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思行的酒量:两杯白酒。
他酒品还行,喝多了也不吵,逻辑思维也不乱,拿了手机和充电器,坐在插头旁边的地板上,一边充电一边打电话。
他很坚持,打到第十九个,通了,之后就一直保持通话。
尤尤。
蒋尤尤的手机快没电了:我挂断了。
不要挂。
对不起。
我们和好好不好?
尤尤。
对不起。
和好好不好?
反反复复,来来去去,都是这几句,讲了不知道多少遍。理科天才的语言水平很一般,喝醉之后更加不行。
电话刚通的时候,蒋尤尤就问过他在哪,他说在地板上。
估计还在地板上,也不怕冷。
挂断了。
他不让:不要挂不要挂。
对不起。
和好好不好?
尤尤。
他应该没跟人吵过架,没求过人,不会油嘴滑舌,不会花言巧语,低头和认错都很笨拙,很直球纯粹。
我真挂了。
不要挂。
蒋尤尤:……
她看了一眼通话时间,115分钟了,他不会要这么到酒醒吧。
你快去睡觉,我也要睡了。
你睡吧。他认真地叮嘱,不要挂电话。
……
到底是谁给他喝了酒。
蒋尤尤听到里面传来两个声音。
小欢,你干嘛舔烟灰缸?
傻子,这是冰棍。
哦,那给我也舔一口。
之后的两天,蒋正豪不断地用不同的号码电话轰炸。
喂。
这次是蒋尤尤四姐的号。
一接通,又是蒋正豪。
他打感情牌,说蒋氏是他半辈子的心血。
蒋尤尤不胜其烦:你破产关我什么事?
蒋正豪看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说要直接去关家。
我跟关思行已经分手了,你去不去关家和我没关系。蒋尤尤软硬都不吃,是事不关己的态度,你不怕得罪关家你就去。
这时,温长龄进来了,推开厕所隔间的门,吐在马桶里。
别再打给我。蒋尤尤直接挂了电话,走到温长龄后面:没事吧。
她摇头,冲水。
蒋尤尤看了看她的脸色:你脸色很差。
温长龄最近的气色不太好。
胃不太舒服。洗手的时候,温长龄看着镜子里的蒋尤尤,你脸色也不太好。
昨晚没睡好。
昨晚蒋尤尤去了一趟出租屋。她没有睡多久,凌晨五点多,病人家属连打几个电话,说病人情况不好,催着她来医院。
两人一同从洗手间出来,路过护士站时,何叶叫住蒋尤尤。
蒋医生,有人找。
何叶抬了抬下巴,示意看对面。
蒋尤尤转头望过去,看到人后,眉头舒展开,她稍微低头,有点不自在,快步走过去,握住关思行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