马青衫一愣,低视彼此握住的双手,明白了沈青云的意思,抬头相视而笑。
承让。
受教。
二人松手后退,在围观众人一声声排骨战神、司马青衫的夸赞声中下台。
入夜。
红宅。
瞥了眼堂下议论纷纷的四位高手,红梅头大了一圈。
列位等等!她不由打断道,我只想知道,那位……排骨战神,是否有作弊的嫌疑?
要不看在你是娘们儿,爷抽你!
四人不虞,却也开口解释。
如何作弊?前面试探的快攻,搁脱胎境都撑不过第二招!
大小姐,那位可是司马青衫啊,年轻一代中,风头最盛者之一!
这位司马青衫,背靠江州云家,能让其配合者,能有多大能量?
这都不说了,哪怕是作弊,排骨战神至少也都是胎变圆满的修为!
然也,尤其后面惺惺相惜的二十三招翻版,招招都是胎变极限的力道碰撞!
娘的,之前我只以为是十六招,他二人不复刻,谁知道是二十三招!
太牛了,太狂了,也太……骚了!
……
红梅傻眼。
一人起身劝道:红家若能得此人为婿,其他不说,三十年之内,怕是能得四境重生一位!
红家管事后槽牙都跑出来了,惊恐道:这,这不至于吧?
不至于?此人冷笑,忘了排骨战神飞天一幕?浮空三折返,你找个胎变的做出来,我跪地磕头,认祖归宗!
送走四位高手,管事回厅,小心翼翼道:大小姐,此事……
红梅回神,长叹一口气,环顾厅内,一怔。
人呢?
啊,我刚送走,要不再请回……
算了,红梅喃喃道,只是想问问,世间是否有功法,修之不长肉的。
管事绷了绷嘴,又问道:大小姐,那明日的比武招亲……
还能办下去?
连司马青衫都出场了,怕是悬……
那你还问?
管事愣道:那,那排骨……
休提这二字,红梅捂脸,悻悻声嗡嗡从指缝里钻出,不是平手吗,肯定不算嘛。
管事苦道:大小姐这说法,战神认了,旁人怕是都不会认……
走一步看一步吧,红梅抬头深吸气,吐出口哭声儿,又咬牙道,叫个外卖!
啊,大小姐想吃啥?
油炸卤排骨!
司马家。
葡萄架下。
司马冤自斟自酌,时不时哼两句小曲儿。
每日陪儿子晚饭,是雷打不动的惯例,亦是他最享受的时刻。
见青衫失神,他也不询问。
询问意味着打断思考过程。
没有过程,便没有成长……
倾斜杯口,云氏供应的美酒入口,又让司马冤心生感激。
爹,小少爷好像学会气血分身了……
噗!
司马冤喷了儿子一脸。
随后脸色瞬间红了,羞臊道:为父闲话而已,你怎到处说,丢死人了!
司马青衫不说话,抹去酒水,刨了碗中饭菜,收拾完自家碗筷,去了练武场。
还学会……司马冤失笑摇头,悻悻道,我只是在天才面前吹个牛而已,你还当……诶?小少爷?
这里面,怎会有小少爷的事儿?
凝立练武场中央。
司马青衫闭眼,细细回顾今日一战。
之前吕经历身上的力道,最大的特点是活的……
但飞天之后,就带上了神韵!
神韵说不清,道不明。
但带来的效果……
不仅更为灵活惬意,还多了股淡淡的威压!
哪怕我全力以赴,亦是蚍蜉撼树之感!
再想想沈青云和擂台的距离……
相隔百余丈,借吕经历胜我……
沉思良久,司马青衫笑了,回转身形,找到沈府所在,弯腰拱手。
谢小少爷指点。
谢过后,他开始复刻沈青云后面二十二招的力道变化。
霍府。
后园。
演武场。
半空挂着四人。
拓跋堑打头。
他后面的拓跋天骂骂咧咧。
快点儿,磨蹭个毛!
拓跋堑闻言,深吸口气,身形划出。
我扭!我再……哎呀!
嘭!
拓跋堑二折未遂闪了腰,掉在地上。
天上三人大乐。
却也只是五十步笑四十九步。
战力最强的柳高升,虽复刻了沈青云的空中三折闪,也失了飘逸。
用杜奎的话说——
像摇摇猪。
柳高升冷笑消失,再度出现,手里捧着一盒仙脂园的胭脂。
木秀宗内部特供,叫声儿哥哥,送你!
拓跋兄弟见状,连忙掏耳朵,争取无损音质。
霍休刚走进后园,一声儿哥哥把他三百年的鸡皮疙瘩都叫了出来。
闪现至演武场,鸡皮疙瘩尚未褪去,就见四人扒墙头,打量对面景府。
悄悄走近……
我去,柳哥还是你眼睛尖!
黑灯瞎火的,哪儿看得清那般小字……
上次我扒的时候,竟没发现?
乖乖,简直给了我闷头一棍……哎呀,谁他娘……啊,大人!
……
霍休提着棍子,挨个敲脑袋,跟打鼹鼠似的。
一个个闲得!
啥没学会,学会扒墙头了!
老夫今日便清理门户!
……
四人把比武招亲的事一说,霍休中止清理。
他皱眉道:搞得这么大,怕不是骗婚?
义父,不能怪沈哥啊,柳高升笑道,只能说红梅姑娘看重的,刚好是吕经历的缺陷……
霍休眉头一挑:都这样了,还能叫八字合?
我们也这般想的!
四人面面相觑,拓跋堑眼珠一转,笑道:说不定红梅姑娘旺夫,成婚后,吕经历就胖起来了。
怕是恰恰相反啊!
霍休和拓跋天,内心齐齐一叹。
行了,此事我知道了,霍休压下对吕不闲的愧疚,扫视四人,还算有点进步,但修为取了巧,日后弯路更多,还得更下苦功!
四人齐齐拱手。
下面和我说说,小沈和青衫那一战,说详细……
话音未落。
靳伯脚步声传来。
老爷,小吕求见……
小吕?霍休起身前行,疑惑道,他这么晚上门,何事?
靳伯一瞥跟在后面的四人:小吕说,不让他们四个听。
靠!
白帮你找老婆了!
四人止步。
靳伯这才耳语一句,吓得霍休蹦开三尺外:当,当真?
我亲眼看过……
霍休表情复杂。
四人观察半晌,心生狐疑。
大人这是……
有欣慰,有震惊,有……还想笑?
这种复杂的感觉,好像迟迟不成婚的儿子,突然带相好的回来,当爹的却发现,带回来个杜奎?
拓跋兄弟闻言,震惊看向柳高升,比出大拇指。
高!
柳高升眉飞色舞。
杜奎黑脸,摸了摸怀中宝盒,咽下了这口气。
书房。
霍休老眼一眨不眨,专注吕不闲。
吕不闲深吸口气,气血激荡成氲。
氲着氲着,一只尺许长的乌龟虚影,浮现头顶。
霍休鼻孔瞬间放大,又瞬间缩小。
往复几次,他才忍住笑……
声儿却还是颤抖的。
不错,是,咳,是脱胎了。
哎,连大人都险些没忍住,属下这脱胎虚影……
这有什么?霍休冷笑,人小沈的龟,比你大,比你奶……咳咳,也别问我什么样,老夫都只见过一次……哎,这辈子想要再见,怕是难了。
意思就是打死不能让外人见到!
吕不闲拱手道:属下明白了。
你这情况,霍休咋舌道,之前连韧境都够呛,怎就突然破境了?
铸体境,以玉境为大圆满。
但若不追求极限,如拓跋堑那般,韧境即可破境。
吕不闲想了想道:小沈借属下和司马青衫一战,属下体内气血就沸腾不休,回家睡不着,练了两遍办公体操……
然后吕不闲的娘喊他睡觉,结果指着吕不闲头顶就昏了过去。
霍休都听叉劈了,满脸问号。
小沈还说,吕不闲道,他和属下气血同脉……
同脉?
霍休皱眉。
不多时,若有所思。
小沈和小吕,都借这功法入了修途,从这点来说,倒也符合……
压下思绪,他打量吕不闲,欣慰渐生。
虽说你气力增长不大,境界是实打实的二境,如此……
也不算骗婚了!
心中一定,他再起身目视。
啧,个子没长,肉也没多……哎,但是放心,若红家悔婚,老夫帮你出头!明日上午,你们就忙这事儿!
多谢大人!
翌日。
律部几人在公房换了常服,准备去红家提亲。
吕哥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好,沈青云打了个哈欠,笑道,管教嫂子满意!
吕不闲此刻倒踌躇起来:连红家在哪儿都不知……
我知道!
见唐林都举手了,吕不闲喃喃道:我感觉我现在……强得可怕。
安仁坊。
多子巷。
红家。
一行人抵近。
沈青云边走边介绍。
红家祖业不兴,但嫂子颇有手腕,十来年打拼,家业至少五六万两,这座宅院有四进,请了风水先生看过,嫂子双亲健在,还有一伯父,下面三兄弟,早已成婚……诶?到了!
众人听得仔细,抬头一瞧,便被红家……新贴的对联吸引。
拓跋堑手指上联:外卖放介里。
拓跋天手指下联:快递放那边。
柳高升看向横批:莫要敲门?
众人齐齐看向摸鼻子的沈青云。
沈哥,红家那几万两,都跑你那里去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