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是真的把大蛇引出来了。苏邀笑了笑,抬头看着苏嵘:赵冲他来,只为了给我们送信?
可她们跟赵冲可没什么关系。
若非得说有,那就是之前高宁查庄王案的时候,跟赵冲打过几回交道罢了。
陈东出事,赵冲却把消息往这里送,本身就意味着一些事了。
有不看好皇长孙的,自然就有想要下注的。苏嵘目光淡淡:这是常事。
苏邀嗯了一声,跟他对视:那他还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消息?
他是刑部侍郎,汾阳王暴毙,既然惊动了刑部,那就说明已经定性成了他杀,他那里的消息总是最灵通的。
汾阳王被关押在宗人府,待遇一切照常,除了不许人探视之外,并没有什么限制。苏嵘的语速很快:出事那天,除了陈东去再问过一次话,的确无人再去探视过汾阳王。
那么动手的就是宗人府的人了。
苏邀问他: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宗人府可是由汾阳王一手把持多年,只怕想查都不是那么容易查的。
苏邀皱了皱眉,很快就道:不如试一试从王妃那里入手。
多年夫妻,汾阳王这么死了,王妃真的甘心?
如果她不甘心,又恰好知道一些事,那么凶手自然也就能浮出水面了。
苏嵘点点头:是要试一试从她那里着手,我去宋家一趟,找侯爷商量商量。
还有陈东那里。苏邀提醒他:一定要看好他,若是他也出事,被打上个畏罪自尽的烙印,那事情就真的洗不清了。
已经跟赵冲知会过了,他既然要下注,总要拿出些诚意来的。苏嵘安抚的朝她笑了笑:你先不要太担心,陈东是锦衣卫千户,又是殿下跟前的红人,有人要杀他,可是愿意保他的人也不少,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先把杀汾阳王的真凶找出来。
只要把这条线厘清,当年的事其实也就意味着彻底能有个着落。
这种连对手都不知道是谁的滋味太憋屈了。
苏嵘停下来看着苏邀,再三思虑之后道:幺幺,你先别管这件事了,照旧还是去别庄吧,这里我来处置。
主要是苏邀也不适合再出面了。
苏邀没有反对,她心里有一个念头越发的清晰,只是还不能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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