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吾皇不敬,千刀万剐!
仙皇下令。
八人被当场碎尸万段。
即使是做比成样,宣法队一干影帝也演得形象生动,有胆小的前排,吓得尖叫连连。
上场门。
薛凝霜暗叹口气,忍不住对聂无情道:若动用那件宝物,效果倍增。
聂无情提了提裤腰,淡淡道:用了,便不是戏了……另外,偌大个宣法队,绳儿都买不起一根,非得用我的?
聂大人,要不你问问仙皇的意思?
正说着……
龙椅上,麻衣右手一抖,绳儿出。
龟甲缚!
方才行刑一人,直接被绑!
如此变故,敌友皆愣。
薛凝霜眉头一跳:麻衣自由发挥上瘾了?
被绑的,正是宣法队老六。
他闻绳而知雅意,当即趴伏在地,苦苦哀求。
仙皇陛下,奴才知罪,请法外开恩,放奴才一条狗命……
奴才样深入人心。
秦武众人看得直皱眉头,连仙皇传承都顾不上学习。
奇了,那人又咋了?
没做什么啊,就刚砍了个头……
太突兀了吧。
……
俩斗笠人虽觉正常,却也和众人一样,搞不懂台上仙皇为何突然发难。
麻衣淡淡开口。
昨日,你看芹妃一眼,当诛!
嚯!
台下不少观众给气笑了。
看都不让看的?
那么大个仙皇,这么小个心眼儿?
老子也看了,咋地了!
老霸道了,我呸!
……
看到这里,俩斗笠人哪里还不明白秦武王朝的心思,气得全身颤抖。
看来死的人,还是不够多啊。
大人,秦武如此亵渎陛下,不可饶恕,属下建议……
陛下荣光,吾等自须守护,但当务之急,依旧是那件事,不得节外生枝,走!
可是大人……
……
这一耽搁,老六就死于多看一眼。
尸身刚被抬下去,立马有人上台。
启奏仙皇,秋云宗门人秋落水不欲为妃,举宗逃窜。
麻衣漠然道:天赐不受,不识好歹。
九条命,三句话。
观众从头到脚都接受了楚汉仙皇蛮横霸道的人设。
俩斗笠人都要走了,此时不由顿步眯眼。
正戏,终于要来了吗?
静默少顷,麻衣再次开口。
去往何处?
秋云宗一路向北,经查,似是归墟门疆域,秦武王朝。
……
看热闹看到自己头上,台下观众渐渐皱眉。
秋云宗是什么?
听上去好像修仙界的宗门……
来秦武……诶?前段时间,似乎有听说过此事?
我记起来了,翠庭湖改名,就和秋云宗有关!
秋云宗都无所谓,列位,楚汉仙皇这般霸道……
就算没事儿,也能被他整出事儿来啊!
……
光靠联想,观众都觉得接下来的戏,多半对秦武不利,一时间又是好奇,又是提心吊胆。
戏台上。
麻衣轻笑一声,起身,下台。
第二场戏落幕。
俩斗笠人互视一眼,表情不太好看。
看出什么来了?
似是平息舆情之举。
嘿,你想简单了。斗笠大人抬头看天,眼中秦武国运似正在酝酿咆哮之势,该说你秦武是变害为利,还是饮鸩止渴呢,呵。
民意是柄好剑。
聚起来,捅出去,则见血。
是谁的血,就不好说了。
琢磨明白大人的话,另一斗笠人嗤笑摇头,待出了南市,便独自离去。
走了半晌,他一拍脑袋:绳儿的事,也没看出什么来。
想了想,他脚下一转,重回南市,找卖绳的杂铺去了。
一日上工结束。
纨绔五人组在府衙对面,提心吊胆躲着,看着。
应该不会有人告了吧?
大抵不会,今日我们口头纨绔而已。
不得不说,太他妈怂了!
你牛,你厉害,要不哥几个的八年都算你头上?
我就说说……诶诶诶?沈哥,快看!
……
五人循声瞧去,又见小妇人牵娃,行至府衙前。
府衙衙役对纨绔不客气,对小妇人倒讲礼得紧。
民妇来此,只是想问问情况。
情况令人尴尬,衙役也不敢多言,打了个哈哈。
小妇人倒也知趣,谢过后犹豫少顷,还是到明来意。
若是抓了五人的话,另外四人肯定会让那位公子顶罪……若有此事,劳烦通知一声,民妇愿出堂作证!
宝儿听不懂,但随娘,想了想奶声奶气喊道:宝儿也愿意!
纨绔四人组如遭雷劈。
顶,顶罪?
小娘子,你话是说对了!
对象你搞反了啊!
呜呜呜,她甚至愿意在公堂上作伪证……
这么小的娃不学好,吾心甚痛!
……
一阵喊冤吐槽,四人又看向沈青云,眼泪汪汪的。
沈青云摸摸鼻子看看天,眼睛一亮:快看,好大一片黑云!
没我们心理阴影大!
明日起早去天劫湖,说不定迎接众宗主一事,就有着落了!
杜奎三人一怔,喜笑颜开。
我去仙市租辆嘀嘀代驾,风雪这般大,可不敢让沈哥受奔波之苦。
两辆!另外一辆整火锅……
有饿了么不用,傻乎?
……
是夜。
杜奎三人兴奋得不行,但见风雪渐小,又愁上心头。
要不,去找沈哥?
这个点儿沈哥早睡下了。
哎,看命吧,拓跋天倒破床上,吱呀吱呀的,我算是琢磨过来了,要是这事儿干不好,那八年铁定要成真。
可不是?
杜奎也这般想的,却不敢出口,想了想,他惊疑一声。
柳高升,今日是不是有些古怪?
拓跋兄弟一怔,三人互视,渐渐露出迷之微笑。
走!去看看咱义子,是不是又金屋藏娇。
天谴城风雪渐小。
三十多里外的翠庭湖,雪大得跟被似的。
少爷要的是冰,不如直接下冰……
但想想这是母爱,周伯没胆子说我觉得,手里扫帚一扫……
呵呵,司马冤从矮植里钻出,边呸边尬笑,周伯还未歇息?
你娃也算是个人才啊。
周伯暗叹,面儿上哎哟两声,给应付了过去。
结果就见被赶出正房范围的司马冤……
上了宿命中的房檐。
周伯:……
一夜无话。
沈青云精神百倍起床洗漱。
还没进宴厅,便见柳高升端着一簸箕大馒头,一副小厮模样。
太阳打西边儿出来啊!
沈青云暗惊,尾随入厅,杜奎三人大马金刀坐着。
馒头?
义子,这也太敷衍了吧。
非灌汤包,我不吃!
……
柳高升面庞一阵抽搐,咬牙道:差不多够了哈!
拓跋堑冷笑,忽而脸色一变,连忙起身:沈哥来了。
嗯嗯嗯,赶紧吃,吃完出发。
沈青云没问昨夜我睡觉时发生了什么,接过簸箕,抓俩大馒头开始啃。
四人见状,各自收了神通,开始吃饭。
柳高升,额外地心怀感激。
宴厅外。
霍休骂骂咧咧离去。
且修书一封给柳飞黄,告诉他又多了仨儿把兄弟……
半个时辰后。
嘀嘀代驾再如何嘀嘀,也深陷雪地,无法前行。
乖乖,拓跋堑仰头打量,咋舌道,昨晚明明雪小,敢情都往这儿下了?
拓跋天一估算,倒吸一口凉气:快有两丈了,都不塌的?
沈青云惊中带喜,一跃而起:我先去看看,你们跟上。
天劫湖上,雪更厚,却难不倒沈青云。
力道如绵,挥舞一阵,便露出十丈方圆的冰面。
他轻轻一跺脚,冰面隐现裂痕。
刚从雪堆里突突出来的四人,有学有样跺脚,冰面纹丝不动,稳固得分外嘲讽。
四人面面相觑。
沈哥,够了吗?
沈青云把握不定:不好估算,最好起一块出来,带绳儿了吗?
带锅了!
莫急莫急,沈青云笑道,先回去买绳子,顺便给柳兄的处子秀助助威,下午再带人过来。
沈哥,你到底打的啥主意?
哈哈,留作惊喜,届时便知。
一行五人,原路回城,杀向南市,马车根本进不去。
乖乖,拓跋天下车,踮脚眺望人海,都来看戏的?
柳高升心里痒痒,嘴上淡淡道:前两场铺垫够了,今日才是大戏……准确来说,我的大戏。
也就是沈青云在,三人撇撇嘴,朝杂铺走去。
结果杂铺人更多。
五人一阵好挤,好不容易挤到门口,就听得杂铺掌柜喊:打烊了打烊了,卖光了!明儿赶早!
你啥卖光了就打烊?拓跋天骂咧咧挤进门,我们买绳儿!
就是绳儿卖光了!
这玩意儿还能卖光的?
无语之际,外面的人早已散去。
五人刚出门,又一斗笠人错身而过,进店。
掌柜头都大了,喊道:没有绳儿,明日请……
我有一百两金子,你有绳子吗?
咱沈哥能出十万!
柳高升几人暗笑。
笑着笑着,四人表情就不对了,纷纷看向沈青云。
沈青云早已顿步,心跳开始加速,想外放神识,思及对方至少四境的推测,当即按下念头。
想了想,他转身朝杂铺走去。
碰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