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商看了眼时间,喝掉杯子里的酒,起身:走了。
现在还不到八点,不算晚。
谢商走远了,谷易欢立马问贺冬洲,是一惊一乍的口气:冬洲,你看见了没?四哥手上也有伤。
他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有点像烫伤。
脖子上还有咬痕。
他沉思了几秒,得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惊天结论:我感觉四哥被温长龄虐待了。
贺冬洲很淡定,稳如老狗:他要是不乐意,谁能虐待他,没准是情趣呢。
情趣?!
谷易欢从来没想过他新世界的大门会由谢商打开: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这种情趣……他还是个比较传统保守的人,四哥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啊?
你少管人家情侣的事。
贺冬洲走了。
谷易欢还沉浸在震惊当中,心想谈恋爱太恐怖了。
后面卡座的漂亮姑娘鼓足勇气上前:帅哥,可以给个微信吗?
谷易欢胡说八道:我喜欢男的。
……
姑娘惊恐离开。
有时候胡说八道能省掉很多麻烦。
温长龄那边通往院子的侧门开着。
谢商进去,看见温长龄坐在院子里的旧竹床上,面朝桂花树,鞋子东倒西歪地踢得很远,光着腿,也不怕有蚊子。
门怎么也不关?
她回头看谢商,笑吟吟的:谢星星你来了。
竹床上放着一壶酒,一只碗。
她喝了酒,眼睛润润的。
谢商在她身边坐下:你怎么还喝上酒了?
他早就看出来了,温长龄有点贪杯,酒量好,也爱喝。
她晃了晃脚:因为我心情好。
她心情好或者不好,都喜欢喝点小酒,偶尔还会放纵放纵,任由情绪爆炸,闯个小祸。
为什么心情好?
地上有一团还没熄灭的火星子,她盯着看,没喝醉,却醉言醉语:因为今天的星星很亮。
谢商抬头:哪有星星?
明天可能是阴天,星星都被云遮住了,一点都不亮。
温长龄转过头看谢商,拉着谢商腰上的衣服,摇了摇,说:这里就有一颗,谢星星。
看来她心情真的很好,嘴特别甜。
她端起她的酒碗,喂到谢商嘴边:你喝。
谢商低下头,张开嘴,就着她的碗,喝她碗里剩下的酒。
等谢商喝完,她又倒上新的一杯。
谢商看到了地上烧完东西后剩下的一摊灰:你烧了什么?
不喜欢的照片。
郑律宏的照片,她烧给了阿拿。
闯点什么祸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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