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砰——!
他们目光凛然,同时开枪!
这一刻,他们心念合一,融为一体!
两个手下应声倒地!
白烬飞!我再说一遍……快走!舒颜心脏焦灼地鼓动着,嗓音声嘶力竭。
我也再说一遍,跟我走。
白烬飞眸光决然一沉,持枪的右手仍对着门的方向,青筋盘错的左手勾上她的后腰,毫不犹豫地将她拢入怀中,用力,再用力。
目光相交,仿佛要擦出电光石火,仿佛他们就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这时,又两个打手冲了进来。
两人又不约而同开枪,他们甚至都没有往门的方向看一眼!
白烬飞,你这算什么?!
舒颜眼尾攀上灼灼赤红,一起一伏的胸膛贴合着他,撩动着他的心旌,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换种说法,浪漫一点。
白烬飞弯起明烈张扬的眼睛,漆黑的眸底涌动着炽热的涟漪,我与你,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刹那间,舒颜心跳空了一拍,如雪似玉的脸颊涌上红晕,无论如何克制,眼底的泪水仍然越聚越多。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她又低又轻地开口,哽咽中透着强烈的自卑:
不要再闹了,和我这种人死在一起……是你的耻辱。
白烬飞心口发堵,握着她腰的手不断地在收力,似要揉碎她的骨。
你若死了,唐小姐、沈总,还有你的父亲,哥哥们,家人们……会伤心欲绝的。
舒颜语气云淡风轻,但我死了,就像一滴雨消失在水中,不会惊起任何波澜,不会让任何人伤心,也不会有人记得。所以白烬飞,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谁说没人伤心,没人记得?
白烬飞目光炽烈,呼吸沉沉,舒颜,你不拿我当人看?我白烬飞难道没长心?
也许,你会。但没关系的,我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
伤心只是暂时的,慢慢的,时间可以抚平一切。
这一路走到今天,她早已满心疮痍,遍体鳞伤。
没有人关心她,没有人给她疗伤。时间成了她唯一的朋友。
别特么废话了。我要是想走,我就不可能来!
白烬飞躁郁地拧眉,一把攥住她的手,有我在,你绝不会有事。
我们,都不会有事!
……
千秋岁这边,谭秘书匆匆跑来见谢晋寰。
谢总!您真是料事如神,白烬飞那小子果然中了咱们的圈套,孤身来找舒小姐了!
谢晋寰刚刚注射了药物,瘫坐在沙发上享受着那种堕落般晕眩的刺激。
他向来一丝不苟的衣襟凌乱,长腿慵懒地打开,手中的高脚杯杯口朝着地面,喝了一半的红酒全洒了出来。
谭秘书见状,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谢总用药越来越频繁了,这显然不是好事。且过度用药加酗酒,会慢慢掏空他的身体。
如果身体没了,那他苦心打拼而来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唐家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为了爱情命都不要了的痴情种。
谢晋寰闭着眼睛,发出一声冷蔑的嗤笑,我本以为,这个白烬飞会给我带来点儿惊喜,没想到,也不能免俗。
只是,为了那样一个女人而让自己身陷囹圄,他真是蠢得可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谭秘书阴冷地笑道,既然鱼已经上钩,那我就传话下去,今晚务必要把那小子给解决了!
嗯。谢晋寰应允。
舒小姐还在里面,我想个法子把她弄出来……
不必。
谢晋寰半阖冷幽幽的眸,那样一对两情相悦的人,既然他们想当亡命鸳鸯,我就成全他们。
谭秘书满目震愕,大惊失色,谢、谢总……舒小姐跟了您那么多年,您真要舍弃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