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顺虽然是次辅了,可是也耐不住元丰帝的怒气啊。
杯子放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见儿子紧张的心神不定,想想最近发生的事儿,许顺也知道儿子的压力太大了。
你怕什么?他淡淡的说:天塌下来了也有高个子顶着,要着急也轮不着咱们着急。你看看,宋恒遇刺不就是现成的例子吗?
听见老爹这么说,许崇赶忙请教:爹,您说到底是谁下的手?这个节骨眼上,这不是疯了么不是?
这个时候去刺杀宋恒,不是摆明了找死吗?
许顺却不以为然的牵了牵嘴角:这怎么会是疯了?宋恒现在是什么人?他不过就是广平侯的一个庶出的孙子,虽然出息了些,但是也仅此而已,现在若是能杀了他,圣上再怎么愤怒,他还忙着惦记着先太子跟先皇后的事儿呢,他顾得上吗?愤怒总是有限的。但是没杀成,那也不要紧......
许顺指点儿子:这个时候若是证明了宋恒的身世......
皇帝的心思是世上最难揣摩的,谁能知道宋恒的身世这个时候曝光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许崇眼睛亮了亮,随即就低下头道:该!当初若不是那些人办事不力,也不会留下这么一个祸害!
许顺重新躺下了,悠闲的道:王爷还没死心呢,加上苏家这次把邵文勋杀了,实在是把汾阳王的脸打的啪啪响,两尊大佛,哪里是那么好应付的?
腿好了有什么?
得有命在,那双腿才有用,否则也不过就是空欢喜一场罢了。
被点了名的汾阳王此刻正抬起头来,挑了挑眉就问:没成?
跪在地下的人头也不敢抬,讷讷的道:宋恒十分敏锐狡猾,我们已经尽力了......只是他伤的也不轻......
伤的不轻,那就还是没死。
汾阳王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立在书桌后头,许久没有开口说话。
好一会儿,他才摆了摆手,让人下去。
詹长史从屏风后头出来,见他眉头紧锁,就轻声道:王爷在为此事忧心?
怎能不忧心?汾阳王一挑眉:宋家得到了赖伟琪跟卢炳生,已经开始查当年倭寇是如何自金华一路闯到登州去的了,若真是被他们拿到了证据,那藏宋恒也完全说得过去且理直气壮了,反过来,那我们可就都吃不了兜着走了。
道理人人都知道,詹长史却笑起来:王爷其实不必如此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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