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易欢踢了一脚被子。
贺冬洲问他:温小姐全名叫什么?
温长龄啊,我没告诉过你吗?
温长龄……
温家女。
贺冬洲现在才知道是哪个温,真是巧,都凑一起了。
他起身,出去。
你也要走?
贺冬洲回头:我不是来看你的。
谷易欢傲娇地哼了声:滚吧,死狗。
贺冬洲要去陪小疤小姐了。
温长龄交接完班八点二十,她不想被人说私事,让谢商在医院的停车场等她。
她一整晚没闭眼,状态很差,整个人都很颓,黑漆漆的瞳孔莫名显得有些阴郁。她懒懒地耷着眼皮,甚至不想动。
谢商给她系好安全带。
去吃早饭吗?
她闭上眼,声音低低的,很丧:回家吧,困了。
你睡会儿,到家了叫你。
谢商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度。
温长龄没有睡意。
她不困,她怎么睡得着,她有满腔的躁郁发不出来。
就在一个小时前,她接到一通电话。
佟家老爷子昨天晚上去了谢家,谢良姜有可能会亲自出马。
谢良姜亲自出马,那等于倾动整个KE。KE有着帝国最优秀的一群律师,那些个人,能把活的说死,能把他杀说成自杀,能把有罪辩成无罪。
谢家,谢良姜,谢商……
长龄。
长龄。
温长龄睁开眼,到家了。
她下车,谢商也下了车。
我去给你买早饭。
温长龄拉住了谢商。
谢商低下头,目光很温柔:怎么了?
我不想吃早饭。
她要做点什么,不然她会发疯。
她拉着谢商,往院子里走,往房间里走,谢商很困惑,看着她,试图解读她。
她关上门,抱住谢商的脖子,踮脚去亲吻他的脸,不说一句话。
谢商把身体压低,将就着她的身高:长龄。他回应她,扣住她的腰,手掌轻抚,你怎么了?
她周身的气压很低,像暴雨来临之前,充斥着潮湿、闷热,有种让人呼吸不过来的窒息感。
没怎么,想亲你。她亲亲谢商的下巴,你不喜欢我亲你吗?
谢商深深地看着她,想从她的眼神里找到蛛丝马迹。
她不让,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过去,亲他的眼睛:回答啊,不喜欢吗?
谢商认命地闭上眼:喜欢。
她胡乱地亲,很急躁,染了凤仙花的指甲在他后背毫无章法地作乱,偶尔扯他的衣服,偶尔抓他的身体。
像在发泄。
她吻到他的脖子,突然停下来。
谢商。
嗯?谢商半闭着眼,因为是温长龄主动,哪怕没有真正接吻,他身体给的反应也很强烈,大脑在缺氧,皮肤发烫,眼角染上了平时不会有的艳色。
温长龄在他耳边问:我可不可以咬你?
女巫在下蛊,问可不可以。
可以。
什么都可以。
谢商回答:可以。
温长龄张嘴,咬在谢商锁骨的那颗痣上,尖牙刺破皮肉,她尝到了血的味道。
她突然很兴奋。
星星,出血了。
谢商的呼吸越来越急,紧扣在她腰上的掌心出了汗。
他的皮肤冷白,血的颜色太衬他了,有种妖异、鬼魅,又残破的美感,温长龄吞下那滴血,继续咬。
这一刻,她的破坏欲达到了峰值。
谷易欢:温小姐很会玩呢。
顾某:温小姐好猛。
谢商:下章可不可继续?
顾某:嘿,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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