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107:长龄点日有所思香,看到了……(一更
谢商把烟摁掉,扔进垃圾桶里。
贺冬洲过来:有心事?
他摸着刺猬肚子上的宝石:温小姐伤到了手,我不太放心。
伤得很严重?
他摇头:当时拌了两句嘴。
贺冬洲失笑:你还会跟人拌嘴?
相熟的这群人里,谷开云和谢商是情绪最稳定的,会动手,但不跟人吵架。如果把他们两个比作两潭水,谷开云是水太清,谢商则是水太深,都是不容易起波澜的性子。
谢商在外的名声是优雅的疯子,是先优雅,再疯子。他处事游刃有余,律师家庭出身,从容不乱是刻进了骨子里的,除了特定情况下会做得很疯、玩得很疯之外,平时很少会失了风度、失了分寸。
冬洲,谢商自嘲,我只是个普通人。会嫉妒,会掌握不好分寸,会战战兢兢,患得患失。
贺冬洲哑然。
剩下的你应付吧,我先回去了。
谢商带走了那个刺猬瓶子。
美术馆门口。
一位戴着口罩的男人携女伴,被美术馆的工作人员拦下了。
男人还戴了帽子,帽子下面的额头贴着医用胶带:为什么我们不能进去?他身边的女人在娇滴滴地闹。
工作人员说:是主办方的意思。
男人脾气暴躁,不耐烦,声音很大:我这份邀请函就是主办方发的。
工作人员一副例行公事的口吻:是主办方临时的意思。
邀请函是一个月前发的,但这位男士的名字临时被划掉了。
男人被激怒:哪位主办方,让他出来。
工作人员泰山不崩,淡定应对:先生,你再这么喧哗,我就要叫保安了。
这一幕,被没有邀请函的某记者完整拍下了。
午渡的门槛很高,是国内最顶奢香水,一般媒体进不去,某记者所在传媒公司只是个小公司,拿不到邀请函,但他也不算白来。
发妻明天出殡,渣男携女伴夜逛展会,道德沦丧、毫无良知!
这波话题肯定会爆。
某记者正兴奋,一回头,相机差点没拿住:谢、谢先生。
某记者是见过世面的,KE家的少东家他认得,跟拍苏影后的时候有幸拍到过,就是没敢正面曝光。
拍到了吗?
某记者心头一颤,立马保证:您放心,我不会乱发的,午渡的香水展才是今晚唯一的主角。他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哪能做这么喧宾夺主的事。
谢商言简意赅:发吧。
啊?
某记者很懵。
谢商把弄着手里的香水瓶子:铺天盖地地发,要是郑家人找上你,你就说是我的意思。没有办法,他记仇。
某记者脑子有点卡机:……好哟。
两个小时前。
门外朱婆婆在敲门。
长龄。
温长龄把写满了备忘录的纸翻过一面,夹在书里:门没锁。
朱婆婆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两瓶药。
她把药放在温长龄的桌上:这是周周送过来的。
周周是帮她老板跑腿的。
朱婆婆关切地问:你哪里受伤了?伤得严不严重?
温长龄把袖子卷起来,给朱婆婆看:不严重,就手腕磕了一下,青了一点点。
朱婆婆长了一把年纪,看事情比年轻人看得透:你跟谢老板吵架了?不然怎么会让周周来送药。
温长龄有些懊悔,闷着头擦药:不算吵架吧。
是她没控制好情绪。
朱婆婆一路看着两个人过来的,不忍看他们闹别扭,苦口婆心地劝:你们也没谈多久,现在还在磨合期,不管有什么矛盾,都不要拖,也别都忍着不说,两个人坐下来摊开说说,不然再好的感情也会冷掉的。
温长龄乖巧地应:嗯,我知道。
朱婆婆走后,温长龄去了谢商那边。她有谢商房间的钥匙,谢商屋里所有的东西,她都可以碰,谢商说,想要的都可以带走。
谢商还没有回来,她坐下来等。都是一样的院子,他这边好像静一些,空气也不一样,他的屋子里总是有淡淡的香味。
柜子里的香料都被妥善保管着,味道不会跑出来,房间里的味道应该是从谢商身上沾上的。
桌上有块沉香木,被玻璃罩子罩着。香木的形状很奇怪,表面有很多坑坑洼洼的小孔,像蜂巢。
温长龄会点香,前些日子和谢商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