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书一式两份,都盖上了官方大印,万老板也拿了银票,明知道返回无效,可还是怕宁月栾纠缠,匆匆离去。
周鹏见了便顺嘴问了句,你们可是买贵了?
没有,没有,买便宜了。宁月栾道。
周鹏看得糊涂,既然买便宜了,他那么急着走做什么?
他怕我们反悔。
周鹏听的更糊涂了,刚要问,却听小奶团子问道:周师爷,我干爹呢?他在忙吗?
老爷不忙,就是遇到了点儿麻烦事儿。
宁问问好奇地问道,什么麻烦事儿啊?是有破不了的案子吗?
周鹏摇头,那倒不是,前任县令把衙门的钱挥霍一空,本就没什么积蓄,前段时间猪瘟一事,现在衙门有点紧。
周鹏说的含蓄,实际情况是衙门没钱了。
宁问问却是听懂了,干爹缺钱吗?我有啊。
周鹏不晓得小奶团子如今是个小富婆,除去今天的五百两,还有一千七百多两呢。
问问真是个好孩子,不过老爷哪里会要你的钱呢,你的钱还是留着吧。周鹏跟岳丘山是同窗好友,已经相处了很多年了的,哪里会不知道他的性子。
宁问问却摇头,不要怎么行?那干爹不是徇私了?不可以的,周师爷,我能见见干爹吗?
徇私?周鹏苦笑,我今天是没睡醒吗?怎么听什么都听不懂了?
老爷在里面呢,我带你进去。
那我就不去了!宁月栾笑着道,他留在外面,跟着些衙役们搞好关系,回头要是有人在戏楼里闹事的话,也好找人不是?
即便宁月栾不讨好大家伙,衙役们冲着宁问问小可爱的份上,也会多加照顾的,如今宁月栾又嘴巴甜的哥哥们地喊着,还说请大家去看戏,那这事儿不就成了吗?
宁月栾也知道该大方的时候就得大方,答应大家伙,戏楼建成就请大家以及他们的家人去听戏。
宁问问这里一进门,就看到岳丘山的眉头皱在一起,生生皱巴成了老头子的模样。
干爹!
小奶团子清脆地声音打破了一室沉默。
岳丘山瞬间掩下忧愁,露出了笑意,是问问啊,想干爹了?
宁问问重重地点头,想了,干爹,我听周师爷您没钱了?
额……是……是啊,确切地说是衙门没有钱了。岳丘山微微有些尴尬。
周鹏也道:老爷,问问姑娘听说您没钱了,就说要给您送钱呢。
给我送钱?岳丘山哈哈大笑,我的小丫头,真是干爹的宝贝闺女,不过干爹这钱啊,你可送不了。
宁问问却摇头,干爹,这钱,我真的能送。
哦?岳丘山狐疑地看着她,只当她是在说小孩子话。
可宁问问却极为认真,干爹,不只是我给您送,你还可以让那些有钱的叔叔伯伯们给你送。
行贿?
岳丘山顿时就僵住了笑容,问问,这可不行,干爹可不能干贪污的事情,那是掉脑袋的不说,也对不住老百姓啊,问问,做人要正直,要无愧于心,不能干昧着良心的事儿啊。
宁问问点头,她知道啊,可是干爹这么严肃的样子,是不是误会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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