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也有私生女,跟她那个小三妈一样,很会勾搭人。程玲嘲讽,温长龄不也是私生女嘛。
钟欣然觉得闺蜜说得有理,温长龄肯定是那种会用手段勾引人的女人:还好谢商把她甩了,不然也太亏了,她根本配不上好吧。
谢商什么出身,怎么可能跟她长久,谢家的大门又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都能进,方既盈仗着她继母的关系都嫁不进去,何况温长——
前面是转角。
程玲猛地停下脚:谢、谢商。
转角刚好是光线的盲区,略微昏暗。
谢商站着没动,阴影从后往前压下来,形成一种极强的压迫力。墙上挂着一幅上世纪的壁画,笔触夸张,油墨色彩鲜艳大胆,与他周身的黑成鲜明的对比,艺术品在左,他在右,他眼皮半垂,半明半暗的光里,他一个轮廓,让画成了陪衬。
一半神明,一半修罗,勉强能概括谢商这个人。
我是律师,你们不知道吗?
没有咄咄逼人,谢商对女士向来礼貌。
程玲低着头,不敢看:知道。
那还造我的谣?
两个女孩都道了歉:对不起。
谢商记仇。
但如果别人好好道歉,他也不会太过分。
温长龄不是私生女。我没有甩她,是她甩了我。勾搭她的是我,死缠烂打求复合的也是我,我谢家的大门她想什么时候进都能进。谢商的眼底太平静,黑色衬衫仿佛是一道束缚,使他看上去更沉稳,更不近人情,如果非要谈论她,请按事实说。
他只是站在那里,陈述一个事实,没有任何一个动作。
但有时候,男性的性张力只是一个眼神,一句肯定的话。
知、知道了。
两个女孩心脏疯狂地跳。
没有女孩能扛得住这种绝对偏爱带来的安全感,哪怕是局外人,也会为之动容。
谢商的话,方既盈全部听到了,难以置信。温长龄她凭什么,她不屑一顾的人,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奢望。
而她自己却像个贼一样,躲在角落里,嫉妒得快要发疯。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安全通道里的一道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一个私生女,高傲个什么劲儿,还在我面前装。
是吴越。
朋友问他今晚有没有什么艳遇,他就说起了温长龄。
她爸能不能顺利当上集团CEO,还要看我们这些创始合伙人投票。我要真想玩玩她,她爸估计也不会说什么。
朋友起哄,让他下手,还问姿色怎么样。
长得倒是不错,身材够辣。旁边有禁烟标志,吴越在楼梯间吞云吐雾,大放厥词,蛮想搞的。
如果温长龄被别人弄脏了……
这一刻,最恶毒的念头钻进了方既盈的大脑里,无孔不入地扎根,疯长,她失去了理智,甚至想鱼死网破。
抱歉抱歉,迟到了,我的速度总是比我预想的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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